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饭菜好了。”丁香和阿布端着饭菜等在门外。
“进来吧。”
春晓扶着霍宁坐起身,在他后腰放了一个软枕让他靠着。又温柔的替他整理鬓边散乱的碎发,轻轻掖到耳后。
她心里暗道:啊~好想给他剪头发!都说圆寸是检验帅哥的标准发型,不知道他剃成圆寸会不会依旧辣么帅。
不过,也就是想想,真要剃了,估计他们两个人会淹没在世人的口水里。
丁香把饭菜放到床上的小桌子上。
春晓:“你们吃了没?”
“奴婢/奴才吃过了。”二人齐声应道。
“嗯,回去吧,一会儿再来收拾碗筷。”拿起勺子给他盛了一碗蔬菜粥。
“那我们走了,有事儿您喊我们。”丁香应道。
春晓笑着点头。
阿布他们快步出去,轻轻关上门,留下春晓二人独处。
春晓正在用勺搅合碗里,给他晾凉粥。
“你喂我吧,我手软脚软,没力气。”霍宁嘴唇苍白说道。
她一边搅一边看他,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有些萎靡不振,可能是刚退烧还有点热的原因,脸蛋有些红晕,偏偏嘴唇又过分干涩苍白,眼睛水光盈盈,眼里那点欲说还休,让人心都酥透了。
春晓瞬间感觉身心一麻,好一个“林妹妹”!!!
她好想把这个娇娇美男子抱在怀里诱哄。
怎么办,他憔悴又美好的模样让人想蹂躏……
春晓甩甩头,心虚地偷瞄他一眼,又一眼,心里疯狂唾弃自己:不可以做出无耻的事儿!不可以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要记住,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女!孩!子!
霍宁看她闷不吭声,有点委屈:“不可以么?”
春晓拿着饭碗的手和握着勺的手同时一抖,缓了缓猝然变快的心跳,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看他,“怎么不可以呢,你是病人,我就是要照顾你呀。”
他展颜一笑,愈发凄美。烛火照耀下,脸庞泛着盈盈光泽~
淦,他赢了。
春晓猛的将碗勺放在桌子上,屁股挪动着向霍宁靠近,两手捧着他的脸:“男狐狸精,别勾引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滴。”把他挤成喔喔嘴,“哼,后果是你不愿意看到的。”
说完,仿佛猛兽撕咬猎物一般,狠劲儿嘴了他一口。
这臭男人知道她定力不好,这种时候耍这样的把戏,这不故意挑衅呢嘛!
春晓咽了咽快到嘴边的眼泪,心里哼的一声,她不掉他陷阱里。
转头拿起碗,舀一勺温热的粥喂他,语气奶凶奶凶的:“呐,快吃。不好好吃饭头给你打歪!”
他配合着张嘴。
霍宁嘴里含着粥闷笑着咽下去,这人分明恼羞成怒了,她自己好色、花痴,经受不住撩拨,现在来威胁自己.......
“我做什么了,你这么凶。”霍宁歪着头无辜的问道。
眼里满是诧异,仿佛真的不知她话中的意思。
好一个无辜的小白花。
春晓反击雷达迅速动起来,滴滴滴滴,敌袭敌袭!
哼,跟我斗。
再次放下碗,春晓贴近他的俊脸,左手摩挲着他的耳廓,右手悄悄钻进被子下,握住正在休息的小兄弟,让它起床。
抵着他鼻尖,低声说道:“你说我什么意思,嗯?别惹我哦,不然让你上不来,下不去!你得明白?”
霍宁猝不及防的身子一抖,继而眼神一变,火热又隐忍,大手紧紧按.住被子里躁.动的小手,不让她动。
舔舔唇,低哑道:“任凭处置。”
不仅不怕,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春晓嘴角一翘,坏笑道:“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何况还是只病牛。”
右手又用力捏了一把,“别不自量力。”
霍宁嘴里嘶的一声,还不打算认输:“你懂的挺多啊。”
“那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么,你有听说过女人不行的么。”
霍宁心里一顿,这倒没有,都是男人求药......
他复杂的盯着她,眼睛微眯,舌头在口腔内滚了一圈,“记住你说的话。”
春晓抽出手,又端起饭碗,喂他一口,“拭目以待,霍大人。”啧,看来他要将男人的尊严捍卫到底了。
呵,谁说那事儿必须“妹妹”现身说法,这不还有拇指姑娘,再不济还有嘴嘴儿。
总有办法让牛瘫倒在地!
霍宁边吃着粥边观察她变幻莫测的神情,这小家伙又在想坏主意了,每次一这样,眼睛都咕噜咕噜转,精明的很!
粘上毛就是猴。
这是个祖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稍有不慎,就能被她挠一把。
有时候喜欢的恨不得生吞了她。
这会儿她又小意温柔地喂食他,让他心痒难耐。
不由自主地想亲吻她。
春晓手指一顶他的脑门,将人推回他的位置,娇嗔道:“你给我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赶紧吃东西,睡觉前再喝点药。”
又警告似的瞪他一眼。
再作妖,弹你脑瓜崩。xǐυmь.℃òm
霍宁不信邪,他非要挑战她。
又凑近她,要亲亲。
春晓能怎么办,当然是满足他,小手利索的抬起来给他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咚”。
这声音听着就疼。
打完,春晓愣了一下,有点心疼,赶紧给他揉揉,语气有点不自然,“不疼不疼,没使劲儿。”
霍宁早被她打的呆愣住,眼神不可置信的控诉她,嘴动了动,“你打我?”语气委屈道。
春晓知道自己用力过猛,给人打疼了。
赶紧给他喂完剩下的粥、蛋羹,又端了茶水漱口,擦嘴。
屁股磨蹭着坐到他身边,脑门怼上他的脸,底气不足道:“我不是故意的,这不吓唬吓唬你嘛。”举起手,又说:“力道没控制好,下次,下次一定没问题。”
“你还想有下次?”
春晓:“这是情趣,情趣,玩玩儿增进感情,你看咱俩现在是不是又近了。”
霍宁低头,她紧紧圈着自己的腰,脑袋也死命往他怀里埋,不抬头,确实够近。
她又晃了晃霍宁,“真不是故意的,别这么小气嘛。”
他自然的抱住她,眼里充满笑意,闷声应道:“嗯,不生气。”
春晓心里一笑,真好哄。
偷摸在他怀里咧着嘴暗笑,压根没抬头,也就没看见某人得逞的嘴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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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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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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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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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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