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客厅内,一道悦耳将坐在火炉桌旁的木凳上皱着眉头想事情的少年从思绪中拉回过神来。
入眼,只见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上一双镶嵌在上面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看着这张白嫩嫩的小脸蛋,看着这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杨痕夕紧皱的眉头也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叹了一口气,故做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
“在家都呆这么几天了,你倒是无所谓,反正吃了就睡,睡醒了又吃。”
女孩听的懂少年这是在和自己打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发出铜铃般悦耳的笑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弯成了两个小月牙。
如今的女孩是万万不可和往日同言而喻,一举一动都是勾人的姿态。
杨痕夕又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现在才刚吃过晚饭,你要是又困了呢,就回房间再睡会儿,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出去走走,连着好几天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也遭不住。”
对于傻妞这张吹弹可破的脸蛋,那裸露在外面如玉似水的肌肤,尽管女孩已经变成这样好几天了,只是他都还在没有适应过来。
尤其是每晚睡觉的时候,那睡觉前的几分钟就是煎熬。
他也不是没有提议过和女孩分房间睡,只是每次一提到,女孩那双仿佛装着满天星辰的眼睛里面就如同藏着一个水闸一样,
说流泪就流泪,根本就不带时间缓冲蓄力的。
杨痕夕也就再也没有提过了这个,只能是每晚睡觉前把灯给关了,摸着黑一同进去被窝里入睡,
也就睡觉前就关灯这个行为他也是和女孩商量了好久,最后不得已用省电费这个谎言才拿下来的。
傻妞跟着自己久了,就越来越越粘着自己,倒不是说这样不好,事实上他是很喜欢傻妞这样粘着自己的。
一个孤独久了的人的内心,总期待着能被另一个人填满,他想带着傻妞游遍世界,看遍这世界每个角落的日出日落,
世间美好千千万,傻妞就是千千万,他想牵着傻妞的手一直牵着,很想很想,很想……白发伴夕阳,携手赴来生……
自己这样说,女孩听来那是可高兴了,铜铃般的笑声就没有间断过。
只是没过片刻,这满屋子内都充斥着的铜铃般笑声就被一声长长的哈切给打断。
杨痕夕看着女孩,见着女孩这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样子又是叹了一口气。
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柔声道:
“回房间去睡吧,晚点的时候我叫你起床,咋们出去走走,这整天待在家里,人都呆坏了。”m.χIùmЬ.CǒM
杨痕夕说话间,女孩则是闭着眼睛左右轻轻的摇晃着脑袋,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一样,脑袋在杨痕夕的手掌上左右摩擦着。
打闹了片刻,尽管女孩很是犯困,杨痕夕他也不愿意,但傻妞还是一如既往的进入了厨房进行着饭后收拾。
有时候杨痕夕都在想,要是被外人知道自己用着这么一只仙女当着保姆,那一定是妥妥的万人恨。
傻妞在厨房收拾了一阵后就回房间去睡觉了。
杨痕夕仰躺在客厅的木椅上。
目光看向关闭着的木门,门缝中只能得见一点点阴暗的光亮,估摸着再有个两三个时辰就能完全天黑了,自己也就能带着傻妞出门去了。
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傻妞的相貌就真宛如天上仙女下凡来了一样,
这要若是白天带她出去转悠,被村里那些人见到指不定要出什么岔子,傻妞本就胆小,一出门就被一群人围观,她指定受不了。
少年仰躺在这客厅的木椅上想着事情。长吸了一口气,随后呼出,面上露出惆怅之色悄声的自言自语
“妞儿啊,你要是能说话该有多好。”
…………
夜色下,树丛间,山路上,少年女孩手牵着手自由在这月色撒下的天地之间。
杨痕夕另一只手中拿根手电,在和身旁的女孩说这说那的时候也在不断的提醒着。
“妞儿,山路崎岖,就别蹦蹦跳跳的了,天色又暗,走路小心着点。”
这上山路就是少年那破茅草屋背后的山路,山不高,却也不矮,之所以今晚想着带着女孩去往山顶,就是为了散心。
记得以前的时候他随着爷爷奶奶就是来这山上拾柴火,这山顶有一处很好的地方,以前每次跟着爷爷奶奶来砍柴他都会去那里。
抬头可见月光实在是美得动人,却也还是身旁女孩的衬托之物,两边的树丛在月色中好似吃人的妖魔,只是有少年在,女孩就是笑脸常在。
步入山顶,山顶是一片差不多几块地大小的平地,杨痕夕给一旁的女孩简绍着。
“妞儿,这山叫葬龙山,这个倒是不重要。”
松开了牵着女孩的手,打向手电朝着一个方向照了照,有些难藏激动。
“看见没,就是那儿,那块大石头,怎么样,壮观吧,走我们过去。”
说话间就又牵上了女孩脚步小心的向前而行。
月亮之下,山顶巨石之上,少年牵着女孩并排而坐于其上,少年刻意关掉了手中手电的光亮。
晚风起,虫鸟鸣,沐浴着月色,聆听着寂静的四周也聆听着彼此之间的呼吸,还有心跳……
面向夜色,少年继续自言自语。
“现在是晚上看不清,白天的时候站在这石头上从这儿往山底下看正好就能看到永革小学。
记得小时候放学了就老喜欢一个人往这里跑,就这么一个人坐着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或许就是喜欢一个人坐着。”
黑夜中,皎洁的月色的衬托下,少年身旁的女孩只显得更加的仙气飘飘,杨痕夕看向身前的黑暗,女孩则是只盯着他看。
少年有所察觉,哑声一笑:“你看我做甚。”
女孩见着少年笑,自己也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少年也就更加大声的笑了起来,女孩笑的更欢,此刻若是有人得见,所见到的就是两个笑疯子。
杨痕夕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笑什么,还笑的如此之欢,停都停不下来。
这种久违的轻松感,也只有和傻妞在这种夜深人静独处之时才能够又给捕捉到自己已经不知不多以前就给丢弃的童真。
少年笑声不止,女孩也是傻傻的乐呵个不停,杨痕夕眼中,现在的傻妞笑起来真好看,这一张笑脸能直接让那天上迷人的月盘都黯然失色。
忽而伸出双手分别捧住女孩两边的脸颊,手上传来肉嘟嘟的婴儿肌肤般的感觉,杨痕夕强忍着不再笑出声。
装腔作势的低声吼道:“不许笑了。”
女孩见状,更是乐呵了,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了两道月牙,深色夜中,万般虫鸣之下,在月光的装点下四周的环境尽显迷人。
黑空之上一轮明月见证之下,杨痕夕捧住女孩脸颊的双手逐渐略带颤抖。
女孩也有所感应般莫名其然的忽然就停止了傻傻的笑。
少年嘴角带着不自觉的浅笑,眼中满是迷离之色,脑袋慢慢凑近,女孩则是一动不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内也尽是迷离。
晚风轻舞着女孩和少年的发丝,月明星稀,虫鸣鸟叫只觉得更加的放肆。
一片叽喳声中,少年略微干涩的嘴唇终于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触碰,这一刻,好似时间定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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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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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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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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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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