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玉凤那茶饭不思的模样,刘大头也有些难过。
“妹啊,你现在怎么不喜欢你二哥了吗?”
刘大头心说,兄弟,对不住你了。
为了挽救妹妹,只能把你弄出来祭天了。
睡梦中的周卫国,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哇的一声坐了起来。
四下瞧瞧,哦,是做梦啊,眼睛一翻,又躺下了。
太困了。
刘玉凤叹了口气:“之前我给二哥机会,他没有珍惜。
我是个好女人,不会吃回头草的。
如果是二哥让你问的,你帮我跟他说,他已经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
刘玉凤一阵惋惜,觉得自己跟周卫国还是很般配的。
可惜,二哥没这个福分。
“哥,你跟我去劫狱吧。”
“啥玩意?”
“劫狱啊,你妹夫被抓起来了,咱们不得救人去啊?”
刘大头站了起来,冲着刘玉凤的脖子,哇哒!砍了一下子。
刘玉凤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
“哥你干嘛?我脖子上有苍蝇?”
“不对啊,我看电视里都这么演的的,啪一下就昏了啊。”
“……”
刘玉凤看着自己哥哥,感觉这是个傻子。
“那是你姿势不对,看我的。你得这样,吼啊……”
然后刘大头飞了出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哥,哥你还活着吗?”
刘大头无意识的哼唧了两声,刘玉凤松了口气,看着那喷香的猪蹄,舔了舔嘴唇。
算了,先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劫狱。
黎雪下了班,刚到大门口,就看到自己母亲在门口跟那个西门凯说着什么。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着还挺熟络。
“妈,你咋来了?”
“阿姨,黎雪下班了,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我先告辞了。”
“好好好,小凯啊,慢着点走哈。”
“好的阿姨,那黎雪,再见啊。”
黎雪保持着矜持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等西门凯走远,黎雪才挽住了母亲的胳膊。
“妈,你怎么跟他聊起来了?你们认识吗?”
“你这孩子,不认识就不能聊聊了?
不过你放心,也就随便聊聊。
我问你,你跟妈说实话,这小伙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妈……你说什么呢?”
“唉,雪啊,妈得说你两句。
你现在嫁了人了,虽然卫国那孩子这几年不是东西,但你也不能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你要是看上了谁,那也得先把婚离了。”
黎雪跺了跺脚。
“妈,你胡说什么呢?这都哪跟哪啊。”
“妈是怕你犯错误,不能让人家在背后戳咱们的脊梁骨。
这个人油头粉面,说话又圆滑,心思又深,你可别被骗了。”
黎雪心说自己妈妈看人倒挺准的。
“妈,我对卫国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西门凯是追过我,但我都结婚了,也跟他说明白了。
我跟他没什么呢。”
“听你这么说,妈就放心了,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孩子。
算算日子,你钱该用光了吧?
怕你手头紧,日子过不下去,这个你拿着。
我先回去了,我跟你爸说出去散步,回去晚了,他该怀疑了。”
黎雪看着母亲递过来的手绢,里面包的是钱,顿时眼睛一热。
“妈……”
“我苦命的孩子,你说你图什么啊你,听妈的劝,跟他离了吧。”
“妈,不是这样的,卫国他现在病好了。
真的,这钱我不要,我有钱。
他现在开始收废品了,这几天挣了好几百呢。”
母亲只当黎雪是在宽慰她。
这傻孩子,依旧是不会说谎。
收破烂能挣几百?
糊弄谁呢?
“是是是,妈相信你。这钱你拿着,留着傍身。
你别把什么钱都给他,自己总要留一些的。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哎呀,妈,你怎么不信呢?
这样,你跟我回家去。”
周卫国一觉睡醒,发现天都快黑了,黎雪这是要下班了啊。
起身到了灶房,看了一圈,除了白菜土豆萝卜,也没啥特别的。
把大衣穿上,出了门。
“老刘,还有肉没有?”
到了小卖部,这老板姓刘,名叫刘龙。
转业军人,以前在部队是炊事班的。
退伍转业之后,又赶上了改开,这才回家开了一家小卖部。
就有一点后世那种超市的感觉,什么都卖,说是杂货铺子更贴切一些。
“是卫国啊?怎么着?来点下酒菜?
这猪耳朵还剩一个,猪肝喷香的,来点?”
都一个村子的,谁不认识谁啊?
以前周卫国就经常来败家,刘龙就比较喜欢周卫国,这货脑子不好使,花钱也大方。
反正这钱也不让他挣。
就是可怜了那小媳妇。
“那成,都来点,还有猪肉么?”
“你来了还能没有么,这几天每天我都得卖两扇肉,这还留了一块五花肉。
你要,就给你。”
周卫国瞅了瞅,点了点头。
刘龙做生意挺实在的,从不缺斤短两,有其他村子的都骑着车子到他这来买东西,生意挺红火。
“那成,给我吧,算一下,多少钱。”
这份量,周卫国上手便知道,这一块五花肉,三斤二两,得三块钱左右。
以前没问过刘龙卖东西的价格,应该要比大集上的贵一些。
果然,问了问,这肉得一块钱一斤。不过刘龙把那三两给抹了,这么一算,价格也算平价了。
周卫国也不去争这个。
“老刘,记个账,等月底一块结。”
“成,慢走啊。”
这年头赊账,打白条什么的,太正常了。
刘龙也不怕周卫国不给钱,实在不行去找黎雪,这个女人一准会给结了。
这一点信誉还是有的。
村里人不知道多少人私底下说黎雪命苦,可惜了了。
“闺女,妈信你的话还不行吗?妈真的得回家了。
等回头我再来。”
“妈,您这都到家门口了,您这个时候走了,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周卫国回到家,就看到自己媳妇跟岳母大人在门口拉拉扯扯。
岳母年纪并不大,四十多岁。
这年头结婚早,二十来岁就生孩子,很正常。琇書蛧
“妈?您咋来了?怎么在门口站着啊,快进屋。”
说实话,周卫国还是有点尴尬的。
但尴尬只是一瞬。
该来的得来,该面对的得面对。
虽说不是社牛,但也不怯场,改变丈母娘的看法,就从今天开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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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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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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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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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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