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要勤奋做晨练,莫许对此深以为然!
无聊得很,精力旺盛的莫许便又和黄宝妆一起锻炼了两个多小时。
莫许依旧生龙活虎,筋骨畅然,浑身通泰。
遂日常地进入到了自我哲思与冥想,大脑格外清明。
《雪中》的主线剧情随之在莫许脑海一页页翻过。
一顶较之周围的毡房要宽大许多的营帐里。
莫许无比闲适、惬意且慵懒地躺在绵软的羊毛毯上,手指正细细把玩着黄宝妆那宛若瀑布匹练般柔顺丝滑的乌黑稠密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清幽芳香,随着思维时而缠卷、时而揉捻,动作温柔,自得其乐。
若按照原著的发展。
七天前那数万头野牛涌入峡谷之时,应该是徐凤年登场大显身手,在间不容发之际,拯救部落牧民老少于危难之中。
然后又是千钧一发,到徐凤年自己濒死之际,最后被龙树老僧所救。
也不知,徐凤年此时身在何处?有没有路过这个部落?
而且原著的徐凤年一人对抗上万野牛群的那段剧情,貌似还关乎到他不可或缺的一桩重要机缘。
其实那桩所谓的机缘,无非就是既是两禅寺主持、亦是春秋释甲、更是佛门第一人的龙树圣僧给徐凤年出的考验题目。
若徐凤年的做法达到了那老和尚的认可标准,那老和尚便会送给他一碗自己臻至金刚罗汉之躯的佛陀金血,助其达成大金刚体魄。
不过现实就是没有如果。
却不知,经莫许这只超级大蝴蝶使劲扇动翅膀的横插一杠,徐凤年还能否顺利修炼到金刚至境?
当然了,若是寻常的金刚境,以徐凤年目前愈发深湛浑厚的修为和心境而言,肯定是随时可以踏入到一品之列的。
但大金刚和普通的金刚境,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就说那龙树僧人的徒弟李当心的大金刚,即使是当初天象境圆满的大官子曹长卿都奈何不了,可见非同凡响!
佛陀之所以称之为金身佛陀,很大程度上缘于所谓的金刚不败之身,传言可让阴冥诸邪避退,酆都万鬼匍匐。
须知世间金刚境大抵都算是伪境。
李当心当年西游万里归来,不知是谁传出食白衣僧人一块肉可得长生金身的惊悚秘闻,众邪魔外道遂蜂拥而至,竟是无一人能伤他分毫。
原著里只有两禅寺李当心与徐凤年的弟弟徐龙象才是真金刚。
而有莫许存在的雪中世界,光是被他造就出来的大金刚,便不止一手之数了。
......
莫许遐思迩想着。
营帐外传来了呼延观音那怯生生、软糯糯的,温柔可亲的动人嗓音:“仙尊大人,族长请您到议事帐篷商量为您修建神坛、塑造神像等相关事宜。”
“稍等,待我整理仪容。”
莫许的声音更加魅惑人心,犹胜天籁乐曲,仿佛光凭这声线就能颠倒众生,令人闻之忘忧。
“嗯。”呼延观音便在外面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莫许方才慢条斯理地掀开帷幕,姗姗而出。
顿时间,呼延观音痴痴然凝注着莫许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崇拜、迷恋、倾慕与深深的虔诚,她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莫许也仔细打量了呼延观音一番,发现她今天的服饰和妆容,比昨天还要清新亮眼。
一个平时不怎么打扮的女子,忽然注意穿着打扮了,只有一种可能,她遇到了心仪心悦之人。
也不是说她昨天没有精心打扮。
从莫许到来的第一天起,呼延观音只要一见到他,便会时不时地整理头发。
而是说她的装扮越发靠近、符合莫许的审美,显然是想要迎合他,或者说是她为此下了功夫、花了时间,努力想要以此取得他的欢心。
要么是呼延观音这些天经常偷偷观察莫许,要么是向黄宝妆取经拜师了。
唯一不变的,就是呼延观音那婀娜绰约的纤纤柳腰处,永远挂着那作为信物与父母相认的心爱羌笛。xǐυmь.℃òm
羌笛由两根紫竹管并列,金丝银线缠绕,管孔圆润,哪怕历经多年的吹奏抚摸,也不见半点磨损,可见是上品质地的珍贵羌笛。
羌笛上有四个刀刻莽文,耶律慕容四字。
莫许前几天与老族长闲聊时谈及了呼延观音的身世,还了解到了个中曲折,且在常人看来挺玄乎的。
老族长名叫呼延安宝。
而呼延安宝死于途中的耄耋老父,笃信鬼神巫觋之道,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占卜师,善于用艾草烧灼羊胛骨视纹裂来测吉凶。
