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轻扯,眉头微皱,伸手一抹,掌间隐隐冒着血色。
时越面露痛色,完全没想到林郝杰会背叛他,“为什么?”
林郝杰回头看向时越,“为什么?”
他轻扯嘴角嘲讽一笑,“因为,我也喜欢她!”
时越震惊无比,“你怎么会……”
他脸色暗沉无比,“林郝杰,你说什么!”
林郝杰轻笑道,“我说什么,你不是听到了吗?时越,我也喜欢她,凭什么不能争取!
你都这样了!难不成还想清影等着你!”
时越脸色难看至极,一双眼睛几欲喷火。
林郝杰却是慢条斯理取下眼睛,拿出来抹布缓缓擦拭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清影已经准备与我结婚了。”
时越慢慢攥紧了拳头,声音沙哑苦涩,“她……同意的么?”
林郝杰点头,“当然是清影亲口同意的!”
听到了林郝杰的话,时越顿时觉得胸口密密麻麻的刺痛,他紧咬着唇,喝道,“滚!”
林郝杰还想说话,时越愤怒道,“滚!我不想看到你。”
紧接着,桌上的杯子砸向了林郝杰。
林郝杰快速闪避,他看了一眼愤怒的时越,“行……我不打搅你休息……”
紧接着,房门被关上了。
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时越再也忍不住,闷哼出声。
心脏像是有无数蚂蚁啃噬,他疼痛不已,清影居然选择了……林郝杰。
为什么!
他盯着脖子上的石头,眸光晦暗莫测。
屋外。
苏清影看到林郝杰出来,连忙走了过来。
然而,林郝杰已然伸手快速关上了房门。
“我们走吧……”
苏清影咬着唇,神色担忧,“时越他怎么了……”
林郝杰定定的看着苏清影,“他想休息了,我们不要打搅他。”
苏清影脸色迟疑,等她回神时,才发现自己被林郝杰带走了。
刚到家,苏清影便挣脱开了林郝杰的手。
“清影……”林郝杰的声音阴沉不定。
苏清影整个人一僵,“我,我先回房了……”
林郝杰冷声喊住了苏清影,“时越醒了,你很开心吧?”
苏清影当然是开心的,可是看到林郝杰那黑色眼眸里崩腾的怒火,嘴唇微动,却没有出声。
林郝杰自然从苏清影脸上得到了答案。
可是,他太不甘心了。
为什么!
他费尽心机,到头来还是捂不热她的心。
林郝杰的眼神过于危险,苏清影连连后退,“我回房了。”
“呵呵……”林郝杰怪笑起来,“再给你一个选择,我和时越,你会选谁?”
林郝杰实在是太奇怪了,苏清影抿了抿唇,“郝杰,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林郝杰定定看着苏清影,“过来!”
苏清影看着林郝杰的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拒绝,她脸色挣扎却一步步来到了林郝杰跟前。
林郝杰看着面前的苏清影,玉白的肌肤,浸漆的墨发垂直在她肩头,那双漂亮的黑白分明眼睛,此刻写满了恐慌。
林郝杰眼里闪烁着诡谲的火花,“我一直在等你接受我,如今看来,是我过于愚蠢了!”
就在林郝杰的手将要触碰到苏清影时,房间忽然涌现一道光圈。
苏清影看着林郝杰光圈里渐渐显现身影,脸上出现了欣喜之色。
林郝杰回头,对上了时越那双满是寒冰似的眼眸。
“怎么会?”
时越上前就是给予林郝杰的腹部一个重击。
“混蛋!”
又是一击,林郝杰被打偏了头,他呸的吐了一口鲜血,嘴里的牙也跟着掉了几颗。
时越一拳又一拳,林郝杰被揍的奄奄一息。
看着被揍的面目全非的林郝杰,苏清影渐渐恢复了意识,“时越,别打了……”
时越回头看向苏清影,见她红着眼眶,手下动作松懈了。
而躺在地上的林郝杰趁着时越愣神之际,直接握紧了手中尖锐的菱石,狠狠扎向了时越的脖颈。
这一击若是得逞,那时越便性命堪忧!
