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苹祭出了家传法宝,也就是那个笤帚疙瘩。
这一次陈银苹可是一点都没心慈手软,这一顿抽的是风雨不透,毫不留情。
苏紫玉的小屁股都被抽的火辣辣的,屁股都被打烂了,陈银苹才住了手。
陈银苹一边打还一边掉泪:“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给我找事!打你亏不亏?她俩人要是真的死了,我们拿什么赔?你要是万一出事了,你又让我和你爹可怎么活呀!呜呜呜呜………。”
刚开始苏紫玉倔强的一滴泪都没掉,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的。
可是当听到陈银苹这一番话之后,心头大痛。
她抱着陈银苹哭着,承认错误:“妈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给你惹事了。以后我一定改正,以后我一定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听到这里,陈银苹也哭着抱住苏紫玉,心疼而又愧疚的问:“孩子,妈妈打疼你了吧?还疼吗?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不是妈妈狠心打你,人家的孩子都那样了,我要是不打你,人家也不依呀!要是让人家家人动手,估计你小命都怕难保呀。”
苏紫玉懂事的点了点头,说:“嗯,妈妈,不要伤心了,这个我懂。你不这样做,对人家也没法交代。”
话说那边,苏二顺和村长陪着那两户人家去找大夫,那两个妇女一路都是哭天抢地的,惹得路人纷纷围观。
村子里有一个赤脚大夫,来到门口,众人叩门。听到叩门声,出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身穿单薄的白衣,面容有点消瘦,长的还很英俊。虽然神色严峻,但也不失一分文人的修养和雅致。
众人连忙把小菊和小花放到屋子里面的小床上,杨大夫给两人检查了一下,然后慎重的说:“看这两个孩子的反应,间歇性的抽搐,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心跳加速,应该是惊吓过度导致。
但是生命体征都很正常,没有啥生命大碍,我给她们打个镇定剂吧。打过针之后,你们回家多观察,看看她们啥时候能醒过来,醒了以后再说,好吧?暂时先不开药了,这个时候她们不苏醒,也吃不了药。”
众人连忙答应,大夫给她俩打了针,观察了一会儿,让所有人都回去。苏二顺赶紧主动的去把诊费交了。
那两个妇女虽然还是不依不饶的,最后还是被众人连说带劝的拉回去了。何况村长也在这里,所以她们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了。
等了一天一夜,小菊和小花还是没有醒来。她们两个一直都在昏睡,偶尔还会手脚乱蹬几下。她们的家人又着急了,搁谁也沉不住气呀。她们又找到苏二顺的家里,准备兴师问罪。
小菊的妈妈和小花的妈妈,又是一路高一声、低一声的哭着过来了。这时候的哭,没有了那么多的悲伤成分了,毕竟自己的孩子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而已。所以此时的哭,就是假哭,更多的有点作秀,有点想讹人的意思。
她们的男人搀扶着,她们一路的哀嚎着来到了苏二顺的门口。身后还跟了一群等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苏二顺此时不在家,陈银苹手足无措的迎了出来。
她唯唯诺诺的说着好话,只是赶紧把苏紫玉拉到自己的身后,紧紧的护住。那两个妇女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拍着大腿开始又一轮的哭功表演。
这两个妇女的哭功也真是精彩,痛哭流涕,又哭又喊,捶足顿胸,在地上打滚,也是老戏骨了。
一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她们更有劲儿了:“快点来看看吧,这苏家的这个小妖女,狠毒的小贱人!她一定是给我们的孩子下毒了。
蛇蝎心肠呀!天理不容呀!!苍天啊,大地啊,求求你们睁开眼吧,快点把她收了吧!!!”
苏紫玉暗暗念了个口诀,想使点法力惩治一下这两个妇女。一想这样岂不是更加暴露自己了,更有可能被众人怀疑是妖女了,所以又忍着没动。
心里正在暗暗着急的时候,苏二顺满头大汗的来了,身后还跟着脸色阴沉的村长。
村长指着地上的那两个妇女,怒斥道:“好了!好了!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简直是不成体统!都赶紧起来,有事说事!不要在这胡搅蛮缠。”
两个妇女一看,也不敢再闹下去了,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站在了一边。
村长又指着那两个妇女的男人,劈头盖脸的说:“还有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自己的婆娘都不知道管好,动不动就会撒泼。要是再给我在这丢人现眼,马上把你们的工分都给你们消了。”
两个男的也傻眼了,赶紧跟村长保证好好管教自己的婆娘,两个妇女也不敢再嚎了,吓得不敢吭气了。
村长让围观的人都散去,然后让两家人和苏二顺两口子都进屋里说事。商议了许久,最后统一定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叫魂!
在医药并不发达的村子里边,村民更愿意相信这种古老而原始的治疗方式。
这种叫魂术充满着原始和神秘的色彩,具体管不管用不知道,但是在村民的意识当中,却是虔诚的相信它是管用的。
于是他们动身去找村东头的神婆丰氏。丰氏住的离村子有点远,年轻的时候男人就死了,两个儿子先后也死了。一个闺女远嫁到他乡,也很少回来。
丰氏的话说,是因为她透露天机太多,所以让家人受难。具体是不是真的,大家谁也不知道,但是都感觉应该是真的。
到了丰氏家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丰氏说这事能办。因为有村长出面,丰氏也没有推脱,直接回内屋换衣服去了。
一会儿出来,只见她穿了一件花里胡哨,稀奇古怪的衣服,带了一顶高高尖尖的帽子,帽子上面还插了几根长长的鸟羽。脸上也涂了各种五颜六色的颜色,整个人变的很诡异的样子。
她让众人把两个孩子放到屋子中间,又让两个妇女回家,把孩子的衣服一人拿来一件。
然后她让众人都闪到一边,把两个小孩的衣服放到一个扫把上。她拿着扫把开始围着两个孩子转圈,转一圈撒一把糯米,然后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叽里咕噜的念了很多咒语。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也不知道撒了几把米,神婆的咒语也念的从高到低,渐渐有点接不上气。
终于,小菊和小花慢慢的睁开了眼。两个人醒了,周围响起众人激动的鼓掌声和欢呼声。这神婆,真是神了!
苏紫玉在旁边看的也是目瞪口呆,就这样就救活了?她可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上辈子学的是马列主义唯物主义思想,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说。
可眼前发生的事情又作何解释呢?就包括自己穿越这事儿,本来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苏紫玉对这个神婆也有点刮目相看了,心想等有机会了单独来拜访拜访她。琇書蛧
心里正这么想,却看到那个神婆丰氏似乎很快的瞟了她一眼,并且冲她微妙的笑了一笑。
如果不是苏紫玉刻意的去注意了,都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难道是被她发现了什么?
不由的一阵心虚,看来有机会真得来会会这个老乞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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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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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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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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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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