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一片歌舞升平,不禁对着眼前的绣花床幔发起了呆。
虽然说是不了解,但是,这怎么越看越像女人的闺床,而且自己这身不着寸缕?自己这是遇到了抢劫的?还是尾随的变态?
“我不是在和我叔叔喝酒吗?”
“后面儿的事情我怎么记不太清楚了”
朱文正锤了锤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撑起了身子。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床下,地上零零散散的丢着几件男女的衣物···
仔细一打量,似乎是自己昨天穿的长袍。
靠!
那绣着花的肚兜是谁的?
“朱郎,你醒啦”伴着一声酥麻的女声。琇書蛧
两团硕大软腻贴着朱文正的身子,整个人像蛇一样攀附着朱文正而来。
“咯咯咯,朱郎真是好久也不来人家这里了呢”
“昨天,官人可真是勇猛呢”
从朱文正身旁的锦绣大被中,探出了一个两颊酡红的美颜螓首。
朱文正仿佛被毒虫蛰了一般,看着眼前的美娇娘,不禁僵直了身体。
“这是哪儿?你又是谁?”
“咯咯咯,官人,这里自然是你的第二府邸明月楼啊”
“朱大官人可是许久都没有来这明月楼了,居然不知道奴家的名字”
“奴家名叫妮儿,可是明月楼的新晋花魁哦”
朱文正此刻是无比的恼怒,这怎么喝个酒就喝到了明月楼?
方伯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哎呦我的小祖宗啊,前些日子,你包下明月楼花天酒地,府上就剩下百十两碎银,几贯铜钱了”
由此可见,这明月楼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啊。
“咯咯咯,官人还在思索余味不成?”
“说来也是好笑,奴家也是头一次见到官人这样有意思的人呢?”
朱文正眉头一皱?
“这有意思从何而来”
妮儿道:“昨日,朱公子和一个中年人,勾肩搭背,你叫他哥,他叫你侄儿,说是要来明月楼见什么隐士高人”
“公子喝的醉醺醺的,进来便要点什么十八号技师”
“来一个什么全套大宝剑,全套不打折”
“直把那老鸨,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妮儿一把掀开锦绣大被,弯着两条绣眉,伸开两条纤纤玉腿,盘在朱文正身上,丝毫没有在衣衫褴褛的大片春光乍现···。
“公子,那技师是为何物?那大保健又是什么?”
朱文正嘴角不住地抽搐。
自己真的带叔叔出来······
还点了技师?
全套不打折?
“公子也是奇怪,还让奴家给公子按了一个时辰的脚才让奴家和公子入睡呢···”
朱文正整个脸都黑成一团···
“公子,还交奴家,要是感觉高兴,就说亚马碟,或者是私密马赛”
“公子,这又是何意啊”
朱文正的头一低再低,都快埋进了妮儿的山峰,社死的泪水不断地顺着嘴角滴落,尴尬的解释道。
“就是像赛马一样刺激,我有时间带你出去赛马你就知道了···”
妮儿酡红着脸,微微的点了点头。
“嗯,妮儿还和公子赛马”
说罢还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资本。
“咳咳咳”
闻言,朱文正差点没被自己嘴边儿的泪水呛的半死。
看着眼前耀眼的“良心”,一股暖流,在腰腹和鼻子中不断涌现。
“你快去给我把衣服穿好,我这都有着凉,点儿流鼻涕了”
说着朱文正,一把扯过地上一块儿布条,不住地擦拭鼻血。
“咯咯咯”妮儿娇笑着,迈着不太利索的步子,去一边儿梳洗。
“完了完了,我怎么来了明月楼了,这得多少银子啊”
“我居然,还带着叔叔下“基层”了”
“完了完了···”
说着朱文正,便要起身穿衣服。
不曾想,手却在被子里,摸到了一块儿黏腻。
翻开被子,三两点梅花赫然其上。
“这···”朱文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作为曾经单身超过二十载的朱文正,虽说没吃过猪肉,但是也见过猪跑啊。
看到眼前的一幕,自然是瞬间通晓。
青楼里的清倌人大多卖艺不卖身,她们也是苦命人,因为命运弄人而沦落风尘的女人。
大致包含了几种,第一种是战争中俘虏的女性犯人;第二种是一些罪犯的女性家眷;第三种则是来自贫贱人家,由于家里无法度日被卖到妓院无奈之举;
古代本就是重男轻女,更是赶上战争年景···,人比草木贱啊···
口中呢喃道:“刚成了花魁便···”
“这可不行,怎么也算我朱文正的婆娘”
朱文正咬了咬牙道:“不就是个花魁吗,我买了”
想罢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一杯接一杯的酌着房间里的淡茶,等着妮儿的浣洗。
心中不住的吐槽:果然,女人梳妆慢无碍于年代···是深深烙印在dna上的···
“朱公子,是在等奴家吗?”
朱文正一抬头便看的有些痴住了。
妮儿穿着轻薄的纱衣,凝脂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正笑吟吟的望向朱文正,眸子中带着几丝俏皮,两人目光交接,妮儿微微低头,嘴角挂着羞涩的笑意。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朱文正拉住妮儿的手,就往外走。
“公子莫不是在说笑,妮儿不过蒲柳之姿···”
妮儿不禁苦笑道。
“况且,奴家的身价可是八千两,但是欢活一次,不过百两”
“公子莫不是在嘲弄奴家”
“我朱文正从来不玩儿虚的”
朱文正正色道。
“这个等会儿再说,你可知道我叔叔,额不,是本公子带来的那个中年人现在在哪儿”
妮儿瞪着一双美眸,道:“在楼下”
“我带你去”
说着便拉着朱文正,往楼下走去,引得一众风尘女子驻足观看。
“这妮子,才刚来,便勾搭上了,咱们金陵的朱大少,哼,可真是个骚蹄子”
“谁说不是呢,朱公子,出手多阔绰啊”
“真是不知羞耻···”
妮儿似乎是没有听见似的,抓着朱文正的手继续往楼下走去。
只有朱文正才知道,妮儿抓着他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都给小爷闭嘴,一群长舌妇,再啰嗦,少爷让你们带着贱籍,出去要饭”
朱文正嘴角不禁露出几分嘲讽,都是一群苦命的人罢了,身处最卑微的奴籍,却相互踩踏尊严。
不知道,可笑的是他们,还是这个战乱的世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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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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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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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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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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