“不!”苏清影奋力冲了过去,因为她的撞击,那块尖锐菱石避开了时越的颈动脉,堪堪划破下巴。
面对林郝杰的毫不掩饰的杀意,时越直接将林郝杰扼住在地,随手拿起了一个武器砸向了林郝杰。
一下,又一下。
等时越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林郝杰额头流出的鲜血已经将地板染红……
他已然没了气息。
见此,苏清影上前搂住了时越,“时越,别打了,林郝杰他已经没气了……”
时越回头看向了苏清影。
她小巧精致的五官宛若油画般细腻动人,此刻那纤长的眼睫不安颤动时,乌黑湿润的眼眸泛着楚楚动人仿佛小动物般惹人怜爱的慌乱无助。
他的清影不该是这样的!
时越脑海里的苏清影,一颦一笑,清眸流盼,姿容温婉,明艳动人。
可现在的苏清影那张脸没了血色,神情抑抑,哪里有往日半分风采。
“时越,快走。”
苏清影脑子一片混乱,她没有去问时越那道光圈怎么回事,此刻,她只想时越赶紧逃离此地。
面对诚惶诚恐的苏清影,时越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他紧紧抱住了苏清影,“清影,对不起。”
对不起,他没有兑现承诺,没有好好保护好她,
让她卷入这个是非当中,让她担惊受怕。
时越想起了那一次,因为听说了他入狱的事,苏清影从国外赶来遭遇车祸身亡……
也许,他们俩就不该相遇!
“时越……”苏清影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而时越低头轻轻闻去了她眼角的泪,是苦涩的。
他低头又亲了那樱唇,“清影,远离我吧,只有远离我,你才可以更好的生活……”
“不,时越……”看着时越俊逸的面庞,苏清影心里没来由的恐慌,“不要时越,我不想离开你……”
然而下一瞬,一道光圈从时越的脖颈出扩散开来,将二人笼罩其中。
在晕眩后最后一秒,苏清影听到了时越低喃,“我爱你……清影。”
房间里的光圈逐渐扩散,而倒在地上的林郝杰原本溢出的鲜血渐渐回转。
顷刻间,他本人也恢复了原状。
在最后一刹那,整个房间也消失在白光之中。
……
当时越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校园之中。
只是这次,学校里已经没有了苏清影是的身影。
一番调查下来,时越得知,在苏清影来学校应聘之际,他直接毁了苏清影的应聘档案。
没得到回复,苏清影也没法来这边授课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越心中一阵恍然。
这样也好,原来了他,就相当于远离了噩梦之源吧……
没有了苏清影,时越一门心思向商业进军。
他诡谲的手段,加上先知的能力,让他很快闯荡出一番天地来。
而对于曾经的挚友,时越渐渐远离了。
面对时越的变化,林郝杰,顾易承,已经朱鹤鸣等人,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随着时越大放异彩。
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感叹了。
这日,时越在酒店吃完饭准备回家,迎面一道身影忽然冲撞过来。
时越拧眉,看清了来人。
曹天仁。
曹天仁自然认出了时越,这人现在可是安城的大名人!
不知道为什么,被时越这么盯着,曹天仁忽然有些头皮发麻,他原本是想着说些话来攀附时越。
可是看到时越那冷漠淡然的眼眸,曹天仁只觉得心惊胆战,“抱歉,时先生。”
时越看向身后的保镖,“这人不长眼,你处理了。”
言毕,他看也不看曹天仁一眼,大步离开。
曹天仁还欲说话,时越的保镖上前扼住了曹天仁,直接将他按压在地,“此人窥探时总商业机密,被逮住了,还敢暗害时总,不可饶恕!”
“放……屁”然而话未说完,曹天仁便遭受了一击重击,他被打的头昏脑涨。
等曹天仁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监狱了。
窥探商业机密,谋害他人,这一桩桩罪名定在他身上,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就被宣布了罪名。
曹天仁愤怒不已,然而,他的人生已经成了定局,没法改变。
时越混的风生水起。
然而,一个天降噩耗,砸的他措手不及。
时妈妈生病了。
送去医院时,发现是脑癌晚期。
看着躺在病床上,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母亲,时越红了眼眶,“不会的,我妈她怎么会有脑癌?”
