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4个儿子名叫大壮、二壮、三壮、四壮,也是咋咋呼呼的过来了。也确实是人如其名,一个个的都吃得肥头大耳的。
苏大婆开始和旁边的人扯起来八卦,肆无忌惮的说着关于裤裆里的骚话,张扬而粗鄙的声音响起,并且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浪笑声。
她的那4个浑小子也没闲着,桌上桌下的钻来钻去,还用土坷垃来回的投掷着,搞得局面一度非常的混乱,苏大婆看了一眼也不去制止,估计她心里还很得意,感觉她的几个儿子还是全场最靓的仔呢。
苏大志远远的站在场子外面,离一个姿色姣好的小少妇很近,试图找机会撩拨小少妇,浑然一副色眯眯的舔狗模样。那个小少妇看到他却皱了皱眉头,一副非常反感的表情,并且很快的躲开了。
苏大志搞得很没意思,悻悻然回到了场子里,闷头抽了几口香烟,随后一言不发。
鞭炮声响起,陈银苹娘家的人都到齐了,而老苏家只有大房的人来了。
苏怀礼的2个女儿都没有来,也就是苏二顺的2个妹妹,也是苏紫玉的大姑姑和小姑姑。她们都是在饥荒之年的时候,被苏怀礼做主卖到了深山沟里,还嫁给了很丑的老男人,过得也很不幸。
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这些年心里对苏怀礼颇有怨恨,所以很多年了就没有来往过。而苏怀礼也根本就不在乎,估计这个人骨子里就是很自私和冷血的人。
陈银苹的婆婆郭氏这会却忙得很,在厨房里不停的穿梭着。她把陈银苹支了出去,然后她端着一个大盆,以很快的速度把准备上桌的菜,都拨出来一部分,拨到那个大盆里,然后又迅速地把大盆藏到了她的屋子里。
一般上菜之前都是先上的瓜子和糖果,然后小孩子吃瓜子和糖果,大人们则是先抽个洋烟卷等着菜,既能缓解尴尬,又显得非常潇洒和享受的感觉。
今天瓜子和糖果一端上桌,大房的4个孩子都跟饿狼一样,把抓口填的,疯抢一空。苏大婆看到这一幕,咧开大嘴开心的笑起来,估计她还感觉她的几个儿子可有本事呢。
果然家教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跟父母的教育方式、原生家庭的环境熏陶,都有很直接的关系。为啥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也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小孩子才出生的时候就是一张白纸,你给他染上什么颜色,他就是什么颜色。这就是作为家长教育孩子的重要性。
开始正式上菜了,苏大婆的4个儿子更是有劲儿了,那副吃相简直不能看,筷子也不用了,直接下手抓起来了,弄的一桌子的菜一片狼藉,盘子也叮叮当当的乱响。那简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苏大壮一眼瞄到了一个大鸡腿,准备伸手去抓,结果另一只小黑手也抓住了那个大鸡腿,苏大壮一看是另外一个小孩,不是他的几个弟弟。你看他那个气吧,心说竟然有人敢跟我抢鸡腿,是不是不想混了。
他用一种非常蛮横的态度对那个小孩说:“你给我放手!”
那个小孩也不是个善茬,怎么会吃他那一套,何况他又比苏大壮年龄大,又比他长的高大壮实。那个小孩说:“我就是不让,你能咋滴?”。
2个人就因为这个大鸡腿互不相让,苏大壮一看急了,一个大巴掌扇到了那个小孩的脸上。那个小孩一愣,立马朝着苏大壮的肚子上踹了过去。然后又打算伸手去抓那个大鸡腿。
苏大壮喊了一声:“老二,老三,老四,给我上!”二壮、三壮、四壮一听,立马也参与进来,拽胳膊的拽胳膊,拽腿的拽腿,拽头发的拽头发。
苏大壮趁乱又对那个小孩展开了拳打脚踢,那简直是砰砰作响,拳拳到肉。那个小孩的脸一会儿可肿起来了,像个大猪头一样。眼睛也乌青乌青的,眼睛肿的就能睁开一条缝。
那个小孩痛的哇哇大叫,他扯着喉咙喊:妈,快来呀,有人打我!快点来呀!!我快要被打死了!!!”
远处的一个妇女听到了这个孩子的惨叫声,就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急慌慌的赶过来了。听到自己的孩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把她心疼坏了。
这个妇女正是这个村子里有名的鬼见愁张寡妇,也是个臭名昭著,手段无耻的女人,遇到事情蛮不讲理。而且生活作风极其放荡,村里的男人很多都跟她有染,据说曾经一夜睡了半道街的男人,从此一战成名。
每次和其他妇女吵架,因为她大洋马一样的身高,犀利的口才,骂人的天赋,混不吝的泼皮无赖劲儿,很多女的都躲着她,一般都不跟她发生冲突。
就是遇上有哪个不长眼的女的,跟她发生了冲突,吃亏了回去找自己的男人告状,因为那个男人跟张寡妇有过瓜葛,也不敢出面说话,只是好言安抚自己的婆娘。这就更加助长了张寡妇的气焰。
张寡妇一看四个孩子打自己的一个孩子,她上来把带头的苏大壮揪着提溜了起来,并且恶狠狠的说:“你个比崽子,竟然敢打我的心肝宝贝儿,你是不想活了吧?”琇書網
说着大巴掌可就照苏大壮的脸上盖过来了,一连扇了几个大耳光子,苏大壮吓得嗷嗷叫,此时苏大婆登场了。
“妖贺,我踏马的不来,你都想把我的孩子打死了不成?小孩子们打架斗气,你也下手?太不要脸了!你个骚*,卖*的玩意儿,看老娘今天不弄死你!”
张寡妇也不示弱,2个人开始了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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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骂着骂着,估计2个人都感觉不过瘾,开始动手撕起来。互相撕着对方的头发,抽空还朝对方的脸上挠着,脚下也在踢着。
很快撕逼大战开始升级,2个人滚到了地上,一会儿她在上面,一会儿她在下面。围观群众这个瓜吃的,爽啊!所以都在看着热闹,也没人去拉架。
打了一会儿,动静太大了,老苏头过来了,先是准备把自己的儿媳妇拉起来,然后沉着脸对张寡妇说:“你几个意思?我这家里正在办喜事的,一场大喜,你这给我办丢人嘞不是?这席面你爱吃吃,不吃就滚!”
张寡妇一听,立马蹦了起来:“好!你个老苏头,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装什么大尾巴狼。看人多的场合你在这给我装,在这下我的脸面,让我滚?不是你扯我的裤腰带子的时候了,还不知道你啥德行?”
老苏头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气的神色变了又变,然后怒冲冲的拂袖而去。
苏大婆傻了,几个打架的孩子,站着也傻了,吃瓜的群众更傻了!这个瓜吃的,哎呀,超nice!!!
具体情节,每个人都在心里脑补了十万个字。张寡妇才不管这么多人的心理活动,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把自己的孩子拉了起来,亲昵的拍了拍孩子身上的土,挑衅似的对围观的人群抛了个媚眼,然后拉上自己的孩子就走。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踢了苏大婆一脚,又从餐桌上拿了两个鸡腿,给了自己儿子一个,又给自己拿了一个,然后像个骄傲的老母鸡一样,耀武扬威的离开了。
就这样就在这种乱哄哄的气氛下,苏紫玉的满月酒总算圆满结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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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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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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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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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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