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皇上,这奴才可不敢妄言,想必是喝多了酒说胡话罢。”安祥听了皇上的问题吓的一激灵,这朝堂之上的事哪是他一个太监能议论的,不过好在他也知道皇上并不是真的想要他一个回答。
“哼,胡说?朕看他比谁都清楚。”听完皇上的话,安祥也不再接话,就在一旁默默的扶着皇上回寝殿。
另一边的宫宴,皇上一走大家也都不知该怎么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等着皇后下令,皇后也不拖拉:“行了、诸位大人也都尽兴了,今日便到此结束吧。”众人听后纷纷松了口气起身行礼告辞。
孟清棠和司淮书走出大殿,司泊琛带着王梦霜走了过来:“弟妹果然伶牙俐齿,在大殿上说的四哥当真是自惭形秽啊。”
孟清棠闻言微笑道:“琛王谬赞了,本妃见识短浅自然不及琛王高瞻远瞩。”一句话噎的司泊琛无话可说,半天没再开口,对于司泊琛的亲近,孟清棠也是一句话便拒之门外,话里的意思就是别和我套近乎,你管我叫弟妹,我可不想管你叫四哥。
“淮王妃有空打嘴仗研究这些政事不如怎么想着如何替淮王府开枝散叶!”
“清棠正值芳龄,此事倒是不急,说起来,我淮王府的子嗣问题侧妃倒是上心的很?”
“你....”
“赶紧走,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司泊琛再也呆不住了,这夫妻俩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一个比一个伶牙俐齿,再瞧瞧自己身边那些女子,整日里除了互相使绊子就是找他告状,天天一堆事处理不完还要去处理她们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王梦霜见自己家王爷真的生气了,便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连跑带颠的跟在司泊琛的身后,司泊琛走的极快,全然不顾身后的王梦霜,也不在乎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孟清棠见状摇了摇头说:“人人都说琛王宠侧妃,今日一见,也就那么回事吧。”司淮书闻言揽着孟清棠的腰身慢慢悠悠的往外走着:“他府里女子侍妾众多,有不少早就抛诸脑后,况且有身孕的也不止她一个,说是宠爱,实则无非就是此刻她在府中过的还算不错罢了。”
“司淮书,都说女子多的地方是非多,三个女人就能凑上一台戏了,那琛王府里那么多女子,琛王他不觉得烦吗?”
“或许也会觉得烦吧,烦了就抛诸脑后了,总有新的不会让他感觉到烦,许多府中都是如此的,不过本王倒是觉得麻烦得很,今儿这个头疼明儿那个不舒服,那么多女子围着一个男子转,都想要荣宠,自然是想尽办法。”孟清棠听完好笑的说:“你倒是会给自己开脱,有个机会就得证明下自己。”
“那是自然,本王不光如此说,也会如此做啊。”两人一路慢慢悠悠的甚是悠闲。
“不知本王可否与二位同行?”身后传来了司锦弦的声音,司淮书听到后煞有其事的说:“二哥,你很闲吗,不是在后面听了半天了吗?”司锦弦被戳破了也不在乎,慢悠悠的走在二人身边:“本王是听了有一会了,想和你们聊聊也找不到机会,这不好不容易等到你们聊完了本王赶紧过来说两句。”
“见过弦王!”
“弟妹不必多礼,本王与那老四可不一样,弟妹叫我一句二哥不过分吧?”
“二哥说的极是!”司锦弦听完爽朗一笑说:“本王早就看出来弟妹与其他女子不同,今日大殿上一见倒是让二哥大开眼界啊!”
“二哥谬赞,清棠愧不敢当。”虽然司锦弦孟清棠并不算是太了解,但是通过司淮书和惜贵妃,她大概也知道司锦弦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何况这几日在大殿上司锦弦不止一次的帮她说过话,就冲这几点,她很受用,更别说今日司锦弦还帮了大哥说话。她孟清棠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何况还是司淮书的亲二哥。
“清棠小心!”几人刚刚走到宫门口,身边的司淮书突然说了一句,然后便要揽着孟清棠飞身而起,孟清棠拔下头上的簪子,回身将簪子扔了出去,簪子刚刚飞到一半,便应声而碎,地下还有一颗小小的珠子。
“孔将军好大的气度!”孟清棠话音刚落,从一旁的树后走出三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大阳国的人还能是谁。孔千眼神凶恶的死死的盯着孟清棠,好像要用眼神将她射穿一样。
“本王是不是说过,再如此盯着本王的王妃小心你的眼睛,看来这大阳国的将军脑子不怎么好使啊,刚刚说过的话,转头就忘?”
“误会误会,淮王误会了。”大阳国的丞相连忙出来打着圆场,嬉皮笑脸的站在两伙人的中间解释着。
“哦?那胡大人倒是来给本王解释解释你大阳国的将军在我苑川的皇宫门口意图行刺本王的王妃到底是何用意?”
“你会功夫?”那边的孔千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几人刚刚说了什么,视线死死的盯着孟清棠问道。孟清棠翻了个白眼:“与你何干?”心里想着,本来以为司泊琛私下特意派人频繁接触的人是个什么角色,现在看来就是个弱智,这人是个傻子吧。连一句废话都懒得和他说。说完,孟清棠转身和二人说道:“弦王,王爷,我们走吧。”
“站住!”身后的孔千不依不饶,还特意往前多走了几步,想要留住几人。几人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外走去。孔千直接轻功飞起挡在三人面前。“本王想问孔将军到底想做什么?”连司锦弦都有些不耐烦了,此时宫门口还有不少正准备离去的官员和家眷,众人早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眼下听到弦王的话后,大家更是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其中还有丞相府和将军府。
孔千又问了一遍:“你会武功?”
孟清棠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不会!”
“那你如何能挡住本将军的暗器?两次你都挡住了!”
“暗器?”孟清棠无语至极,甚至被气笑了:“你管那个破珠子叫暗器?”孔千听到有人质疑他的拿手绝技内心也是极度不高兴,但眼下也顾不上如此之多,接着说:“本将军未曾听说苑川的淮王府是个会武功的。”
孟清棠冷笑着说:“你没听说过的多了,城西李家老母猪下崽子了你听说了吗?没听说明天去问问,你就问他,本将军怎么没听说苑川京城李家的猪会下崽子?”孟清棠此话一出,身边的众人纷纷哄堂大笑,就连身边的司淮书和司锦弦都笑了起来,尤其是司锦弦,他怎么早没发现五弟娶的这个媳妇这么有意思?早知道就不出去玩了,多去淮王府听听她说话可比出去玩有意思多了。而司淮书此刻想的是,自己媳妇怎么这么可爱?连吵架都这么可爱,真不错。不过孟清棠并不知道二人怎么想的,要是知道她一定会说:我又不是个说相声的,哪有功夫天天说话逗你们高兴。琇書蛧
至于他们知不知道什么是相声,那就与她无关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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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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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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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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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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