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果然是……看错了。
哪里有什么他痴迷温柔的眼神,分明是他一脸嫌弃憎恶的样子。
“诶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要不要……一起睡?”Χiυmъ.cοΜ
话一出,她就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冷漠,一脸嫌弃。
仿佛在无声的嫌弃她,他不卖身。
想到他可能误会了,苏如婳忙解释,“啊……我是说……你要不要跟我睡?阿呸!不是……我没有馋你的身子!绝对没有!”
完蛋,她怎么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呢。
许是酒喝多了,动作有些不受控制,温祉言一个迈步跨到了床上。
隔着被子,将她压在身下。
呼吸灼热,离她很近,苏如婳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掩盖住很淡的烟味。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好啊……”他勾起一抹笑,眸中几分玩味,嗓音低又哑,“满足你。”
“我不是……”
解释的话还没能说出口,他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心跳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秒,双手无意识的抵在他胸前,忘了她应该推开他。
“呵……”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蛊力十足,“不是要和我睡么?”
不满她抵抗的动作,修长的手握上她的,一点一点的把她的手指打开,然后交叉握住,十指紧扣。
趁他松开她的间隙,苏如婳故意偏过头去,心里憋着一股怨气,温祉言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她的初吻夺走了!
借着酒精上头的瞬间,温祉言微微挺身,快速的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双腿将她牢牢压在床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再度吻上香甜的红唇。
她犹如一只待宰的小羔羊,被人压在身下,她不服的扭着腰。
越是这样,他的腿就越用力,手也被他扣在床单上,温热的唇含住她的,整个人都在他的管控下。
苏如婳最后干脆放弃了反抗,她越是反抗,温祉言吻得就越凶越狠。
“张嘴……姐姐……”
!!
心跳漏了一拍,熟悉的专属于他们的昵称,她以为再也不会听到他这么叫她了。
呼吸和心跳同时被扰乱,急促不稳,这一句“姐姐”彻底搅乱了她的心神,意识也被勾去,乖乖的张嘴,任由他长驱直入。
温祉言越发控制不了自己,尤其是她乖巧无辜的模样,突然好想看她在床上哭。
她的脸蛋涨得微红,快呼吸不上来的时候他终于肯放开了她。
苏如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还等着他从她身上离开,湿热的触觉抚上她敏感脆弱的颈脖。
他偏头吻在她的脖子上,灼热的呼吸悉数洒在她的脖子上,惹得她又酥又痒,忍不住侧身躲开。
温祉言好像知道脖子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故意在她脖子上不断的来回亲吻,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此时正轻轻的搭在她的肩头上,勾起细细的吊带,用力一扯,苏如婳感觉到肩下忽然凉飕飕的,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双手抵在他肩上,想要用力把他推开,却是纹丝不动。
他的动作越发猖狂,已经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摸去,苏如婳又慌又急,“阿言,不可以,你放开我。”
“为什么不可以?”温祉言趴在她肩上,没看她,手上的动作却是收敛了,声音低低的,委屈又不甘,“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只是契约关系,不是真的。”
“是啊……不是真的”,他笑了一声,无奈又心酸,她现在在他身边就像做梦一样。
他们签署的婚前条款里明确的写着他不能对外公布他们的关系,也不能强迫对方发生*行为。
不过他想着,他不能公布没有关系,她会愿意主动说的。不能强迫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也从来没想过要用强的。
“阿言……阿言……”
温祉言侧头一偏就倒在了她肩上,苏如婳连叫了他两声也没有反应。
看来是醉过去了。
“你啊,算我欠你的。”
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开,翻身起来,重重的喘着气。
被人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下次她要在上面。
苏如婳轻车熟路的扯下他的领带,然后熟练的解开温祉言身上白衬衣的扣子,抬着他的胳膊把沾染了酒味的上衣给脱了下来。
以前阿言不喜欢这些商务正式的打扮,偶尔宴会上穿她也总喜欢帮他整理衣服,现在他倒是每天衬衣上身。
“真好看啊。”
温祉言是典型的五官端正又英气,她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摸上他的脸,绯红未褪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浓眉大眼,周正精致,跟当下很火的花美男一点都不同。
苏如婳足足盯了好几秒才收回目光,视线随着手落到金属皮带上。
“啪嗒”的一声,她正要抽走手中的皮带,一只大手忽然抓住她的,阻止了她的动作。
温祉言半眯着眼,声音低哑又蛊惑,“就这么想睡我?”
许是喝醉了的原因,轮廓清晰的脸褪去了俊冷的气息,看起来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撩人。
“我哪有,还不是怕你睡得不舒服。”
苏如婳低头,小声的狡辩。
她发四,她只是想帮他脱个衣服而已,绝对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想法。
温祉言也没继续调笑她,闭上了眼又睡了过去。
苏如婳赶忙站起来,双手不自觉的在脸庞扇风,怎么感觉这么热。
刚要离开,手腕忽的被拽住,温祉言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回床上,长腿一跨又将她搂在了怀里。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温祉言圈住她的腰,低声说,“好多天没睡好了,你乖一点。”
他累了就睡觉,好好的拉着她不放干什么。
本还想反驳两句,可看到他眼底下乌青的黑眼圈,终究还是不忍心吵他。
她家里都破产了,他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可能还睡不好。
犹豫着,她想伸手摸一摸那淡淡的黑眼圈。
见她挣扎着腾出手,温祉言还以为她又要推开他,声音不禁冷了下来,“放心吧,就算睡在一起,我对你也没兴趣。”
苏如婳:“……哦。”
阿呸!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就当她刚刚的心疼全都被狗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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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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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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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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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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