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朱文正撇撇嘴,要不是自己叔叔赶得紧,他也不至于用上甲马,人都是逼出来的,那套口诀他是背了不下上百次,毕竟皇二代的生活就是那么悠闲。
“怎么,少爷我还用不得?”
老道士挠了挠头道:“这是本门的秘法,据说是宋朝的一个奇人传下来的,也是我家祖师爷在一处道场机缘巧合得到的”
“向来是口口相传,不过历来都是本派的掌门才能练”
“一般都是几十年的童子功,加上不断地打熬腿脚”
“方可使用……”
朱文正听完直接硬了……拳头硬了,也不含糊,上前就是邦邦两拳。
直让老道士戴上了熊猫眼。
“你都没把握,你居然不告诉我?”
朱文正胸膛不住地起伏,脸色阴沉。
“主要,我也没有想到,你能……”
“老东西,讨打!”说着朱文正追着老道士,在道观之中打作一团。
眼看着追不上,朱文正歪了歪头,后面儿的一众家丁快速的冲上去,几下子将老道士摁在了地上。
惨叫声在金陵的夜空中传出好远……
……
一众人圈儿踢了,白胡子老道士,朱文正心情大好。
此时的朱文正依然悠闲地在院子里转悠,他不知道的是,他是几乎在牢狱门前走了一遭。
如果没有朱标斡旋的话,恐怕朱元璋真的要搞他了。
躺在躺椅之上,喝着汽水儿,就着烤串儿,看着各有千秋的倪锦儿和观音奴斗嘴,别提有多惬意了。
可是这份惬意,郭桓完全感觉不到。
现在的他被毛骧吊起来打,要多惨有多惨。
刚才朱元璋那一脚,让毛骧在瞬间察觉到了冰冷的杀气。
他敢肯定,要是自己再这样下去,铁定要凉。
郭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这次,他不敢再作隐瞒,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一本正经的说了出来。
这可捅破了天,刚毛骧将这些东西摆在朱元璋身上后,朱元璋将之前的怒气结合在一起,全都发泄在了这事上面。
一场杀戮,悄然兴起。
朝堂之上,朝堂之下,恐怕有一场大洗牌。
当然,这当然不是全部的真相,朱文正真的会只是好心,才借着陈大年的手,将这贪污之事公之于众?
当然不是,历朝历代,贪腐之事怎么可能没有,看惯了历史的朱文正自然不会仅仅于此。
他还有他的算计:恰逢此时,朱文正的公学还在推进。
他自然也是很“好心”的将很多弹劾他,针对公学的氏族家庭,官吏世家安排上去,编排了一些罪名。
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没有绝对的坏事,也没有绝对的好事。
但是这件事儿对于朱文正来说还远远没有结束,他的灾祸才刚刚开始而已。wWW.ΧìǔΜЬ.CǒΜ
当朱元璋拿到郭桓后续的供词之后,表现的反而没有多么愤怒了。
供词之前的供词能够完善一些,关于朱文正的是谋划人的那部分完全被划掉了,但是金陵商行跑不了啊。
你说你不知情,但是你还是参与了,错犯下了,就不可能想着全身而退。
这点是朱文正也没有预料到的。
因而,
一道圣旨已然被陈伴伴带着直奔朱文正的府邸。
……
郭桓虽然是这案件的主要人物,可还是有很多事情并不清楚。
毕竟,其他人要是相互之间媾和,郭桓也不一定知道。
更何况,现在的郭桓哪里还在乎这件事情?
此时的他,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身上都找不到下半斤好肉。
被挂在墙壁上,因为太过痛苦导致脱力,也顾不上嘴硬了,此刻也只剩下嘴里哼哼唧唧。
几个锦衣卫的小旗站在郭桓的面前,手中的鞭子不要钱一般的,朝着郭桓的身上招呼着。
这些锦衣卫小旗可体会不到郭桓身上的痛苦,但是方才毛骧回来勃然大怒,让这群锦衣卫的小旗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哭……
此时的几个小旗身上或多或少还沾着几个黑泥脚印。
这个世界上,最快的审讯办法就是严刑逼供。
随着郭桓的招供,毛骧也开始按照郭桓的供词拿人。
前脚还是高高在上,后脚就变成了阶下囚。
这样的事情这几天层出不穷,风暴远远没有结束,甚至还在不断的蔓延。
户部、礼部、工部等衙门成了重灾区,除了几个尚书和侍郎,绝大部分官员都被抓进了大牢中。
随着案件不断地扩大,这些衙门也变得空虚起来。
可是,不管怎么办案,这些衙门都不能停摆啊。
突然之间将这么多人缉拿,留下来的那些职位,总要填补上吧。
话是这样说,可问题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人呢?
一下子清理了这么多的人,就算科举也就刚刚过去不久,可人数依旧不足啊。
再说了,这些人也才刚刚经历科举的洗礼,哪里能直接就上任?
他们的学问很高是不假,可从来没听过,谁上来就能成了官场老油子的。
天赋固然重要,可是经验不能凭空产生啊!
加上老朱对传统的读书人本身就有一定的排斥,现在要是大规模的任用,难免会有些顾忌。
不过,这些事情和朱文正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朱文正当然也是顾不上了,正当朱文正惬意的躺在家里作威作福之时,锅就冲宫里来了。
……
只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皇侄:朱文正听旨”
朱文正一脸的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自己出门儿的事情被发现了?
会是谁告的密?
陈大年?还是老道士、姚广孝?
朱文正躬身拜道:“臣接旨”
陈伴伴脸色难看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朱文正,你个小王八蛋,好大的胆子”
“你知不知道,你的金陵商行干了什么?”
“帮助郭桓一行人,运粮食,变现资产,转移账款”
“枉费咱的一片信任”
“现在咱要收了你的金陵商行,盐铁,玻璃……一切事务全权由户部、礼部多方代为执掌”
“你小子也不用想着进宫了,没有咱的命令,不许踏出府邸半步”
“违律者严惩不贷”
朱文正眼皮狂跳,脸色惨白,看着陈伴伴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颗心已经彻底冰凉了……
陈伴伴的话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不要封官进爵,不要什么官位,完全就是依仗着手中的金陵商行!
有这个在手,无论何时,自己都不至于成了无足轻重的炮灰……
可是现在,自己这是和被抄家也没什么两样了。
他也是万万也没有想到金陵商行居然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臣接旨”
说罢一拱手,接过圣旨,转身便向着后院儿的一间屋子跑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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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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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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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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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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