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
林梦本以为刘莉给阮酒找的是个好的资源,谁成想是老掉牙的相亲节目。
想到这,她看向阮酒的眼神中泛起一丝惋惜。
这么好的人,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就沦落到去参加相亲节目了呢?!
阮酒但是像没事儿人一样,依旧是慢悠悠地走着,只不过林梦看她的眼神实在是让她受不了了。
她那种像是看绝症晚期病人的眼神是怎么肥事?!
“阮姐,你还缺多少钱?我这里攒了点?咱别接这个综艺了。”实在是太掉价了。
她查了下,居然查出这个节目之前被爆出来嘉宾和导演搞到一起的新闻。虽然现在那个导演和嘉宾已经被娱乐圈封杀了,节目也整改过,但林梦还是放心不下。
阮酒听了林梦的话后莞尔一笑,“怎么着?想包养我啊?”
林梦被阮酒说的恼羞成怒,没好气道:
“对!包养你!你给不给我包?”
阮酒更乐了,居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那得看你能出的起多少,钱太少我可不给你这个机会。”
两人嬉闹般打着嘴仗,乘着林梦的小迷你离开了天宇。
林梦将阮酒送回她家小区门口就驾车回家了,昨晚她把可怜的男朋友一个人扔在家里,今天可得好好哄一哄。
阮酒则是在楼下买了碗不加麻不加辣不加醋的酸辣粉,美滋滋得往家走。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天生丽质,但该保养还是得保养的。比如:不可以吃辣……
只不过这美滋滋只持续到楼下,就看到了让她反胃的某个人。
“小酒,你回来啦?怎么没跟婶儿说你没在家呢?那样我就晚点来,不用在这等一上午了!”
明明是她自己找阮酒有事,结果居然倒打一耙。再说了,阮酒她们中午才出门,也走的这条路,她怎么没看到等了一上午的婶婶?
看到婶婶白翠兰,阮酒的表情阴沉下来,语气冰冷:“什么事?”
白翠兰丝毫没察觉到阮酒的变化,笑得满脸褶子,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小酒啊,是这样的。你弟弟的公司最近缺点钱,婶儿想着你不是大明星吗?肯定不差这点钱,所以......”
她说完话还嘿嘿笑了笑,看的阮酒更是反感。
“我说过,我只负担小叔的医药费,别的我不管也管不了。”
白翠兰一听就不乐意了,插着腰就开始嚷嚷:
“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当初你小叔为了救你和你弟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怎么?现在你有钱了不想管了?要是你爹妈知道你这么没良心,都得从地底爬出来!”
阮酒的脸色更冷了,“小叔今年的住院费、医药费、护工费,我都已经付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白翠兰可不听这些,她没达到她的目的可不会就这么算了,“行,你小叔的钱你给了。那你弟弟的钱呢?你小叔要是没躺在医院,这些钱都应该他管,现在因为你们姐弟,他不能拿钱,这钱你就不打算出了?”wWW.ΧìǔΜЬ.CǒΜ
原本被她的吵嚷声吸引过来的居民,最初听到两人的对话,还以为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真像她说的是个白眼狼,可再往下听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
这人明显是讹上漂亮小姑娘了啊!
不过这到底是人家家事,她们除了听着也没权利插话。
阮酒被白翠兰嚷嚷的脑仁儿生疼,提着餐盒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要多少?”
终是她欠了小叔的,她不得不管。周围人的目光也让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被那间咖啡馆的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想起当年的事,阮酒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冷。
她想回家。
白翠兰立刻变了脸,满脸的笑意,“唉,你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婶婶跟你闹一出,多让人看笑话!”
阮酒不耐烦地重复:“要多少!”
“二十万!二十万就行!你现在是个明星,这点钱还不是手到擒来嘛?再说了,以你的长相跟那些大老板哭一哭,这钱不就来了?”
她越说越难听,一旁围着听热闹的居民看向阮酒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还以为是个可怜的小姑娘,现在看和她这婶婶没什么区别,一个是吸血鬼一个不自爱。
阮酒听到这个数字,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她现在连买碗酸辣粉都舍不得,她白翠兰张口就是二十万?真当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十万,最后一次。”阮酒冷冷地说道。
白翠兰一听她直接给对半砍了,又想闹。可她又看到阮酒阴沉的脸色,怕这趟竹篮打水,不得不劝自己。
好歹她给拿了十万,儿子那边应该够了,就是她看中的那套首饰买不了了。
虽然心疼,但若是真的把阮酒惹急了,这丫头当年大闹阮家老宅的事她可是亲眼看到过,连她爷爷都敢说的人,自己可不敢得罪!
“行吧,十万就十万,最晚周末给我,记住了啊!”至于阮酒说的最后一次,白翠兰可不在意。只要阮酒她小叔在医院活一天,阮酒就逃不掉!
算是心满意足的婶婶拎着高仿的手提包打车离开了,留下阮酒一个人在邻里暗地指指点点中回了家。
进了家门,阮酒立刻将空调打开,室内的温度慢慢升起,她终于放松了些。
阮酒想起被自己遗忘在门口的酸辣粉,现在一看已经坨成了一整块。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不说,还有点难以下咽。
吃过饭,阮酒顺手将餐盒扔进垃圾桶,然后把自己窝进懒人沙发中,拿出手机查看银行卡的余额。
手机屏幕上清楚地显示着:5.002
啧,她真穷。
阮酒窝在沙发里,想了半天,终于抿着唇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刚接通,一道火爆且不失性感的女声传了出来:
“阿阮,你这个臭丫头,总算是想起老娘了?”
阮酒十分有先见之明,把手机拿的离自己半米远,等对面吼完第一句话才拿回耳边,熟稔地回道:
“让你少抽点烟,看看你的嗓子,成什么样了,还怎么唱歌?”
电话那边很快回道:
“呸,你还说我呢。不是说回国混娱乐圈吗?两年了,怎么还看不到娱乐新闻上有你的名字?”
阮酒轻笑一声,“得,说不过你。”
电话那边的女人见她这么快认输,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这丫头两年没联系过她,如今这突然的联络恐怕是有事找她帮忙。
想到这,女人静默了一瞬后语气正经严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阮酒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不上心一样。
“两年前的提议,还作数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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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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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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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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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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