白咛见左喻之深邃眼眸泛着血色,周身气压更是迫人,像是在压制什么,显的危险性十足,哪里还有起初认识时候那柔和顺从的小猫模样。
更是细细的的打量了番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左蓝南。“怎么了吗?”
眼前的左蓝南不过就是二十出头的少年,虽不着华衣,却从内到外自有一番贵气在。其鼻梁高挺,嘴唇削薄,虽然模样与自己的前夫长得一模一样,却更多了些凌厉感觉。
从最近的相处来看,行事周密,言辞得当,不论说话做事都不太像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感觉其心智更为成熟。
左喻之不答,只是眉心微蹙死死的盯着白咛不放,其黑眸幽深,瞧不出心绪,过了片刻后才涩着嗓子,低哑道“倘若你真的就喜欢我顺从的模样,我也可以像之前一样。”
话语过半,左喻之下意识的滚了滚喉咙,竟是手指微颤的攒住了白咛的衣服袖子。
“我..也不会再派人跟着你,你不要走,可以吗?”
派人跟着白咛的左喻之更多也是为了保护她。
白咛杏目微睁,诧异的盯着眼前这个刚刚还气势迫人,却渐渐收了浑身气压,又将姿态放的极低的左喻之。
左喻之见白咛依旧不语,一双幽深的眼睛忽然闪烁了几下,“我肚子里的可是王爷您的孩子,王爷当真打算抛夫弃子?”就连低沉的嗓音中都带了些淡淡的自嘲之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咛这次的回答的快“抱歉,我刚刚可能语言过激了些。”眸中闪过一丝歉疚之色。
白咛瞧着眼前人的眼神却越发的迷离,等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连说话语气都稍稍和软了些“早些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左喻之见白咛稍缓了语气,便说“你可以陪我吃些东西吗?我今晚还没有用膳。”
“这么晚了都还没有用膳吗?”
“嗯。”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左喻之低沉的声音里似是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好。”
下人准备饭食准备的快,不一会功夫就端上了桌,却因为已是深夜,所以准备的饭食也都是清淡一类的。
白咛正在盛白粥,耳边却回响起左喻之说的那句‘抛夫弃子’,眼前闪过其如霜似雪的表情下,却又羞于说了此等话后,不自觉红了耳廓的模样。
如此窘态,让白咛竟下意识的抿了抿唇角,唇边漾出一抹浅笑,笑中似乎还融着一束浅浅的温情,就连眸中的神色都越发的柔和。
就连手中盛粥的动作都微微一顿。
左喻之的视线一直都在白咛的身上,见其动作停顿抿嘴浅笑的模样,他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更是泛起微微光华。
接着伸手端过白咛手中的白瓷碗“在想什么,都出神了。”
两人的指间相碰,白咛感受左喻之其冰凉的指间,这才稍稍回过神来,却敛眉掩去眸中神色。只道“也没有在想什么。”
左喻之见白咛不说也没有再继续问。
“我来。”左喻之似乎又成了原本听话顺从的模样,一样的温和顺从,却又感觉哪里不一样,白咛也说不上来。
“还是我来吧。”白咛继续盛粥的动作却听一旁的左喻之又说“可以像上次那样喂我吗?”左喻之抬眸望去,正好与白咛的视线相撞,往日里深沉的黑眸中似乎浮着淡淡的一层雾。
白咛先收回的目光,却也并未拒绝只是先用勺子轻搅了搅白粥“凉一会,有些烫。”
“好,我听你的。”左喻之将胳膊肘搭在了桌子上,托腮瞧着白咛,在烛火的照耀下,其黑眸波光潋滟泛起阵阵波澜。
如果只是服软就可以和平共处的话,自己又何乐而不为?
白咛并不知道左喻之此时的心思,只等手中白粥稍稍凉了些后,顺着碗边舀了一勺子,习惯性的用嘴唇轻抿了下勺,试了试温度。
接着将勺子送到了左喻之的嘴边,粘稠的汤渍便黏在了左喻之的嘴边,在烛火的照耀下微微泛着光泽。
左喻之下意识的用舌尖扫过嘴唇,将汤渍掩入口中,轻微的咀嚼了下之,只见其喉结微微滚动后吞咽。
明明只是简单的张嘴吞咽喝一口白粥的事情,白咛却因为瞧见对方口中艳红的舌头以及泛着红的嘴唇。
竟然觉着有了一丝情|色之意。
“唔。”左喻之微蹙眉毛下意识的偏头躲了下白咛手中的勺子。
“烫吗?”白咛瞧着左喻之明显比一旁颜色略深的嘴角,下意识的将勺子收回。
左喻之下意识偏过去的脑袋,露出一小节洁白修长的脖子,光影交错间,睫毛微颤暗哑着嗓子答“不碍事。”却伸手摸了下自己被烫红的嘴角。
白咛想来是因为白粥还没有冷透的原因,便又用自己的嘴唇轻抿了下,尝试了下温度,试着是有些烫嘴,才又呼呼的吹了几口,反复几次后,又将勺子送到了左喻之的嘴边。
刚刚在胡思乱想的白咛一下子没太注意自己手下的动作,这才烫可左喻之。
突然,白咛眸光一掠,眼底泛起波澜,看着左喻之轻微的咀嚼,然后随着喉咙的滚动,将其吞咽,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低头垂眼后手腕轻动,搅动着碗里的白粥。
一下一下的,心中更是辗转了片刻。
此时白粥已经下半,时而会和瓷碗的底部或是边角相碰发出声响,白咛只是搅动了几下,便又舀了勺,举起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后送到了左喻之的嘴边。
和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是单纯的用抿着的唇感受一下温度,而是嘴巴微张的将勺前即将溢出的含入嘴巴,吞下,再给对方递了过去。
左喻之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离的色泽,盯着白咛的同时依旧将其吞入嘴中,咀嚼,吞咽。
两人视线相碰,像是在互相打量。
白瞧着对方模样,下意识的往前又凑近了一些,秀眉轻挑之时,眸中竟掠过一丝媚意。
过了片刻,白粥已然见底,只留有汤勺与瓷碗底部,相互触碰发出的声响,白咛瞧着左喻之嘴角残留的汤渍。
下意识的伸手,用拇指轻拭敛了去,手指却怎么也收不回来,白咛用指腹摩挲着左喻直的嘴角,唇瓣柔软,唇线却略带僵硬,触及两唇的缝隙,温润湿滑,迎面扑来的呼吸的湿气更是洒在面上。
不知何时两人将距离拉得如此的近,两唇之间只剩毫厘,彼此间呼吸相互纠缠。
左喻之看着白咛..更是不自觉的轻抿嘴唇,问白咛“你要做什么。”此刻左喻之低沉的嗓音分外的迷人,似还带了些坏坏的挑衅。
“你.在勾引我...”白咛又试探性的往前进了些,本就只差毫厘的距离,已然相触.
白咛掰过对方的下颚,吻住左喻之的嘴唇,用舌头轻轻舔过他的嘴角,接着一点点的探入..直至吞住对方所有的呼吸。
陡然间,白咛脑中闪过在去黄河灾区的那一夜的些许片段,眼前人那天生冷冽的绝美潋滟的脸,浸染情|色后竟一声声的哀求着自己..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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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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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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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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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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