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见识少,确实被秦京墨正经的样子唬住了。
后来还是听到谢家小少爷谢珩跟秦京墨闲聊,才知道原来特么秦京墨心里有个人,人家不靠绯闻是为了心上人洁身自好!
从那次之后,李珂就看清了秦京墨的为人。
一个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腹黑假正经。
可谁能来跟他解释解释,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不相信秦京墨不清楚自己的做法会让热搜闹成什么样子,也不相信秦京墨放下了心中的白月光。
现在唯一一个能说的通的解释就是:
阮酒就是秦京墨心头的那颗朱砂痣。
一想到这种可能,李珂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艹。”
一旁勤勤恳恳工作,尽量让自己变成一只鹌鹑的姚连被这一句国粹吓了一跳,头埋的更低。
完了完了,李哥被老板逼疯了!
……
吃过晚饭,几人一起把餐具洗完后坐在老奶奶家的小院子聊着天。
谢珩拍拍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叹口气:
“唉,阮酒,这次可真是托了你的福,要不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尝尝老秦的手艺。”
秦京墨睨了他一眼:“这么夸张?”神色间也是难得的放松。
从他妈妈出事再加上阮酒的离开,一直到现在,秦京墨都没有一瞬间真正的轻松过。
也许是心心念念的人回到身边,此刻的秦京墨觉得身边的空气都是轻松的。ωωω.χΙυΜЬ.Cǒm
阮酒没有回应谢珩的玩笑,反而是煞有其事的夸赞了秦京墨的厨艺:
“秦老师的厨艺很棒!”
不棒的话她也不会就着菜汤吃了三碗米饭。加上今天中午的三碗,就是饕餮看了都流泪。
“话说回来,阮酒你怎么做到吃的这么多还不胖的?”
谢珩这话要是一般心眼小的听到,肯定在心里暗暗记恨上了。
哪有人这么直白的说人吃得多?
而阮酒不是一般人,更何况她吃的确实不少。
“多运动就好了。”
谢珩点头,“要不明早一起跑步?”
“好啊。”
实际上,除了阮酒说的这个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阮酒在国外那两年,因为过量进食进过几次医院,从那之后,阮酒对于饱腹感的感知就变得很模糊。
就像中午吃饭的时候,别看她吃了三大碗米饭,实际上她并没有感觉到吃饱,反而是她觉得能量够了,就没再吃。
不过这些事,阮酒并不打算说出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又在院子里呆了会儿就各回各家了。他们之前都没干过农活,今天的劳动量让众人筋疲力竭,吃饱喝足歇够之后,回家准备睡觉。
院子的主人老奶奶早就回了屋子,回去之前又替阮酒他们把厢房的炕添好柴火。阮酒在虫鸣声回荡中洗脸刷牙,然后回到厢房。
屋内,早已洗漱完的秦京墨铺好被子,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等着阮酒。
“阿阮,我们好好谈谈。”
从早上被打断之后,秦京墨已经忍了一天,现在终于有时间好好谈一谈两人之间的事。
阮酒沉默地坐在炕沿上。脱掉鞋子,一双大长腿自然地盘起,问出了心中所想:
“你怎么确定阿姨还活着?”
秦京墨也学着阮酒的动作,坐到炕上,缓缓开口:
“当年那件事,对方的真正目标其实是我。”
五年前,大学刚毕业的秦京墨和阮酒,兴致勃勃地拿着手中的毕业证书和一大兜零食啤酒往家走去。
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伙奇怪的人。
一辆全黑色不知道名字的轿车停在两人面前,一身黑色西装、鼻子上架着黑色墨镜的高大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拦住两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少爷,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老爷想见您一面。”
虽然语气恭敬,但话中不容反驳的意思也很明确。
阮酒上前一步,将秦京墨挡在身后,“你们是谁?”
墨镜男并没有理会阮酒,反而是再次对着她身后的秦京墨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秦京墨大概猜到了来者的身份,应该是他那个便宜的老爹。
将阮酒安抚好,秦京墨上了那辆黑色的车,而阮酒则是回家等他。
谁都没想到,在秦京墨离开的短短几个小时,秦京墨的妈妈出事了。
阮酒刚刚回到秦京墨家,秦阿姨秦苏上一刻还在温柔地笑着,下一刻家里突然闯进来的一伙人。
那群人手里拿着枪,看到阮酒后,对着她的方向就是“啪啪”两枪。原本看起来柔弱的秦苏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径直冲过来挡在阮酒身前。
子弹进入秦苏的身体,血花在米白色的连衣裙上绽放。
阮酒手足无措地抱着秦苏瘫软的身体,眼泪无所觉得汩汩而下。
“阿姨……”
冲进来的那伙人显然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到。
为首的另一个人照着开枪那人的腿上就是一脚,
“没用的东西!竟会添乱!”
现在好了,原本老板要抓的人死了,这让他们怎么交差!?
“扯!”
刚才的枪声已经打草惊蛇,为首那人果断地下了命令。一群人乌泱而来,灰溜而去。
只留下茫然失措的阮酒和不知生死的秦苏。
没多长时间,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随后又渐行渐远。
阮酒一个人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沾满秦阿姨鲜血的双手。
要是她反应的再快一些,阿姨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把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带走?
先是她的父母,然后是她小叔,现在是秦阿姨……
要是……
“阿阮!”
秦京墨察觉到阮酒的不对劲,急忙出声将人唤醒。
“阿阮,别乱想,我妈她没怪过你。而那次意外也并不是你的错。”
阮酒蔫蔫地晃晃脑袋,打断他:
“你还没说阿姨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秦京墨的黑眸紧紧锁着眼前的人,随后开口说道:
“当年那伙人已经落网。为首的是我爸,哦,是后来想认得那个,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为首的是我爸生意上的对家。那天他不知道从哪查到我妈的下落,派人想要把我妈抓回去,以此来要挟我爸。”
“没想到他手下出了个叛徒,无故放了冷枪。我妈在那之后被我爸带去国外藏了起来,每个月都会给我发视频。但我爸担心还有人想对我们娘俩不利,也就一直没让我妈回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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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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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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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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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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