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书里睡觉就是不一样,起的这么早都精神得很。正准备晒晒太阳间只见杏儿走了过来。
“若若姑娘,你怎的还不去伺候将军洗漱用食?”杏儿满脸责怪。
白若若摊摊手“我什么也不会。”本来就是,什么也不会,怎么伺候?
只见杏儿满脸不可置信“既是如此,将军怎么会让你做贴身丫鬟?”随即又道“你随我来。”
杏儿在前面走着,白若若悠然的在身后跟着,这古代的衣服就是繁琐,虽然只是丫鬟的衣服,还挺好看。wWW.ΧìǔΜЬ.CǒΜ
什么时候到了外面要买一身漂亮的衣服,白若若自顾自的想着,头一下子撞到杏儿的后背上。
“哎哟—”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白若若捂着头,杏儿吃痛的扶着背。
杏儿脸色愈发不好起来,指着一个木桶说道“这是将军的衣物,你将它清洗干净。”
白若若脸色变暗“你确定洗衣服这种事需要我做吗?不都有专门的洗衣服的人吗?”
白若若看着杏儿,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欺负她什么都不懂。这洗衣服怎么可能没有专人清洗。
杏儿冷哼一声“既是吩咐你的,你做便是了。况且作为将军的贴身女使,又怎么做不得这种活了?”
白若若冷笑了一下“可以呀,我洗。”听到回答杏儿瞥了白若若一眼傲然离去,白若若看着衣服,我在家里都不洗衣服我给你洗衣服?我给你‘好好洗洗’。
白若若拿手抓起衣服,双手开始用力抓揉起来。“洗嘛洗嘛,我给你洗。”
只见她边嘟囔边用力揉搓衣服,很快不负众望的给衣服揉了个大洞,白若若还觉得不满意,又开始揉搓袖子。
半响,白若若拍拍双手,大功告成。
晚上沈相鹤回到府中看到副将递上来的衣服,不由得沉默起来。只见这衣服破破烂烂,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沈相鹤捏了捏眉心沉沉说道“荣笛,怎么回事?”荣笛微微弯腰“回禀将军,听杏儿说,你今日的衣服是由若若姑娘清洗的。”
沈相鹤皱了皱眉“衣服不都是由洗衣女使来洗吗?她既是贴身丫鬟何需洗衣了?把她们两个都叫过来见我。”
“是”荣笛微微点头后转身走出房门。不一会,两个人就都到了沈相鹤面前。
杏儿看到了桌上的衣物微微一惊“不知若若姑娘这是何意?我好意教你如何干活,你竟把将军的衣服洗成这样?”说罢有些气恼的看着将军,跪了下来。
“将军,杏儿见姑娘初来乍到,才想着先让姑娘做些杂活练练手,没想到姑娘竟把衣服洗成这样,杏儿看管不力,请将军责罚。”
白若若咂咂舌双手环胸,好一个先发制人,我倒想看看沈相鹤怎么说。
沈相鹤冷冷地盯着地下跪着的杏儿“杏儿,你应该知道我的衣物都有专门的洗衣女使来清洗。”
杏儿委屈的说“将军,奴婢也只是为了将军着想啊,况且若若姑娘作为您的贴身丫鬟,怎么能什么都不会呢”
“你在府中也有十年有余了,应当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回头让桃荟给你寻门亲事,便出府去吧。”沈相鹤冷漠的说。
杏儿顿时双眼含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求求将军别赶杏儿走,杏儿知错了,杏儿愿意一直留在将军府服侍将军。”沈相鹤闻言挥了挥手,示意杏儿出去。临走前杏儿还恶狠狠的剐了白若若一眼。
白若若此时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杏儿,摇摇头,哎,这世间情为何物,感叹呐。
沈相鹤看着白若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揉了揉眉心。
“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白若若双手一摊“什么怎么回事?我是书唉!书会洗衣服吗?当然不会!”
沈相鹤抿了抿嘴,无奈的看着白若若“从今日起吩咐下去,若若只需伴我身侧,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不得吩咐。”
荣笛抱拳“是!”随即退下,临走还不忘带上房门。
沈相鹤忽然起身走向白若若,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白若若看着越走越近的沈相鹤“你你你干什么!”说罢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继续前进的身体。
沈相鹤一把拍掉白若若的手“今日起,你住在我的偏殿,别出去给我惹是生非了。”
白若若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喽,反正我也是在书里睡觉的,睡哪都一样。
内务府内,“啪!啪!”的声音格外清晰。
“姑姑我不敢了,呜呜。”杏儿哭喊的声音格外响亮。
桃荟盯着杏儿“杏儿,你从五岁时便跟着我了,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什么心思我会看不出来吗?我今日不打你手板,你以后还是不长记性!”
杏儿摇了摇头“姑姑,我已经侍奉将军十年了都不曾走到贴身女使的位置,凭什么这个若若一出现就是了,我不服啊。”
桃荟狠狠地戳了一下杏儿的脑袋。“糊涂!你以为贴身女使是那么好当的?以后有的是危险等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将军什么心思,我告诉你,趁早给我断了这念想!也不枉我栽培你一场!”
杏儿动了动嘴唇“是。”衣袖下的手却狠狠攥紧。我就是不服,这个白若若,我总有机会让她离开将军的身边。
看着桃荟离去的身影,杏儿的眼中愈发阴冷。姑姑既知我的心思,又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既然如此,别在前面挡路就行。
杏儿伸出手开合了两下,手上的疼痛让她不由的皱起眉来,看来有些事得提前进行了。
只见她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到嘴中,一声口哨传出。
不多时一只鸽子飞了过来,杏儿抬手写下一行字,将它放入信鸽的信筒中,又双手将它放飞。
“去吧。”杏儿轻轻的说。本来不想这么早干这件事,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想肖想将军,别怪我狠心,只要将军是我的,到时候还不是我说了算?至于怎么发卖了你,看你自己的造化。
此时在书中休息的白若若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什么鬼,这里面又不会冷怎么还打喷嚏。
刚想着结果又打了两个“阿嚏——阿嚏——”揉了揉鼻子,白若若疑惑的想,谁骂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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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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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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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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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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