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窗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陆鸠便伴随着雨声进入了梦乡。
她梦见了小时候,当自己还是陆之袅的时候,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哥哥陆鸠推着自己荡秋千,“吱呀,吱呀”,她看着眼前的风景随着秋千的起伏不断变化,从地上茸茸草地,再到面前的墙面,仰头便能看到蔚蓝的天空,白得发光的云朵。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我就能看见墙对啦。”陆之袅坐在秋千上对着哥哥说道,她记得墙的对面是一条小的过道,偶尔能看见行人走过,远处是无数居民的小房,灯笼挂在门边。还能看见街边地摊贩以及大道上的人来人往,很是有趣。她从高处往下看,看不清哥哥的脸,只能看见乌黑的头顶,以及被头发的阴影盖住的脸。
“吱呀,吱呀”,秋千越飞越高,越飞越快,终于陆之袅看到了墙外的世界,只见墙外油浇火燎,黑烟滚滚,火吞噬了整个镇子,烟也越来越浓,模糊了整个天空,蓝天转眼间便被烟灰所覆盖,热气中太阳也变得扭曲。
“吱呀,吱呀”,秋千还在按着原来的节奏飞着,“快停下”,她对着哥哥说,她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恐惧,她要赶紧下来,然后逃离这个地方!只是推在她背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秋千依旧在吱呀作响,她也不受控地越飞越高,似乎将要绕个360°回来。
陆之袅往回看,只见自己家不知道怎么时候也被大火包围,而哥哥站在烈火中推着她,房屋不断地在火中坍塌,有慌乱地脚步声以及哀嚎声,乱作一团,而哥哥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站在原地等着她落下来。
随着秋千的降落,她离哥哥越来越近,而后她看清了所谓“哥哥”的脸,那是一张烧焦得面目全非的脸!
他对陆之袅说,“我好热,换你来代替我下地狱好不好?”,而后从地上伸出无数的手,要将她拖下地狱!
“轰隆!”窗外一声惊雷,陆之袅被吓醒了,明明梦醒了,也没什么秋千,然而她仍是听到了梦里秋千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她一时间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风吹窗户拍打窗框发出的声音。
“什么呀,原来是窗户没关好。”她这么想着,正准备继续睡,猛然记起,不对,她明明记得她临睡前起床关了窗的!
那是有人把窗户打开了吗,她睁开眼,发现床旁边有一团阴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可是她的床旁边不应该有东西的,她吸了一口冷气,鼓起勇气把视线往上挪,她床旁似乎是一个人,在盯着她。
“轰隆!”又是一声雷,伴随着闪电,一瞬间她看清了床边的人在闪电下惨白的脸庞。
“啊!!!!!!!!!!!!!!!!!!!!!”
“至于吗,这么激动。”景天忆看着裹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的陆鸠,慢悠悠地说道。
“景先生,你你你你大晚上的干嘛呢?”陆鸠还有一点语无伦次地说道,她第一次深刻地理解到为何有人形容景天忆为“明眸皓齿”——他那洁白的牙齿以及明亮的眼睛能在闪电的映衬下反射出诡异的光!
“喏,不是你白天说的,晚上睡不好,我可以辟邪,我这不怕你明天发挥不好,亲自来这帮你辟邪。”景天忆一脸无辜地说,那语气仿佛眼前的人是一个不识好人心的负心汉。
“我什么时候…..”陆鸠刚想反驳,才记起自己白天景天忆问过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房间挂他画像,而他为了糊弄景天忆,似乎真的说过这句话,她一下子哑火了。
“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虽然,夜晚精神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景天忆说道,然后黑暗中摸索着拿起扔在地上地蓑衣,带上箬笠,然后走向窗边,窗外还在下着雨,陆鸠听见景天忆说道”晚安!那我先走一步,明天见。“m.χIùmЬ.CǒM
窗外还下着雨,按理说如果家里来客人,是不应该就这么放客人走的,而是应该留客人到雨停。但是此时的陆鸠带着一丝起床气,丝毫不想留景天忆下来,希望他冻感冒才好,于是就眼看着他优雅地翻过窗户,然后顺手替他关上窗。
过了好一会儿,陆鸠才对着房梁说道,“暗卫,他走远了吗?”
“是的!“暗处传来一个清脆而又有力的女声。
自从那场火灾过后,陆父、陆母便变得疑神疑鬼了起来,不仅房子的安保人员多了,陆父还给她配备了暗卫,陆鸠据此猜测这场火灾并不是一个意外,只是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地询问陆父、陆母想到得到证实,他们都不肯正面回答有关火灾的任何问题。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他进来干什么?”陆鸠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只是站在您的床边看了您一会,陆大人也曾叮嘱过属下非到必要时可不要暴露自己,所以就没拦。”
陆鸠扶额,“在我床边站着还不够诡异吗?“不久她又叹了一口气,”你是对的,没必要这么轻易就暴露,要是还有下次,给我盯紧他。“
“有句话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暗卫犹豫了一会说道,没等陆鸠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道,”或许景先生真的是为了好心帮你辟邪呢?“
“你说这话你信吗?“陆鸠反问道。
暗卫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在黑暗中,陆鸠并不能看见她点头,于是开口说道,“景先生如此光风霁月的一个人,他说辟邪,我相信他,而且我看他平日里对您也是寄予厚望。”
“那我说我房间挂他画像是为了辟邪你信吗?“陆鸠无语地问道。
“那我自然是不信的。“暗卫立马回答道。“啊,你的意思是说?”
“他光风霁月,所以你信他,那你为什么不信我,你的意思是我不光风霁月?“陆鸠对暗卫的双标感觉到了一丝不忿,不过困意马上袭来,她于是决定不和暗卫一般计较,于是重新躺下,盖上被子。
“你都不信,那景先生又怎么可能会信,我总觉他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之后,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一早,陆鸠便顶着一双黑眼圈醒来了,陆母见了,又担心了起来,“我的孩子,你该不会是表面上睡觉,实则背地里凿壁偷光,偷偷看书吧?”
陆鸠不理解她娘的脑回路:“我为什么有蜡烛不用非要凿壁偷光?“
“为了显得聪明一些呀,这不,以前某人就是这么干的。“陆母捂嘴一边偷笑一边说道,陆父听见了,赶紧打断陆母的话,”你不是还要去书香宴吗,赶紧去,别迟到了。“然后一边摆手一边把陆鸠赶出门外,陆鸠就这样被推出了大门,随后听见”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明明也不晚啊。“陆鸠挠了挠头,然后就上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穿越:女扮男装后被迫登基更新,第4章 有人在床边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