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承、朱鹤鸣几人也先后赶来。
“老大……”
随后的到来的就是许毅的几名小弟。
许毅的脸黑的像是抹上一层锅灰,“你们这些废物。”
“老大,是他们太过狡诈……”
“噗嗤”朱鹤鸣嘲讽笑了起来,
“当真是没皮没脸的,还说我们使诈,究竟是谁居然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自己不行就算了,还牵连别人。”
“你说什么!”许毅被朱鹤鸣这番话气的不行。
想不到鹤鸣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这般的炉火纯青。
时越看着被气的脸色铁青的许毅,摆了摆手,“得了,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输就输,你认是不认!”
“我看许毅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孬种吧!”林郝杰咧嘴似笑非笑。
“你!”许毅眼睛似乎冒出火来,他握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声。
“是我输了。”
见许毅那种不情愿的表情,时越露出玩味的微笑,“弟兄们,玩够了!该走了!”
今天的比赛对时越而言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过,看着许毅吃瘪的样子还是挺舒爽的。
“走了!”
随着轰轰的发动机的声音,便是一阵尘土飞扬。
“越哥,接下来去哪?”朱鹤鸣的声音在时越耳边响起。
时越看了眼身侧的郝杰,“郝杰待会有安排吗?”
林郝杰摇头,“今天随你们折腾。”
那意思就是没安排了。
时越眼睛一亮,“走,去大排档撸串去,我请客。”
“爽快!”
大排档在学校不远处的小巷里。
对这里,时越可是充满了想念。
那些嚣张跋扈的岁月里,时越他们提起最多的回忆就是大排档了!
当时越几人来到大排档时,这里热闹的紧。
“几位小兄弟今天吃什么?”老板是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大叔,他停着一个啤酒肚,看见我们,脸上挤满了笑容。
时越找了一张靠窗的位置,“你们今天随便点,我请客。”
“行了,把那些照平常的多来几串,对了,再加一箱啤酒。”朱鹤鸣倒是也没怎么客气。
顾易承忽然出声,“对了,越哥,你刚刚怎么就这么轻易的饶了那个许毅。”
此话一出,连朱鹤鸣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时越喝了口茶水,“这次不过是场小儿科而已,若我真要让他落脸,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林郝杰眉头紧蹙,“许毅那人从来狭隘的很,对你来说是小游戏不值一提,对他来说可能就是奇耻大辱了。”
时越扯了下嘴角,“尽管来,我还怕这日子无聊呢。”
“撸串来了,你们先吃着,那边还在烤呢!”胖老板拿着烤好的肉串鸡翅先端了上来。
时越低头一瞧,这端上来烤好的鸡翅、肉串烤的焦黄油光澄亮,上面点点白色芝麻与翠绿葱花更是诱人的紧,更别提那辛辣的味道更是引人胃口大开。
“嗯~好香啊!”时越冲老板竖起大拇指。
胖老板笑容满面,“哈哈,你们快尝尝,这可是我最新研制的料粉烤制的,快试试对不对胃口。”
时越拿起一串,浓郁的牛肉与烧汁味猛的喷开,从舌尖刺到脑门,霎时微汗满面,香满唇间。
“好吃!”
“真够味!”
朱鹤鸣他们也尝了一份,都纷纷竖起大拇指。
听见时越等人的夸赞,胖老板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了,“得了,你们先吃,我去忙了。”
看着胖老板匆忙的背影,时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来,干敬我们无畏的青春!”
朱鹤鸣也举杯,“呵!越哥文艺起来了啊!来,敬我们美好的未来。”
“干!”
四个玻璃杯相撞,然后各自一饮而尽。
“呼~这酒还别说,听不错的。”
时越的味蕾习惯了白酒绵长的余味,再来品尝这种清爽的啤酒吃着烤串,这感觉真真是其乐无穷。
林郝杰喝了一口也是一脸的舒爽,“听说这可是店老板自己用小麦发酵的,味道自然醇厚。”
时越笑道,“真材实料,就是够味。”
“哈哈!说道真材实料,越哥却是真人不露相啊!”朱鹤鸣挑了挑眉,笑的那叫一个欠揍。
“你这货,说的什么意思!”时越抡起手中的啤酒,“来,大家继续喝。”
时越可不想和他们讨论他的反常改变,毕竟他现在肯定与以前大不相同的。
这些改变需要慢慢的潜默化。
“干杯。”
他们几人喝着啤酒聊着天,吃着烤串,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几人才兴劲而归。
林郝杰看了下手腕上的电子表,“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嗯~是不早了啊!”朱鹤鸣也看了下时间,“我得回家了,不然我妈指定发火。”
“好吧,今天就这样,明天再见。”
挥别了三人,时越慢慢骑着车赶回家。
时越的家附近是位于安城的郊区,不过,这里的一片在未来全部拆了建了商务大楼。
再一次追寻年轻的道路,这感觉还真是不一样。
回家时,时越的妈妈正在坐在老旧沙发上织着毛衣。
时越回去时,他妈妈看都没他看一眼。
时越顿时觉得氛围有点不太对劲!
“你去哪了?”见时越不说话,时妈妈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妈,我和朋友们出去玩了。”
“玩?”她放下手中的毛衣,脸色拉的好长。
时越叹了口气,这阵势挺大的。
这是有一场暴风雨要来啊!
果然,时妈妈一阵爆吼着,“玩什么!你就知道一天到晚的玩,能不能省点心,前几日还把老师害的进了医院,时越,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耐的啊……”
耳边的指责铺天盖地,时越仿佛很久没有听过了,别说,有一种,想念的感觉。
时越走向母亲,一把抱住她,“妈~”
时妈妈身体一僵,“你这孩子……”
时越趴在妈妈肩膀上。
他的妈妈温婉秀美,可是为了养育他成人,不知耗费多少心血。
想来,他刚刚放学时又没有通知自己会晚点回来,让妈妈担忧了。
一时间时越只觉得眼睛酸涩,“对不起了,妈,让你操心了。”
时越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在他的意识是与母亲一直相依为命的。
一个单亲妈妈养育一个孩子成长,那其中的艰辛是没有几个人能够能体会的呢?
那时的时越抱怨母亲只会埋头工作,疏忽自己。
现在想来,妈妈为了他很是辛苦了。
所以,这句迟来的谢谢梗在时越嘴边良久才说出口,“对不起,妈,还有,您辛苦了,今后,儿子一定好好听您的话!”
时越想了一堆好听的话,结果,“唔~”谁知却听见呜呜抽泣声。
“完了,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痛啊!”
时越痛呼着,没想到说了一堆暖心话居然被母亲拧着耳朵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说这次又给我惹了多大祸了!”
时妈妈的咆哮声在时越耳边响起,“一惹事就跟个小兔子在我面前装乖,我看我不抽你。”
“没有,冤枉,我没做坏事……”话未说我,时越便被母亲的鸡毛掸子狠狠抽了几下。Χiυmъ.cοΜ
那酸爽难以言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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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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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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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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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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