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白咛这阵子突然觉得自己脑子里晕乎乎的,心脏狂更是狂跳不已,便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边对左喻之下了逐客令。
“主子,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左喻之瞧着白咛面色绯红,便担心问道“不碍事,就是突然觉得脑子沉的厉害,困乏的厉害。”琇書網
“是,那属下先告退。”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后,左喻之都打算熄灯睡觉了,却还是觉得不放心,又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又来到白咛的房间。
因为要方便照顾,所以白咛的房间与左喻之挨的近,这才刚出了房门,耳尖的左喻之就听见白咛房间内传出细细簌簌的声响,左喻之怕是听错了,便只是先是站在窗边往里面瞧。
窗户是纸糊的,只需要轻轻一戳就可以瞧见屋内场景。
起初,左喻之只是见有一模糊人影正站桌边一件件的卸下自己的衣物。
左喻之以为是白咛,便下意识地偏过头不去看,却无奈脑子里总是一遍遍重复那场景,倒是让左喻之发现了端倪。
发现这桌子旁边的这人的身高与白咛并不同。
左喻之这才一脚踹了门,只见那贾家夫郎红桑衣着单薄,更是披散着头发匍匐在白咛边上,而白咛则面色通红,已经意识模糊到不省人事。
“你在做什么!”
那红桑一惊,更是吓的跌坐在了地上。
左喻之回忆起刚刚这人端过来的吃食的画面,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竟敢给!”
此时的左喻之眸中通红,面上表情狰狞,像是要把眼前这红桑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杀了你!”左喻之的手已经扼上了红桑的脖子,只要手上一个使劲,眼前的红桑就会一命呜呼。
“我..我..这药哪里有什么解药......”
左喻之竟是没想到眼前人竟然会有这样的熊心豹子胆给白咛下药,企图爬上白咛的床。心中便更是气的要发疯,手上用劲一下子就把眼前人给甩了出去,砸在了墙边。
红桑被摔在地上,估计在短时间内都不会醒过来。
“主子?”左喻之尝试唤回白咛的心神,却无奈此时的白咛已经完全瞧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谁。
只反复呢喃道“阿喻..”
左喻之的眸子微睁,“你...”左喻之如鲠在喉,胸腔里鼓动的厉害,却只是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刚不是还在说,我不过就是曾经的一个男人而已..
是啊,你现在有那么多男人,我不过就是你曾经的一个男人而已。
现在的你合法拥有许多男人。
左喻之瞧着眼前放大的脸,想起白咛刚刚说的话,心中更是酸涩不是滋味。
“阿喻...”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刚刚还说着那么伤人的话,此时又如此动情的叫着人家的名字..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左喻之抬眸望进白咛的眼睛里,只是白咛眸中混沌瞧不见真心。
真是的!
左喻之稍稍抿了抿唇后,还是抬手将自己的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
屋内一夜旖旎。
*
这女尊国的男子与普通的男子不同,在这种事情上更是处于劣势。
左喻之也是实在是没想到男女颠倒的会这么彻底,这女尊国女子的体力会这么好,这女尊国男子的身体会这么弱,不仅会有生理上的疼痛,身体更是敏感的不像话。
简直就是女子的玩物,一点男性尊严都没有。
此时的左喻之已经没有任何气力可言了,却还要醒着醒神仔细眼前的白咛随时会醒过神来。
“阿咛..”
左喻之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个异世的女子多男人,因为一个男人完全就满足不了一个女人..
白咛这个原身靖王更是个情场老手,简直是要了左喻之的命。
等到左喻之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透了些光亮,左喻之更是一下子就惊坐了起来,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疼,瞧着了一旁环抱住自己的白咛后,面上闪过一丝柔情。
柔情只是一闪而过。
清理好现场后,又低头亲吻了下白咛的额头,这才赶忙带着晕在地上的红桑离开白咛的房间。
*
白咛又做梦了,梦见站在高台上熠熠生辉的左喻之,可是连模样都隐藏在光中,瞧不真切面容。
窗外的光照进来,撒了满地,躺在床上的白咛眸子微睁,先是迷茫的扫了眼床幔,接着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了挡光。
白咛又闭了闭眼睛,模糊中似乎又瞧见那张熟悉的脸,白咛没有立即就起,而是一直躺到白洛叽叽喳喳的推门进来,这才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白咛的头发很长,坐在床上时可以洒在床面上。
“娘亲不乖哦,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怎么还在赖床呢。”白洛一进门就扑进白咛的怀中,用小脸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白咛的胳膊。
“良儿也不乖哦,怎么能随意闯进别人的房间,是不是应该先敲门才对?”白咛的声音沙哑,面色泛红却难得觉得神清气爽。
“嘿嘿嘿,娘亲说的对,是良儿冒失了。”白洛咧着嘴傻笑。“今晚我还是跟娘亲睡好吗?我都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跟戈荔一起睡了。”
“其实像良儿这么大的孩子都应该自己睡了,不过,算了吧,娘亲也想跟良儿一起睡呢,那就再过几年吧。”
“好。”白洛咧着嘴笑。
这时候,白咛这才发现戈荔没有跟着白洛过来,视线下意识的扫过门口方向“你戈荔姐姐呢。”
“戈荔姐姐说去厨房安排下早膳,不过我瞧着戈荔姐姐好像不舒服的样子,没什么精神。”
“不太舒服?”白咛挑眉,她记得昨日戈荔送自己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过了有片刻功夫,左喻之才白着一张脸到白咛的房间来,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酸软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甚至有些避讳抬头去看白咛的脸,更怕与白咛的视线相碰。
“我听良儿说,你不舒服?”
下人正在替白咛梳头,只是简单的半拢了下发髻,其余长发就随意的散着,发髻底部簪了个春天应景的花,发髻高处装饰个银色的装饰梳。
即使丁点粉黛未施,却也是满脸的好气色,面色柔白,双颊更是自带腮红,模样清丽动人。
反观一旁的左喻之脸色就要差了许多,明明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今日的左喻之却出奇穿了件不符合时节的高领长衫。
“应该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冻着了,不碍事。”
白咛扫了眼左喻之高束的领子,不自觉挑了下眉毛,“我瞧着今日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你会不会热?”白咛边说话边理了理自己身上与簪花同色系的绸子长衫。
近日的气温回暖,早就穿不着这些高领子的长衫。
更何况,白咛与戈荔都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比普通人要更耐寒些。
“属下..可能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冻着了,所以便有些怕冷。”左喻之伸手捂了下自己的脖子,想及昨夜脖子留下那些斑驳..便更觉得心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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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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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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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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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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