当年也正是这位耄耋老卜师力排众议,收容了尚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婴呼延观音。
显然,老族长已故的父亲十有八九是算到了她的出身来历。
几个月前的冬末,也是老卜师通过咒羊要求举族往东南方向迁移的。
难怪这个部落的人会如此笃信怪力乱神的人或事,看见莫许缥缈胜仙就纳头便拜,原来是有传统遗风的。
不知不觉,附近冒出了一群花枝乱颤、春心摇曳的牧民小姑娘。
忽然被围观,呼延观音手心紧张得渗出了细密汗水,咬着嘴唇道:“仙尊请。”
莫许倒是安之若素,旁若无人,泰然自若道:“你先。”
随即便跟在了呼延观音身后,走向了只相距二三十步的一顶黑白双色的宽敞帐屋。
其实这么近的路程,根本不用呼延观音在前面领着。
莫许故意走在后面,只为了能欣赏到别样的美景,风韵旖旎至极!
帐屋里,老族长呼延安宝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莫许进入帐内,十几个青壮耆老纷纷起身。
“老朽让仙尊纡尊降贵,万望恕罪。”
老族长学着南朝人施礼的样子拱手作揖道。
却是有些不伦不类的。
“这六七天相处下来,我们已亲如一家,还如此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作甚?不必多礼。”
莫许颇为和颜悦色,表现出很平易近人的气态。
“仙尊就是仙尊,是不可亵渎的神灵。”
其中一个青壮右手握拳放在心口,说得十分流利,却碍于语言不通的原因,只能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虽然略显突兀,但显然是提前准备并反复默诵过的祝语。
对于一个平时听到别人念书都能打瞌睡的粗莽汉子而言,愿意主动花好几天耐着性子死记硬背,直到时机恰当一字不差和口音正确的说出来,已经是殊为不易的了。
可谓一片赤诚展露无遗。
对于那些整天为食物而发愁的贫苦牧民来说,莫许的福泽胜似恩同再造,他们岂能不发自内心的尊敬?
其中两个在场的青壮牧民就是如此的。
而这二人之所以能出现在这个场合,是因为他两是整个部落里,唯一分别会雕刻、泥塑和懂得土木石砌之技巧的。
莫许微微一笑,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上首位,道:“给我建造神坛神像这个工程,你们看着办就好了,无须大事小情都要与我商量,就地取材也无所谓,心意够便十分妥帖。”
呼延观音在一旁当翻译,主要是翻译给那些听不懂南朝话的耆老听。
族长一副趁热打铁的样子,连忙说道:“我们打算将仙尊居住的宫殿也一起建造出来,故而必须郑重其事。”
“你们给我建造房子干嘛?我又不会在此长期久留。”莫许讶然道。
老族长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如丧考妣,怛然道:“仙尊还有哪里不满的?请尽管吩咐啊,我们部落虽小,但照样会竭尽所能去做到的。”
面对莫许将会离开的事实,呼延观音也是感觉一阵晴天霹雳般无法接受,就像是即将被割掉一半心肝,比失去她无比重要的心爱羌笛还要痛苦,可谓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她怔愣愣了好一会儿,才失魂落魄的继续翻译工作。
其他人在听完了呼延观音的翻译后,亦是俱皆惊慌失措,一个个六神无主。
在整个部落经历了大小悉惕们像对待动物那样围猎追赶他们,以及一系列险象环生的困境毒计之后,加之一路奔波逃窜亦消磨掉了最初的热血与温情,老族长和部落的青壮们也终于明白,凭他们自己是无论如何都绝对无法保护得了呼延观音的,如果再死撑硬抗着坚持下去的话,后果只能是整个部落和她一起陪葬。
所以,他们非常忧虑保护神突然某一天会不告而别,只能极力恳求莫许能留下。
若是莫许离他们而去,整个部落就会显得外强中干,没有安全感,他们很害怕再失去这份无忧无虑的安稳。
“尔等放心,你们作为本尊虔诚且忠实的信徒,我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的。”
莫许扫了一眼帐内众人七嘴八舌着焦躁不安的气氛,出言安抚道:
“在离开之前,我会在短时间内将呼延观音变成一个顶尖高手,让她拥有足以保护你们部落的实力。并且,我还会把身边那位叫作黄宝妆的女剑侍留下,一同在这里保护你们一段时间,或许是三个月,或许是半年。”
