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媳妇细心给爸妈做了饭,他已经乐得傻笑。
看到红烧肉和大蒜烧鱼,他都惊呆了。
他纳闷询问媳妇,“媳妇,你哪来这么多肉,居然还有鱼...刚我在村口停了一会,他们都没有人讨论这事...”
这个村谁家有肉才是大事,因为就乡镇的人带猪肉和鱼来村里卖。
而且还是一个月一次,一般还是有人家里有喜事预定了才送。
温言庆幸父母已经回城,这是她最好的借口。
她一边分菜一边回答,“这是我爸特意让人送过来的,今天月底25号,我爸发了工资就特劳你这个女婿的,我看分量很足就给公婆一份。”
季傅恒温言,一切感激在心口难开。
就情不自禁弯腰,在媳妇脸颊亲了一下。
不然,他没法表达此时心里的激动!
温言咬唇笑得就像喝了蜜一样,说,“别闹,这里随时有人进来。”
季傅恒忽然握着她的双手,表情严肃启口,“媳妇,以后你有什么不满意一定要告诉我,我每天出去劳作不能时刻陪着你,但你有事记得第一时间去找我。”
温言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毕竟她的改变太大。
不过她只能解释,“以前是我不懂事,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不如我也去生产队帮忙吧,之前我因为爸妈有公职,而不能进入生产队,但现在我爸妈已经不在职,明天不如问问我能不能申请到名额。”
季傅恒没有丝毫考虑,启口,“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再说你妈寄来的东西够你吃了,而我劳作的成果撑起这个家绰绰有余。”
温言觉得也是,再说她想要看怎么合理运用物资。
然后让大家觉得,她越变越好也是经过努力的。
不然被怀疑就麻烦了!
梁冰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问,“妈,能不能给一半?”
梁青直接冷言回答,“不能,我今晚也不是白吃老大的饭菜,你不是给我一半红糖,那也不是你全给啊,有一半是我给温言的。”
梁冰心碎了,这不是强人所难吗?xǐυmь.℃òm
难道她就容易吗?
季傅言把睡着的二蛋抱进房里,出来时又说,“梁冰,这猪肉有一斤呢,给妈切半斤。”‘
梁冰当然不想,使劲给老公使眼色。
但季傅言没有这个领悟,还说,“眼睛不舒服就去洗洗,我去切肉。”
说着,就把她手里的肉拿了过去。
这时,看到季傅恒端着托盘出来。
季傅言就把那袋红糖递过去,说,“这是红糖送给大嫂的,梁冰说为了感谢大嫂救月月的。”
季傅恒心里没有那么复杂,觉得觉得了会让梁冰难做。
就直接收下了,然后把饭菜递给梁青。
梁青看到红烧肉和鱼,口水都直流说,“温言居然手艺这么巧,帮我谢谢温言,我拿回房等你爸和妹妹回来。”
梁冰对季傅恒收了红糖,简直不可置信。
平时从来不贪小便宜的大哥,居然为了温言也这么贪心。
还好意思直接收了。
心疼得她滴血!
她心有不甘说,“妈,阿言做饭还有一段时间,不如你先给点我喂月月。”
梁青回头,直接不悦启口,“你不是说,月月不能用我老一代思想喂养吗,说什么稀饭伤胃一定要喂米糊。”
说完,就直接走了。
梁冰被气得咬唇,心里的委屈蔓延。
看到季傅恒还在门口,她追上去假装问,“大哥,说这次我买的红糖都是粉状的,要那种一块块的才是最好的,不如我下去出城再给大嫂买,这个我怕大嫂嫌弃。”
季傅恒还安慰她说,“不会的,都一样是红糖没关系,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梁冰看到他说完,就直接走进房门。
她压抑着不甘,怒气冲冲走向厨房。
看到温言都没有打招呼。
温言也不在意,以为她是生气要给婆婆一半肉的事。
不过她是也应该,那钱本来就是她给月月看病的。
只是看不惯梁冰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本来孝顺婆婆也应该的!
她拿着饭菜回到房里,让季傅恒过来吃。
季傅恒拿起碗筷,才说,“梁冰为了感谢你救了月月,给你一袋红糖,以后早上可以冲来喝。”
温言听完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梁冰是生气把这红糖送给她,估计这不是梁冰自愿。
应该是婆婆要求的,虽然对梁冰有点不公平。
但私心谁没有,婆婆这么疼惜她。
温言心里是偷着乐的!
不过,她已经有物资空间。
毕竟梁冰这是割肉的痛,就跟季傅恒说,“给她送回去吧,我妈也寄了红糖呢。”
说着,她就从箱子拿出来给季傅恒看。
季傅恒就点头同意,但看到媳妇居然丢肉给小灰吃。
他这个节俭的人,就看不得说,“媳妇,你多吃肉,这猫给点吃剩的饭,跟这个鱼骨头搅合一起就可以了。”
小灰猫瞬间哀怨跟温言说:主人,我可不是普通的猫,我是要主人吃一样的。
温言也不会给小灰猫吃鱼骨头的,就解释,“小灰可是救月月的大功臣,其实今天刘氏是想偷我们的肉,是小灰发现才抱住这盘肉的。”
季傅恒没有想到小灰这么机灵,自己都主动给小灰夹了一块肉。
小灰猫高兴地“喵喵叫。”
吃完饭,季傅恒把红糖送回去。
梁冰看到失而复得的红糖,当然掩饰不住开心。
但叫住离开的季傅恒,说,“大哥,你还是拿一半回去吧,不然婆婆知道了...还是会责怪我的,再说确实应该多谢大嫂,不然我的月月就没了。”
季傅恒只是淡淡回答“不用”,就直接走向门口。
梁冰赶紧拿出一个碗,大概倒了一半出去。
拿着半袋红糖追到门口,说,“大哥,你还是拿回去吧,不然婆婆真的会怪我的。”
季傅恒坚持说,“没关系”,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梁冰就气急冲口而出,“大哥,你是不是对我意见?”
季傅恒闻言微微皱眉,回头回答,“没有,就是这红糖温言本来就有,你留着自己喝...给月月喝也行。”
本来他心思不复杂,如果不是为了媳妇。
他根本不想说这么多废话。
但梁冰一点眼见力都没有,继续抱怨,“是温言的意思吗?她这是嫌弃我的答谢太少吗?”
本来想问,是不是介意给了月月五十。
但她又不敢提,怕钱被要回去。
面对梁冰的啰嗦,为了温言季傅恒忍了。
但梁冰明目张胆说温言的不好,他的脸色瞬间黑沉了几分。
季傅言从澡堂回来,看到大哥黑沉的脸。
就直接质问梁冰,“你是不是跟大哥乱说了?”
梁冰委屈地想说什么,这时季傅言把之前借剩下的。
还有今天卖肉剩下的,凑够五十给大哥塞过去。
季傅恒其实从上次那五十也是无心要弟弟还。
就当做分家,给弟弟一种另外的补贴。
梁冰心不甘情不愿启口,“大哥,你还是收回去吧,一笔归一笔,不要到时说我们喜欢贪小便宜。”’
她这个行为明显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种。
季傅恒也不喜欢事事重复,还有解释半天呢。
就直接说,“那钱和红糖,你们直接给妈吧。”
季傅言想都没有想说,“我这就妈送过去。”
梁冰心都要炸了,可是谁让自己这么耿直呢。
不过大哥既然说也不敢阻止,以后她也怕被拆穿。
她就长呼一口气,回屋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季傅恒在门口,看到在门口徘徊的二叔。
季夏金看到大侄子时,脸色严肃无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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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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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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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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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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