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只好放弃了继续偷听的打算。
他来到前妻房间的窗户前,发现房间里刚好没人,房间内的独立浴室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出。
看来安亦茹刚好在洗澡。
玻璃没有上锁,傅逸轻轻松松地进入了房间。
整个房间的装修有点少女风格的意思,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衣柜,粉色的电脑桌,粉色的墙纸,甚至连喝水用的杯子都是粉色的。
听说偏爱粉色的女生很有少女心,可傅逸却不这么认为,至少舒晴就是个怪胎,傅逸能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冷漠。
傅逸一进入房间,便迫不及待地掀开床单,趴下身体,看了看床底,发现原本放在床底的黑色箱子早已不见。ωωω.χΙυΜЬ.Cǒm
他又去翻看了其他能放箱子的角落,都没找到那个箱子。
傅逸在这个房间里靠打地铺睡了近一年,因此对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
但现在怎么都找不到,那就说明黑色箱子一定不在这个房间里了。
箱子会在哪里呢?傅逸苦恼的想着。
箱子里的东西全是关于父母的回忆,或许在别人看来那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但对于傅逸来说却十分重要。
这时,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傅逸一直在专心找东西,所以浴室的冲水声停止了都没注意到。
安亦茹裹着白色的浴袍,刚从浴室走了出来,便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她的房间翻寻着什么。
由于她第一眼看见的是傅逸的背影,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傅逸。
她还以为是小偷,于是张口便欲喊出声来。
“啊......”喊叫声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发出来,那个男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她面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喊!”男人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是傅逸!竟然是傅逸!安亦茹心中一惊。
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的心中很是疑惑,他不是进监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即,安亦茹下意识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傅逸的束缚。
傅逸心中一急,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不仅没法找到箱子,而且还会面临不少麻烦。
于是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搂住安亦茹的腰,并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可谁知安亦茹将头往后一仰,顿时,她的小嘴便脱离了傅逸手掌的包裹。
眼看她就要叫出声来,傅逸顾不得其他,立马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小嘴便亲了过去。
当嘴唇接触的那一刻,安亦茹感觉自己就像是触电一般,浑身麻麻的,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说起来,这还是傅逸和安亦茹第一次接吻。他们虽是夫妻,却从未行过男女之事。
原因有两点。
一、他们是因为婚约而在一起,相互之间没有任何感情。
二、婚后傅逸便开始了上门女婿的生活,颓废失落的情绪让他根本就没心情想那事儿。
如若不然,面对如此漂亮可人的妻子,试问有哪个男人忍得住?
安亦茹渐渐在热吻中迷失了,她浑身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任由傅逸摆布。
傅逸的身上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清香,就像是夏日的莲花,十分好闻。
就是这香味让安亦茹一开始的恶心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陶醉和迷离。
亲着亲着,傅逸忽然想到今天在火车站看到的一幕。
自己结婚一年,连嘴都没亲过的妻子,却跟一个纨绔子弟如此亲密,说不定连那种事情都做过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便怒火中烧。
他继续亲吻着安亦茹的小嘴,并伸出一只手一把扯掉了裹在安亦茹身上的浴袍。
别人可以做,我为什么不能做。这傅逸此时的想法。
而此时安亦茹脸色绯红,半眯着眼睛,就算是傅逸结束了亲吻,她也忘记了呼救。她此时的模样就像是喝醉酒一般。
傅逸正想进行下一步动作,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亦茹啊,开开门,妈有话跟你说。”这是岳母王玉珠的声音。
安亦茹顿时清醒过来,她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妈来了,你快躲一躲!”安亦茹一脸羞愤地说道。
这样的突发情况让傅逸也有些慌乱,他正想回应,安亦茹突然拉住他的手。
“求求你,躲一躲好不好?”安亦茹哀求道,她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傅逸心中一软,“好!”
刚刚亲密时,安亦茹的反应就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这做不得假。
或许,她从始至终都不是个浪荡的女人,自己是误会了也不一定。
见傅逸躲进了床底,安亦茹松了口气,她连忙将浴袍重新裹上。
拉开门。
“怎么叫这么久都没应声?”王玉珠疑惑地问道。
“我刚刚洗澡去了,冲水的声音太大,所以没听到。”安亦茹笑着解释道。
王玉珠看了看安亦茹有些凌乱的浴袍,和她脸上还未来得及散去的酒红,面带狐疑之色。
“那我为什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王玉珠又问道。
“额,那个......”安亦茹一时编不出合理的理由,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王玉珠一拍脑袋,像是灵光乍现一般,她大声说道:“哎呀,女儿啊,你该不会是在看小电影吧!”
“是啊,是啊。”安亦茹故作尴尬地说道。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乱,倒不如由着她的想法来。
王玉珠拉着安亦茹的手,跟她一起坐在床边。
“亦茹呀,你别害羞呀,妈都是过来人,年轻人嘛,谁还没有点需求。再说了,你跟傅家那小子同房睡的时候难道没做过那种事情?”王玉珠颇有些自来熟地说道。
“妈!我跟,傅逸没做过那事。”安亦茹扭扭捏捏地低声说道。
“啊,他怎么忍得住,难道是他不行吗?”王玉珠惊叹道。
在王玉珠看来,面对这样一个娇滴滴地老婆能忍得住的不是太监还能是什么?
“没,是我不让,再加上他那段时间因为父母去世,很是颓废,没心思做那事。”安亦茹解释道。
“那就是说你现在还是处女喽?”
傅逸竖起了耳朵,虽然安亦茹以前跟他是一个大学的,但两人结婚前没什么接触,彼此之间的了解很少。
他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是的。”安亦茹低着头解释道。
一想到床下还躺着前夫傅逸,安亦茹都快要羞愧死了。毕竟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二十多岁还是处确实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听到这样的回答,傅逸松了一口气,安亦茹毕竟曾是自己的妻子,傅逸暂时没法接受她有别的男人。
“那太好了!”王玉珠惊喜地叫道。
自家女儿没有跟那个傅家小子做坏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床底下的傅逸翻了翻白眼,虽然以前什么都没做,但今天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傅逸的视线中有两双小腿,那双略显丰腴的便是王玉珠的,而那双瘦一些的便是安亦茹的。
看着前妻白嫩无瑕的小腿,他渐渐起了“坏心思”。
他伸出右手轻轻在安亦茹的小腿肚上挠呀挠。
安亦茹心神一凛,她紧紧抓着床单,强忍着叫出声来的冲动。
傅逸的挠痒痒行为还在继续,安亦茹的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在这一刻,傅逸在他心中的形象从以前那个无能的富二代,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讨厌鬼。
“亦茹呀,你跟那个吴家公子吴子义进展得怎么样了?”王玉珠继续问道。
听到这里,傅逸暂时放开了安亦茹的脚,他倒是想听听她的解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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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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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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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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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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