“先生……医生说了已经到了……晚期,没法治疗了。”
时越崩溃抓着头发,怎么回事?
而得知了时妈妈生病的朱鹤鸣等人也跟着纷纷前来看望。
时越这才发现几年未见,他这几个曾经的朋友过得并不怎么好。
顾易承走来时,腿脚有些跛。
林郝杰眼睛有些异样。
而朱鹤鸣脸色消瘦的可怕。
“伯母怎么样了?”
看着他们一脸担忧的模样,时越脸色复杂,“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三人对视一眼,脸上划过一抹苦涩。
“不知道,或许是走了霉运吧,诸事不顺……”林郝杰开玩笑道。
他看着时越,脸上闪烁一种莫名的光彩,“倒是你,如今可是在安城鼎鼎大名。”
时越心里咯噔一跳。
然而他来不及说话,护士一阵尖叫,让他回神。
然而,时妈妈送去急救室抢救时,没有抢救过来。
再次相见,时越的那些朋友是来参加他母亲的追悼会。
“时越,节哀顺变!”
时越看向林郝杰等人,这次见面,发现,这几人越发颓靡了。
他只是象征性的点头,几人并没有说什么话。
追悼会结束,时越又开始忙工作了。
他公司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赚越多。
身边不乏有美女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可是每每到最后一步,时越脑海里想起的是苏清影那张妍丽多姿的脸。
时越瞬间失去了兴致。
他拥有数不清的资产,到头来,却不知与谁分享这份成功的喜悦。
时越终于按耐不住,命人去探查了苏清影。
资料里,苏清影离开安城,去了异国,在一个学校担任了幼师。
照片里的苏清影终在笑,面庞如同春日初绽的娇蕊,妍丽夺目。
“面对那些人的追求,苏小姐都统一回绝了……”
时越眸光微动,他心里五味陈杂。
“下去吧!”
他此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助理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时先生,随即暗自主张,命人将苏清影给带回来了。
现如今的时越,只需一个眼神,便会有人给他安排一切。
而时越对于苏清影特别,也让他底下的助理私下安排了。
苏清影再一次抵达了安城。
然而,她终究是没有办法出现在时越面前。
当时越看着躺在医院里陷入昏迷的苏清影,又担忧又惶恐。
为什么!
他都已经极力抑制住去寻找清影了,清影怎么还是会受到伤害!
“对不起!时总,”男助理跪在了时越跟前,额头重重抵在地板上,“苏小姐回来,都是我暗中安排的……”
没想到,还没见到时总,苏小姐便出了事。
时越看向一旁忠心耿耿的助理,嘴唇翕动,“是你安排的?混蛋,谁准许你自作主张!”
男助理伸手连扇自己的面庞,“是属下逾矩了……”
边说,边用力扇着脸,不过一会,他那张脸已经肿成猪头。
“你滚吧!从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男助理停下动作,朝着时越鞠躬离开。
看着昏迷的苏清影,时越心如刀绞。
一番抢救,医生告知时越,苏清影的脑神经受到伤害,只怕以后都会躺在床上了……
时越轻轻握着苏清影的手,他再一次间接伤害了她。
因为过于关注清影,男助理才会想着让清影回来……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因为他啊!
时越看着胸前的菱形石头,原本幽色的石头渐渐变成了鲜红。
时越想利用石头穿回过去改变现状。
他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却发现,事情渐渐脱轨,他完全无法掌控。
悲伤如同倾泻的洪水,将他的意识渐渐侵蚀。
接下来一次又一次的倒转,时越并没有改变什么。
而他身边的亲朋好友,却仿佛被什么缠上身,车祸,双腿截肢……
那些厄运似乎笼罩到他一个个朋友身上。
看着越发鲜红的石头,时越眼睛涌现出难以言喻的嫌恶,“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
石头闪烁着光芒,无声无息。
时越忽的冷笑起来,他拿着石头就要重重砸去。
那一瞬,石头迸发一道光圈。
光圈里显现出一道身影,这人居然长着与时越一般的容貌,只不过,那双眼睛是深沉的红色。
充满了现实欲、望的丑陋!
