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时有发生,民怨也偶然会传到皇上的耳边。而战争本就是一种耗费钱财的行为,所以五皇子怎么样也不能理解。
“我和皇后互相看不顺眼,她喜欢骂我,我偶尔也会忍不住下手打她。”
五皇子不明白皇上和皇后的关系与他先前问的有关战争的问题有什么关联,但是他还是继续听了下去。
“然而我们毕竟是夫妻,一旦有人对你的大皇兄不利,我们就是最天然的盟友,所以我们和国民的也是这样。”
五皇子似有所悟。
另一边,景天忆也对陆鸠问出了类似的问题。
“我看你好像对告示的内容颇不认同,你又是怎么看待我们对玉萨国的战争的呢?”xǐυmь.℃òm
这一提问,就好似回到了以前,景天忆教导陆鸠的时候。
陆鸠转头发现果真是他,而且还戴着面具,心里感叹了一下此人的面具还真的是时刻不离。
“我觉得这大概是转移王朝内部矛盾的做法吧,不是有句话说,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原本有矛盾的二人便会成为坚定的同盟。”
所以尽管民怨滔天,一旦有了玉萨国这个敌人,王朝内部便有了一致对外的倾向。
但是陆鸠认为这就是扬汤止沸,更何况,对于玉萨国而言还真的是无妄之灾。
“你这些到底在哪学的?”景天忆想问这句话很久了,明明他并未教导过陆鸠这些道理,而她本人又不喜欢看书,看书的速度还极慢。
然而其实陆鸠只是看不惯古文而已,她也说不清是在哪学的,前世获取信息的来源这么多,哪能记得清自己从哪里获取的知识。
“大概我的前世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吧。”陆鸠臭不要脸地说了一句。
景天忆并不能理解陆鸠所指的是什么,只当他是开玩笑,也一笑置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看见时宵雨早已在房门口等着她,她说有件事情觉得还是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陆鸠也没问时宵雨现在怎么不在铺子里,一来松月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撑一会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二来要是这有什么事,活就先停下呗,上班不摸鱼是反人性的。
“我和陈强和离了。”时宵雨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是不是有点突然?”陆鸠问道,她仍记得时宵雨说人生不是话本,生活还得继续,怎么突然就和离了。
“就是有一天,他把我称为贱内,我觉得很难听。”
“但是这不是常见的谦词吗?”陆鸠也不是有意为陈强开脱,只是这事实在是看上去太不起眼了。
不过陆鸠也能理解,“这大概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成年人也有很多崩溃的瞬间,但是往往很多事情都能够忍下来,但是有时候遇到一些细微的小事,积压的压力便会像细针一样,戳破了满载所有压力的内心。
“说得真好,大概就是这个理吧。”时宵雨认同道,事情确实有点多。
比如突然间她觉得陈强的态度不可忍受了起来,“陈强家的”这个称呼也很刺耳,还有就是松月的成长,明明能力上比起时宵雨还是差距不小,但是她没有家庭的拖累,逐渐接替她挑起了大梁……
不过她一向是能够隐忍的人,所以并没有向陆鸠抱怨什么,她过往的经历让她学会了有苦不说,自己消化。
“哭什么,哭丧着脸晦气死了,赶紧给我笑。”这是以前她的母亲和她说的。
“你能不能住口,像连珠炮一样烦死了。”这是陈强曾经说的。
“那我先过去忙了。”时宵雨过来只是觉得她应该和陆鸠说一声,她还有事要干,于是便离去了。
等到她忙碌了一天,堂主给她递了一块木牌,问她愿不愿意加入无音楼,时宵雨惊喜地连连答应。
“是不是加入无音楼就一定要在众人面前唱歌啊,可是我唱得不好,怎么办?”时宵雨和陆鸠说这事得时候,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这当然不是,并没有这样奇怪的规矩。但是陆鸠瞧出时宵雨窘迫的表情下隐藏的些许期待。
“我要是不去,是不是不太好,我看松月都去了。”
陆鸠顿时恶向胆边生,决定推她一把:“是的,不太好,所以你必须给我去。”
毕竟在她的想象中,和离可是一件大事,和离过后必须要打扮得隆重一点才好,就像是前世电视剧中黑化必须要化个烟熏妆一样,毫无道理但是却像是约定俗成的道理一般。
“啊,这样,那我要准备什么,要唱什么才好,是不是还得搭配一些靓丽的衣服才好。”时宵雨慌张地盘算了起来。
“是啊,来,我们给你参谋参谋如何?”陆鸠叫把松月喊过来,要一起帮忙。
“啊,什么啊,不是随便就行了吗?”松月刚过来还没搞明白状况,却见陆鸠朝她挤眉弄眼,于是了然。
“是啊,这可是加入无音楼的第一场表演,必须要隆重一点才好。”松月连忙换了种说法,还对时宵雨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出发吧,本老板宣布,今日暂且歇业。”陆鸠决定道。
“好耶!”
于是她们就开始带着时宵雨去购置衣物,梳妆打扮,时宵雨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她的少女时期。
“这件是不是太过粉嫩了,我不可以的。”时宵雨看着松月给她挑的衣服,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里又没别人,你就当穿给我们看好不?”
“你看这不是挺合适的。”
“可是这间服饰铺子看着好贵,我买不起的啦。”这种店,时宵雨一般都是不敢进去的。
“没事,这是我朋友开的,可以打骨折,不用客气。”这是陆鸠说的,这里是商辩机的服饰铺,价格问题倒不用担心。
“咱俩谁跟谁,还打折,看上直接带走便是了。”商辩机正坐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时不时地瞄向这边。
过后,拿起一件过分绚丽的衣裙递给陆鸠看,然后说道:“你要不也试试?”
陆鸠拒绝,反口说道:“要试你去试。”
商辩机听后,嘿嘿一声,然后一脸害羞地说道:“这不太好吧?”
陆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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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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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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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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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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