“另外,我打算收族长你的那个小孙子为记名弟子,传授绝世武功给他,只要他严格按照我的方法每天勤学苦练,几个月就能登堂入室,以对付百十个大汉不在话下,三五年内必成大器!如果他天赋根骨不错的话,甚至可以在两年内修炼到金刚境。”
“到时候,你们就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莫许斟酌再三,还是决定传授阿保机弱化版的【浮屠罡气】。
但即便只是弱化版的,却也比这个世界的任何神功绝学要强横得多,亦不是一般人能够修炼的。
如果没有莫许亲自传授的话,常人贸然修炼,轻则气血沸腾、经脉胀裂,重则直接爆体而亡。
毕竟有一些枢机经验还是需要他边教边讲解的,尤其是运转气机到哪处经脉该快、哪处窍穴该慢,到哪里该厚积薄发,种种奥秘只有他自己体会过。
这就好比是从来没开过车的人考驾照,是必须得要有驾校老师坐在副驾驶的,否则他一脚油门下去,很可能就会车毁人亡。
而莫许之所以意欲将弱化版的【浮屠罡气】传于这个世界,主要还是不想让这门自己的集大成之作,如此奇妙功法一直处于流水高山曲高和寡的境况。
莫许的心理便像是一个人发明了某种好东西,如果只能自己用,难免总会有踽踽独行的感觉。
呼延观音却是极度黯然神伤的继续翻译着。
族长呼延安宝和众耆老、青壮们闻言,无不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一扫忧愁。
一旁的呼延观音却仍是悒悒不乐、愁眉苦脸、怅然若失的,因为莫许并没有说他自己不会走。
“不知仙尊需要什么东西来化腐朽为神奇?”老族长自然想略尽绵薄之力,不愿给仙尊留下一个白拿好处不干事的印象。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本尊之所以来北莽,皆是为了身怀大气运的女子而来。呼延观音,便是其中之一。”
莫许方才调动众人的情绪,就是为了引入到这个话题来,随即不紧不慢道:“所以,不需要任何天材地宝,只需她今晚入我营帐,与我双修互补,成就阴阳合和之大道,一番床笫之欢即可。”
老族长顿时心领神会、恍然大悟、了然于胸,而后难免老脸通红。
其他那些耆老和青壮们没有得到呼延观音的翻译,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面面相觑着。
而当事人呼延观音则正惊喜交集的羞赧着,顿时脸颊红如三月桃花,只是低着头,笑逐颜开,心花怒放。
当然了,初次双修的那一方虽然有奇效,但确实还没有那么夸张,更何况呼延观音还是一个毫无修为根底的人。
莫许之所以敢这么说,因为过去的六天里他可不是啥也没干的,各种事前的调养都已经完成了,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经过那六天由外至内的舒经导脉的全身按摩,呼延观音已然被莫许打通了奇经八脉,她很多处紧要窍穴亦悉数激活,只需最后辅以他堪比九转大还丹的元阳滋润身心,便可水到渠成、一蹴而就的跻身大金刚之境!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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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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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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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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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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