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遵从她的节奏,接受她的调教,奉她为王。
一个长吻结束,时暖的眼眶再次湿哒哒的,想到之前的他就想哭,可她拼命地忍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英俊如妖孽的男人,眼角染上了绯红,黑眸里满是欲念,心跳如雷,皮肤滚烫,却依旧克制着,安静看着自己的薄宴,心疼坏了。
和之前那个什么都霸道惯了的薄宴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可正是因为,她才更心疼,他到底要做什么样的心理建设,妥协和牺牲,才能创造出现在这样的薄宴来。
她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哽咽道:“你不用克制的阿宴,我们是夫妻,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我怕把你吓坏了。”他的声音低哑滚烫,额头放到她的额头上,讨好般的蹭了蹭,修长的手指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揉捻着她的脸颊。
“我又不是只兔子,哪那么容易被吓坏了。”
薄宴不说话,其实他也不懂,但有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就像个傀儡,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自己掌控不了,但他又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好奇怪。
从那他醒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就都很奇怪,可只要他想细想,就会本能的忽视掉。
他毕竟智商放在这里,自然不会主动去问他们,也知道他们不会害自己,那就慢慢查好了。
“你是我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自然不能吓着,只能宠着。你要是想要,回房间就给你。”琇書網
他的声音温柔暧昧,在夜色里,狭窄的空间下,格外撩人。
车子往庄园的地下停车库驶去。
车子停稳后,他抱着时暖下了车,上电梯的瞬间,头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闷棍。
电梯门关上,薄宴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小女人,白皙的小圆脸如同瓷娃娃一般精致,黑白分明的眼眸湿漉漉的,眼眶微红,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美好、易碎的脆弱感。
让他很想,很想就这样把她捏碎了,让她碎在自己的怀里,自己的心里。
心底久藏的野兽破笼而出,他的一只大手拖着她的屁股,一只手握住她后脑勺的细肉,就吻了上去。
时暖瞬间就在他霸道的亲吻里窒息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浪潮淹没了一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来,只能跟着他沉沦。
电梯提示声响起,门开了,薄宴抱着人出去,打开手边的门,抱着她边吻,往卧室走去。
这个他是不一样的,吻霸道而热烈,好似要把她吞噬殆尽。
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凌厉,好似四月的天空突然刮起了暴风雪,可他滚烫的体温却挡住了落在她身上的冰雪。
卧室里,薄宴把人丢到柔软的床铺上。
她知道,真正的薄宴又回来了,开心、激动极了。
既然他想要,她就给。
她伸出手就去解他身上的扣子。
薄宴却握住了她的手,吻辗转到耳边,声音带着诱惑和霸道以不可阻挡的霸道挤入她的耳膜,“我是谁?嗯?告诉我我是谁?”
“阿宴,你是我的阿宴,真正的阿宴。”她细白的胳膊搂住他的脖颈,身体本能的贴近她。
柔软的身体带着淡淡的香气袭来,他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很长时间了,在这种事情上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主动过。
薄宴一想到要是他刚才不出现,看到她的那个男人就是另一个,就介意到不行。
醋了的薄宴更加的霸道,占有欲也强到爆棚。
很快就掌握了所有的时暖。
十指相扣,必须看着他的眼睛,霸道蛮横到了极致。
不知过了多久,时暖实在是没力气了,昏睡了过去。
薄宴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手指情不自禁的覆上她满是绯红的脸颊,红肿的唇,细细的描绘着她的轮廓。
炙热而滚烫的视线好似要把她焚烧殆尽,可他的下颚线紧收、面色清冷,整个人完全的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就像冰与火,同时集中在了一张脸上。
他下了床,快步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汗粒打湿了黑发,顺着英俊的脸颊流了下来。
他愣了愣,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却愣住了。
继而抬头,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她本来就是我的,是你强行夺走的。怎么?你现在还想再夺一次。”
薄宴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声音更是阴冷可怖,“她是我的,从始至终都是我的。”
“那为什么会有我的存在?”那个声音依旧和煦如风,却又字字致命。
薄宴的喉结不舒服,不自觉地动了动。
下一秒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你不是就是认为的吗?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不是不是不是。”薄宴紧握着拳头抗拒着。
可脑子里的那个薄宴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站在光里,穿着白色的衣服,宛如天使。
那是暖暖喜爱的天使。
他会保护好暖暖,和他在一起的暖暖笑得很开心,会给他做饭,会和他散步,会主动吻他,让他要她。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水从眼眶滑落,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齿,拼尽全力反抗着,却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慢慢的消散。
“我会帮你照顾好她,也会按照她的希望,处理好家事。然后陪她到老的。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我都会替你做的。”
身上的戾气和霸道收敛了,好像浴室的灯光都越发的明亮了几分。
之前,都是薄宴知道这个人格的存在,但这个人格并不知道薄宴的存在。
所以他和时暖发生的一切,薄宴都看的清清楚楚。
可借助于他380的智商,这个人格在刚才进电梯消失的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活着是本能,更何况还是和他最爱最宠的暖暖一起活着。
他想占领这具身体,希望之前那个身处于黑暗的薄宴彻底的消失。
想到这,薄宴露出一丝笑,优雅的转身,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洗澡。
身上到处都是时暖留下的痕迹,他想到那场他一无所知的情事,第一次眼眸里出现了戾气。
不能再让他出现了,绝对不能。
是他的暖暖,只是他的暖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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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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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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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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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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