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新鲜呢?
您二位日后才是有出息,被诛了九族的“能人”呢?
这东西自己可不敢和二位抢。
嘴角上扬,调笑道:
“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二位才是此道的前辈”
说罢一拱手。
“你……你你你”
李善长气的胡子翘起老高:“反正这私自贩铁器是重罪”
“我劝你赶紧放开我们,乖乖上交所得,随我们去认罪”
“不然,这事儿没完”
胡惟庸也阴沉着脸道:“李公说的没错,而且那梅山铁矿得还给我”
“分明是你这小贼,从我手中哄骗去的”
朱文正惋惜的看着两人。
“方伯,递给他们看看”
方伯强忍着笑意上前,展开一封文书,上面赫然有着朱元璋的批红。xǐυmь.℃òm
李善长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批文。
“这怎么可能,你卖的可是军械”
“上位莫不是糊涂了”
朱文正撇嘴道:“是你俩老帮菜糊涂了”
吴王想的才美呢,这边他才和自己叔叔谈拢了上书获得铁器官营。
后面就直接一纸文书,直接垄断了后续的火炮火枪。
顺便借漕帮偷偷将落后的武器运出去,卖给元军和张士诚,赚这两份的钱。
明面上只是贩卖军火的江湖大佬,实际上,也不过是大人物手下的二道贩子……
以他这资本也胜不了制定规则的人。
李善长口中不住地呢喃。
看着蔫儿了的李善长,朱文正撇撇嘴。
“那铁矿可是胡大人为了和我交朋友,赠与我的”
“怎么能说是我哄骗呢?”
“这地契什么的可都是您亲自递给我的”
“我……”
胡惟庸看着眼前的一脸欠揍的朱文正,一口银牙咬的咔咔作响。
“二位,还有什么事儿吗?”
“是不是该算一下,私闯民宅的事情了”
“两位一大清早,就带着一帮子官差,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抄了我朱家呢?”
李善长脸色阴沉道:“哼,我二人只不过是秉公办事”
朱文正没好气道:“给,这是吴王订的律法”
说着将厚厚一本法典丢在两人身前。
“私闯官员府邸,什么罪责来着?”
“二位可是司法的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而且两位的手底下,貌似也不太干净吧”
“上次可是有人把一些黑衣人送到我这里,说是刺杀官员家眷”
“那些人可是把什么都交代了”
胡惟庸脸色大变道:“胡说,你哪儿有证据?”
李善长也道:“空口白牙,怎么凭空污人家清白”
朱文正不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方伯识趣的示意。
不多时,两个下人驾着一个“嘿嘿”傻笑的黑衣人。
黑衣人不住地抬手指着胡惟庸,脸上满是兴奋,嘴角不住地流哈喇子。
“诺,熟悉吗?”
“这个就是之前黑衣人中的一个,只不过蒋太医审问的时候下手太重了”
“想看吗?还有不少呢”
朱文正脸上满是坏笑。
“你,你想怎么样?”
李善长咬着牙道。
心中暗道,得!又栽了。
“哎呦,我的李大人哦”
见李善长服软,示意一旁的下人上前,将网兜取下。
也上前,一把拉起李善长的袖子,拍了拍灰尘。
“李大人可真是我的财神爷啊,这不过冬了吗”
“我寻思这大人能不能再给我捐个十万旦粮食”
“熬个冬”
说着朱文正两手一伸就是要钱!
李善长、胡惟庸二人面面相觑。
这才几个月啊!逮着一只羊可劲儿薅了是吧?
李善长脸上满是懊恼,为了小明王那个废物,何必惹上这个滚刀肉?
“十万两是不是太多了?”
“丞相府上也没有十万两余粮啊”
朱文正搓着胡子道:“也对,前方战事吃紧,你也不敢贪的太刻意”
“那要不也打个欠条”
“我朱文正最爱交朋友了,特别是和有钱人”
“勉强算你九出十三归怎么样?”
说着从袖口中掏出厚厚的一沓纸。
一抖,足足有二十几页。
“来,签了吧”
“签了就能走了”
“对了,胡大人,差点儿忘了您的那份”
胡惟庸苦着脸道:“十万两,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来”
朱文正满脸堆笑道。
“没事儿,你没那么多,我还得感谢您的铁矿呢”
“您这份儿给您打个折,五万旦”
“九出十三归,给您分期,月结。”
“以您的俸禄,五十八十年就能还清了”
胡惟庸欲哭无泪的,拉着李善长到一边儿道:“李公,要不咱自首吧,或者跑路也行”
“这小王八蛋,和他那叔叔一比,也太黑了”
“这活咱干不下去”
李善长一把扯开胡惟庸的手道:“废物,要不是你做的东西拖泥带水,能被他抓了把柄?”
朱文正站在一旁偷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没有胡惟庸,自己就抓不住你的把柄?
这话说的可太自信了,李善长啊李善长,你可还有个“孝出强大”的儿子李琪。
可把你以前的那点儿事儿都交代的一干二净……
李善长两人纠结了许久,还是咬咬牙道:“我们签了”
说到底,二人还是难以舍弃对权力的渴望。
朱文正轻叹一声,若是这二人此刻肯放下权力,也落不得日后诛杀九族的下场。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想罢,将手中的两份契约递给二人。
“此欠款,九出十三归,随物价增长增长而增长。”
“随为官品级,俸禄增长同比例增驾”
“一切自然力,及不可抗力皆需要照常还款”
……
两人看着几百条细致的条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握着纸张的手指不由得发白。
九出十三归,就是一万旦,他俩也不一定能还的清啊!
老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可是按照这个利息,三十万都不够啊……
朱文正看着两人眼神中的杀气,两步上前,揽着二人的肩膀道:“二位,可不要因为这一点儿挫折就放弃仕途”
“忍一时风平浪静”
“以您二位的聪明才智,加上小明王那么个大招牌”
“逮到机会,岂不是扶摇直上九万里啊”
“一点儿小钱,小钱”
两人只得恨恨的签下名字,摁下手印。
朱文正不由得大喜,一挥手,后面出现两个大汉,手中提着一个大箱子。
打开,里面密密麻麻都是类似的契约,朱文正珍而重之的将手中的两份契约放在上面。
倒不是故意坑人,只不过是上次坑了李琪之后,又私下里把胡惟庸和蓝玉家里的青少年一代,照着法子挨个“问候”了一圈儿。
一时间,整个金陵城的阔少爷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一个个紧巴巴的还着月供,就连明月楼的生意都冷落了不少。
“两位慢走!”
在一众官差一样的眼光下,李善长和胡惟庸二人铁青着脸,从朱文正府邸,慢慢的挪出了门。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都清瘦了几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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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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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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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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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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