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按了按生疼的脑门,这次的主使人究竟是谁?又为了什么?
但有一点,时越能够觉察,这启密室杀人案,是直奔他而来,只希望能早日找出凶手,让鹤鸣能沉冤得雪,以慰他的在天之灵。
……
警署里。
林郝杰一脸严肃的看着时越。
“怎么了?”看着林郝杰面无表情,时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wWW.ΧìǔΜЬ.CǒΜ
“阿越,你真的记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林郝杰斟酌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时越扒了扒凌乱的头发,蹙眉回道:“是啊,一点都记不清了。”
“我的阿越……呜……”
时越的母亲从刚才始进来就一直在抹眼泪,听见时越的话又是一阵哭泣,看着伤心不已的母亲,时越只觉脑门子又是一阵疼痛。
时越无奈走上前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妈,您不要担心了,我没有什么。”
“可……可是……”母亲抽泣着看着我,眉目里满是忧愁。
“乖,会没事的,您先回去,让我和郝杰单独待会。”
劝走了母亲,时越又坐下,望着对面沉默的林郝杰,心绪不宁。
林郝杰沉默了半响,像是在组织语言般一字一顿说道,“我有派人调查,然而整个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人留下指纹,只有……你与鹤鸣的,而且房间是封锁的,在我们一行人进来之前佣人说没有人出来或进去过,过道里的摄像头也能证明……”
听到这些,时越腾的一下站起来,脸色有些难看,“你说在你们进来之前摄像头没有拍过任何人进来或出去房间的画面?!”
这怎么可能!
如果没有人进来,房间又是封闭式的,门窗都是从内而外锁好,而现场一片混乱,在场的两人一个已经死亡,另一个就是我,那么,行凶之人只会是活着的那个。
不可能,时越摇了摇,思绪不宁,绝对有什么没有被发现!
正当两人讨论之际。
却在这时,访客厅的门被一位警员打开了,他一脸的严肃道,“时先生,请协助我们做一个笔录。”
林郝杰在我耳边低语,“对于想不起来的事,你就不要说出来,易承……已经帮你联系了律师。”
时越点了点,心情却莫名复杂,都是玩的好的哥们,一个死亡,却要为另一个寻求证据……
时越戴着手铐跟着那位警员,监狱里的灯泡忽明忽暗,如同时越此时的心,一片白雾,摸不清方向。
审讯室里灯泡刺目极了,三名审训员穿着绿色警服一脸严谨。
时越被反手缚在木椅上。
此刻,时越的脑袋乱哄哄,想起先前好友郝杰所说的,时越心里明白那些种种的消息对他很不利。
望着一脸严肃的审训员,时越的心仿若沉入湖底。
一切的一切对现在的时越而言都是极其不益的。
还未等时越理清思绪,审训员已经发话了。
“姓名?”
时越挑了挑眉,“时越!”
“性别?”
时越望着左侧女审训员,“呵,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女审狠狠瞪了我一眼,“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正经的回答!”
切,长得倒挺漂亮的,人却那么古板,一看就是个老处*女,时越伸了伸腿,“男性!”
“年龄?”
哟呵,还有完没完,全市里有谁不知艾尔的董事长时越今年二十七岁是黄金单身汉,这些人特么的是来搞笑的吗?
感觉自己耐心都被这些人磨光了,时越压下了怒火,“二十七岁!还有,你们能不能赶紧进入正题?”
呵,还真没有人在审训室自己催问的呢。
三名审训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随即,坐在中间年长的警署人员开始说话了,“时越,从现在开始,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可能作为呈堂证供。请问你于2025年5月25号晚与死者朱鹤鸣待在同一个房间是吗?”
对于警员的询问都是事实,无可厚非的,时越耸了耸肩点头,应是。
“请完整的叙述一下,在2025年5月25号晚上你们待在房间干什么吗?”
时越静默一会儿才道,“鹤鸣说他心情不好,让我陪他喝酒。”
“是他先邀请你的吗?”女审训员用笔盖轻磕了审讯桌子。
“是。”我的声音有些低沉,朱鹤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友。
“你与朱鹤鸣是什么关系?”
“朱鹤鸣是我的好兄弟!”然而,我最好的兄弟却死在了我的房间,回忆起他瞪大的眼晴……那是死不暝目啊!
“你为什么杀害朱鹤鸣,你的好兄弟!”这名审训员的语气有些尖锐,时越不由皱了皱眉。
“请回答!”现在更是咄咄逼人了。
“没有!”时越盯着眼前的几名审训员,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杀、人!”
年长的审训员板起了脸,“2025年5月25号晚上,你与朱鹤鸣在房间里饮酒,中间起了冲突,因争吵太大,在门外的守候佣人柳州曾敲门询问,被您呵斥走了……”
“等等,你说柳州曾敲门过来询问?”见这位警官一脸的严肃点头,时越努力回想,发现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
“嫌疑人时越请不要随便打断我的陈述,”审训员一阵呵斥,然后又继续言道,
“第二日早上八点半,反锁的门被你的朋友顾易承从佣人那要来钥匙打开,这才发现了已死的朱鹤鸣,而在场的目击者都亲眼所见,你当时脸有擦伤,满身血渍,杀人的凶器也在你脚边。”
“……”
审训员顿了顿,“我们对房间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捕,整个房间只有你与朱鹤鸣的指纹,门窗都是由内反锁,鉴于佣人的证词,我怀疑时越你与朱鹤鸣发生争执,然后杀了他……”
时越反驳,“不,我没有,我都没有杀人动机。”他怎么会杀害鹤鸣,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然而,审训员接下来的话如同炸弹的一般让时越目瞪口呆,击溃了他的理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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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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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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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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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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