时越没想到,石头居然会幻化人形,“你是什么东西?”
“我就是你啊!”他斜着眼朝时越笑道,“不要抗拒,让我们融合吧!”
时越看着眼前那双通红的眼睛,拒绝了。
见到时越拒绝,那人红色的眼睛越发诡谲,“我让你生活一帆风顺,走上人生巅峰,若是拒绝我,那你将会一无所有!”
时越低垂着眉眼,“你想告诉我什么?是想说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剥夺了我亲人好友的气运吗?”
男人一怔,看着面沉如水的时越,他眸光带着异样光芒,“这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
话未说完,就被时越一拳打了过去。
男人闷哼一声。
而时越也觉得胸口一阵顿通。
却是原来,他攻击男人时,自己也遭遇反噬。
“怎么会……”时越嘴角溢出一抹鲜血,脸上满是诧异。
男人狂笑着,“我说过了,我们本是一体……不要抗拒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时越狠狠擦了把嘴角,看着面前的人,目光冷冽似寒冰,“别把我和你混作一谈,我与你是不同的……”
男人阴冷笑了起来,“你现在这般生活都是我的存在,若是没有我,你也不过是世间一普通人罢了,更何况,对于现在这番情况,你不可能没有感知吧?还不是心安理得享受着我为你带来的好处……”
听着男人的话,时越头一次没法反驳,是啊?他如何感知不到呢?
“时越,与我一起吧,日后,这个世界,都将会成为我们的……”
时越摇头,他目光平静,“不,我不想任由你摆布我的人生!”
也不允许你这种跗骨之蚁来破坏他人的人生!
“你干什么!”男人看着时越的动作,处变不惊的脸满是惊慌。
时越用力拿着利器搅动胸口。
“不!你个疯子,快催动咒语啊!再不念你就死了!”
时越脸色苍白,“那你也跟着我一起去死好了!”
“不……我不要!”
男人尖叫着,声音凄惨。
然而,那凝聚的身形渐渐消散。
“我不甘心啊……”好不容易吞噬了这么多人的气运,没想到却栽在时越手上。
……
一阵巨大的光圈,将时越包裹着。
时越脑海里闪现着亲朋好友的脸,最后落在了那张笑魇如花的脸上,“清影……”
……
苏清影仿佛做了一场岑长的梦。
梦里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然而每次梦醒来,她却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每次清醒过来,枕头都是湿透的。
收拾了一番,苏清影换了一身衣服来到了学校。
今天她要去一所大学教课。
当她看着点名册时,愣住了。
她一页页翻阅着,直到最后一页也没看到自己所想看到的名字。
“苏老师,怎么了?”
苏清影怔然,“这是班里所有人的名册吗?”
“是的!苏老师,你有什么事吗?”wWW.ΧìǔΜЬ.CǒΜ
苏清影摇头,“没,总觉得好似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呢?
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心脏被人挖去了一般。
看着那三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苏清影又恍神了,“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好兄弟吗?”
林郝杰,顾易承以及朱鹤鸣三人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新来的老师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居然是问这种问题。
“啊?我们还有一个好兄弟?谁啊?
苏清影脑仁疼的厉害,“他,他,他叫时……”
时什么来着?苏清影心里急切无比,她想说,却发现到嘴边,却无论也想不起那个名字。
“老师,您怎么了?”
苏清影摆手,“没事,你们先走吧。老师歇息一会就好了。”
关上门后,苏清影还听到他们讨论着,“这老师有些奇怪……”
苏清影低头,不知过了多久,眼泪从手掌缝隙倾泻而下。
她想起了那个名字,时越!
可是,这个世界却没有有关于时越的一切。
“没关系,即使只有我记得!”苏清影喃喃道。
芥子空间中,时越被一团红色的雾气裹腹着。
“没想到,她居然有你的记忆……现在我们消散不了,时越,我们还是合作吧,不然,等她哪天忘记你,你真的就消失在天地间了。”
时越喃喃道,“消失的只有你而已!”
那团红色雾气愤恨着裹紧时越,又急又怒,“不可能!”它的声音满是惊恐。
时越只是一笑而过。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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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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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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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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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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