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人就这么把她抱在怀里,埋首在她肩窝里,轻轻的蹭了蹭,语气里尽是无奈和委屈。

  苏如婳抬手抱住他的腰,心底一股暖流涌过,心上甜蜜无比。

  刚刚一路从桥上走来,人太多太挤,她和阿言没能好好欣赏,她还抱怨了句,“怎么这么多人。”

  现在,他就直接把全部的红丝带都买了。

  她微微偏头,柔软的唇畔碰上他好看的侧脸,印下浅浅的一吻。

  “阿言,怎么办呀,我好喜欢你。”

  温祉言把她抱着更紧一些,恨不得能把她挂在自己身上,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低声说,“请姐姐继续喜欢我。”

  苏如婳有些情不自禁的把红唇贴上去,触碰上他的,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唇角漾着欢喜的笑,“阿言,我只有你一个,也只会爱你。”

  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儿,才一起拿笔在丝带上写字。

  苏如婳忽然拿着一条跑到桌子的另一边,神神秘秘的说,“宝贝,不准偷看我的。”

  她还一边写一边伸手挡住,就像考试的时候,怕旁边的人抄答案一样。

  温祉言被她这幼稚又可爱的举动逗得满脸笑意,宠溺的说,“我不看,姐姐写吧。”

  虽然他很好奇,姐姐会写什么。

  她心里想写的东西很多,比如阿言爱她一辈子,她和阿言永远甜甜蜜蜜,他们白头到老之类的。

  但是想来想去,这些她都没有写。

  其实她有足足一千根红丝带,她想写多少都可以,不过她刚刚走在桥上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挂多了就不灵了。

  所以她选了最重要的一句话写上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苏如婳写了好久,不是嫌字不够好看,就是丝带两头不对称。

  报废了好多根,她终于写出了满意的。

  温祉言早就写好了,乖乖的不看她写的,站在一边等她。

  “宝贝,我们一起挂!”

  苏如婳跑过来拉起他的手,一起走到树底下。

  “姐姐想挂在哪个位置?”

  矮一点的地方基本都已经挂得满满当当,较高的地方也有不少,但还有很多位置。

  “我要挂得高高的,听说挂得越高就越灵。”

  苏如婳一心只想往高处挂,忽视了自己的身高问题,任凭她怎么垫脚,也只能碰到一点点。

  “气死了气死了,这棵树为什么要长这么高!”

  温祉言越看她气急败坏的小模样,心里越喜欢,脸上明显肆意的笑意越发张扬。

  她气冲冲的想跑去拿张椅子来垫脚,被他握住了手腕。

  “姐姐,你老公长这么高,总要派上用场。”温祉言自豪的说,一点也不掩饰语气里的小骄傲。

  “什么呀。”听到那两个字,苏如婳没由来的一阵面热,垂着眸子小声嘟囔,“那你要怎样嘛。”

  她忽然非常非常的期待他们的婚礼,她还没有这么称呼过阿言,她打算等婚礼过后,变一下称呼。

  此时的苏如婳万万没想到,在不久的某一天,她被压在床上,被逼着叫了一晚上的老公。

  温祉言蹲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姐姐,上来。”

  她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想到了电视剧里,爸爸把让女儿坐到自己脖子上的场面。

  她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她都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朋友。

  “宝贝,我拿个椅子就好了,这样你多辛苦呀。”

  阿言愿意,她还不舍得呢。

  万一她把阿言的脖子坐断了怎么办?就跟阿言做俯卧撑的时候,让她坐到背上一样。

  她总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姐姐是担心,我不行?”

  说着这话时,温祉言狭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唇角勾着笑,语气在后半句刻意加重。

  苏如婳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抹浅笑,无比的暧昧。

  “人家心疼你嘛。”

  她哪里有想这些,她可舍不得她的阿言受一点伤。

  温祉言拉着她的手腕,让她直接坐到自己脖子上,双手紧握住她的腿,防止她掉下来。

  苏如婳顿时感觉空气都不一样了,听到他说了句,“姐姐在床上多心疼我,我会更开心。”

  “狗崽子!”她低声骂了句,在哪都不忘开玩笑逗她。m.χIùmЬ.CǒM

  他最爱看姐姐又羞又气的模样,可爱死了。

  “宝贝,这里就可以了。”

  她找了根红丝带少一点的树枝,把自己的挂了上去。

  主要是她怕时间太久,阿言承受不住。

  “姐姐,抓稳我。”

  温祉言嘱咐好她,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递给她。

  “宝贝,你不自己挂嘛?”

  “姐姐来也是一样的。”

  苏如婳把他的那条和自己的挂在同一根树枝上,相缠在一起。

  她看到飘逸的红色丝带上,苍劲有力的五个大字———愿姐姐快乐。

  她下来后,立马帮他捏脖子,“脖子疼不疼呀?”

  温祉言拉着她的手腕,搂她入怀里,嗓音放软,“我不疼。”

  他附在她耳旁,轻笑出声,“姐姐,你老公真的没那么弱。”

  她当然知道,她的宝贝有多厉害。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不想让他受一点苦。

  可能是太在乎了。

  “人家知道啦。”苏如婳纤细的手指在他肩上轻轻的戳,“阿言,我看到你写的了。”

  “姐姐想看就看嘛,我没有什么东西,是姐姐不能知道的。”

  他整个人,包括心,都完完整整是姐姐的。

  “你为什么写这句呀,我还以为你要许愿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她好奇的问。

  轻柔的吻落下她耳侧的秀发上,温祉言语速低缓的说,“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姐姐的快乐重要。”

  “我只要姐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我的阿言,怎么可以这么好。”

  温祉言轻笑着问,“姐姐写了什么?”

  ———

  抱歉宝子们,今天遇到一件无比气愤的事情,晚了好多。明天我尽量早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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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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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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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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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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