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薇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一口血水,这银狼的力道着实有些重。
不远处,陈天羽正手持铁锅与那银狼混战在一起。
那银狼在陈天羽毫无章法的乱砸之下,竟也有些招架不住。
见状,白幼薇心中一喜,提起宝剑,准备加入战斗,一起斩杀了这孽畜。
就在这时,被痛殴了一顿的银狼,抬起狼头,仰天长啸。
听得这声狼啸,白幼薇暗道不妙,赶忙对陈天羽喊道:“我们快撤。”
“好。”陈天羽点了点头,他只觉自己心跳砰砰砰地跳得好快,提着铁锅,喘着粗气,准备转身离去。
正当两人准备逃跑之时,那嚎了两嗓子的银狼,扭头扑向陈天羽。
面对扑来的银狼,陈天羽只得举起铁锅边招架边撤退。
一旁的白幼薇刚准备帮忙,却见数头银狼向这边冲来,顿时心中大骇,赶忙对着陈天羽喊道:“别纠缠,快跑。”说着向悬崖边跑去。
然而陈天羽还在努力招架身前的银狼,根本无法脱身,他大吼一声,“你先走,快去搬救兵。”
悬崖边,白幼薇眼睁睁地看着陈天羽被数头银狼扑倒,好在最后他用化天锅盖住了全身。
心乱如麻的白幼薇赶忙爬下悬崖,向家里飞去。
陈府中,李凝玉得知情况后,顿时暴跳如雷,直言如果自己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定要白幼薇陪葬。
这吓得秦沫当场下跪求饶。
缩在角落的白幼薇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搞成这样。
陈天羽遇险的消息迅速传到了陈必胜的耳中,他立刻抛下手中的事,匆匆忙忙赶了回来,了解完情况后,一言不发的带上白幼薇以及数名属下奔赴事发地。
然而等众人来到那片药田时,除了满地狼藉,哪还有陈天羽的人影。
陈必胜阴沉着脸,让几名属下去问问管理这片药田的管事,也许陈天羽是被他们救走了呢。
“你最好祈祷下羽儿他没事。”陈必胜看着白幼薇,面无表情说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天才,在没成长起来之前,屁都不是。”
白幼薇低着头,丝毫不敢忤逆陈必胜。
过了片刻,几名属下回到陈必胜身边,互相对视一眼,皆都摇了摇头。
“陈长老,这三片药田的管事都问过了,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小孩,也没发现异常。”其中一名属下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陈必胜一眼。
“那我孙子他人呢。”陈必胜吼道。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心中怒火无处发泄,看了眼缩在一旁的白幼薇,抬手挥出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她脸上。
闷哼一声,白幼薇直接被扇飞数米远,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吐了好几口鲜血,整张脸也变得又红又肿。
陈必胜冷冷地看了眼白幼薇后,对几名属下说道:“你们先在这四周再好好找找,一有情况立刻报告。”
几名属下纷纷点头,陈长老这是动了真怒了。
当陈必胜拎着白幼薇回到陈家宅院时,秦沫还跪在宅院中磕头不止,而李凝玉则倒在陈浩怀中默默的抹眼泪。
陈必胜随手将白幼薇丢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见父亲脸色阴沉的可怕,陈浩的心如坠冰窟。
秦沫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眼陈必胜,又见到倒在地上的白幼薇,爬了出去,抱起白幼薇,心疼地抚摸着她红肿的脸庞。
“我的娃,我的娃。”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白幼薇倒在她怀里,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按道理已化天锅的防御力,那几头银狼根本奈何不了陈天羽才对。
“娘,我没事。”白幼薇双目空洞,两眼无神。
见白幼薇半点伤都没有,李凝玉一股无名火瞬间点燃,她起身指着白幼薇怒骂。
“都是因为你这贱婢害得。”
“我告诉你,如果我儿子死了,你也给我乖乖地给他守寡。”
听得这话,秦沫转身想向李凝玉磕头求饶,白幼薇一把抱住秦沫,“娘,不要。”
秦沫看了眼白幼薇,这娃终于肯叫娘了,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脸,“娘没事。”说着便要跪下磕头。
“我答应你。”白幼薇直视着李凝玉,两行清泪从她眼中流下。
秦沫呆了呆,有些不敢相信。
轻轻擦去眼泪,白幼薇轻声说道:“我相信他还活着。”
这时,陈必胜挥了挥手说道:“算了,不要为难孩子了。”说着伸手盖住的自己的脸,尽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出去走走。”说完他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两仪宗群山深处,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一老一少正席地而坐。
看着面前烧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狼肉,闻着那诱人的味道,陈天羽口水直流。
“谢谢,老爷爷。”陈天羽接过老者递来的狼肉。
老者名叫贺仙翁,顶着一头飘逸的白发,面容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从袖中掏出一壶酒,笑着问道:“小家伙,要不要来点?”说着拔开软木塞,闻了下酒壶中的酒,一脸享受地说道:“好酒,好酒。”
“我还是算了吧。”陈天羽笑了笑,咽了一口肉后问道:“老爷爷你是谁啊,怎么会去那逮狼吃?”
原来刚才陈天趴在锅下静待援军时,听到了银狼的惨叫声,以为是救兵到了,便从锅下爬了出来,却看到一老者肩头扛着一头银狼。
两人简单交流之后,陈天羽决定跟着老者来他住的地方,尝尝狼肉的味道。
“你还小,不懂,这狼肉跟狗肉一样,一定要配酒才好吃。”说着,贺仙翁取出两个酒碗,给陈天羽倒了一碗。
“今儿难得,陪我喝一个?”
“那我喝了,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陈天羽见他一直劝自己喝酒,
“老夫乃两仪宗的太上长老。”贺仙翁放下酒碗,捋了捋头发说道。
“太上长老?”陈天羽有些不敢相信,上下打量起了贺仙翁。
“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起过。”
“老夫闭关多年,兴许别人都以为我死了,反正我也懒得管宗门里的事,乐得清闲,算是两全其美。”贺仙翁指了指酒碗,示意陈天羽陪自己喝一个。琇書網
“原来是这样。”陈天羽端起酒碗,轻轻碰了下,装模作样地喝了起来。
“这酒好辣啊。”只喝了一口,陈天羽就感觉喉咙火辣辣的。
“辣就对了。”贺仙翁说道:“这酒越辣就越有味道,你再吃吃这狼肉。”
陈天羽点了点头,又啃了几口狼肉,“这肉真好吃。”他忍不住赞道。
他只觉这肉里蕴含的能量远超之前吃过食物,参天造化功自动运转,将那些能量尽数吸收。
“喜欢吃就多吃点。”贺仙翁又喝了一口酒,随口问道:“你是宗门里几个天才少年中的一个吧。”
陈天羽摇了摇头,“我不是,他们是。”
“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地师境修士了,还说不是天才少年?”贺仙翁上下打量起了陈天羽。
“真不是,我只是运气好,他们才是真正的天才。”陈天羽又啃了几口肉。
“你也太谦虚了。”贺仙翁放下酒碗,有些感慨,“大世之争,好,也不好。”
“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机缘。”陈天羽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他感觉这酒中也蕴含着好强的能量。
“机缘吗?”贺仙翁呵呵一笑,“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的。”
陈天羽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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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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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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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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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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