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许只是看破不说破,陪着他演戏而已。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颇有点恶作剧的心理,反正莫许觉得挺好玩的。
莫许依稀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名为《奇谋妙计五福星》的香港搞笑电影,里面那个吴耀汉饰演的死气喉以为自己练成了隐身术,便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出来瞎晃荡,其余四个人都装作看不见捉弄他。
这段时间以来,在莫许眼里,徐凤年就跟那个死气喉差不多。
刘妮蓉带着鱼龙帮众人离开留下城,踏上返回北凉陵州的路程后。
莫许自然也就不想在留下城多待了,他也没有必要盯着徐凤年不放,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徐凤年终归是要回到北凉继承王位的。
......
太匆匆,转眼过了七八天。
这条路越走越荒芜,似是通往一片沙漠,而且日头毒辣,越来越酷热难耐。
莫许已经大半天没有看到鲜艳翠绿的植物了,尽皆是枯枝衰草。
紧紧跟在他后面的黄宝妆也是一副蔫蔫儿的样子,从早上到现在一言不发,闷闷不乐的。
端的是:热气蒸人,嚣尘扑面。万里乾坤如甑,一轮火伞当天。四野无云,风穾穾波翻海沸;千山灼焰,必剥剥石烈灰飞。空中鸟雀命将休,倒攧入树林深处;水底鱼龙鳞角脱,直钻入泥土窖里。直教石虎喘无休,便是铁人须汗落。
莫许感觉到身后这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国色天香大美人明显体力不支,便适时选了一处光秃秃的黄土山坡停了下来,正好可以遮蔽阳光照射。
莫许从程序空间里拿出装满冰镇葡萄酒的玉壶,却是自顾自喝了起来,故意对早已口干舌燥的黄宝妆视若无睹一般。
黄宝妆两手叉着腰站在莫许面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使劲瞪着他,也不说话,气得小脸鼓鼓的。
莫许见她还不服软,就又扭过脸去,还故意大声咂摸道:“真好喝,真清凉,真润喉,真解渴啊!”
因为程序空间里目前还没有时间产生,是绝对静止的,所以那壶冰镇葡萄酒取出来时和放进去的时候是一样的,甚至还冒着丝丝冰凉的气息。
在这干燥闷热的地方,颇为诱人。
黄宝妆实在抵抗不住,舔了舔嘴唇,伸手道:“给我喝!”态度十分蛮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给你喝呀?”莫许老神在在的,颇有引诱良家少女献身的味道。
“因为、、、因为你是我夫君!你不能不管我,更不能看着我被渴死。”
黄宝妆努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但奈何这里实在太干燥酷热,且大半天滴水未进,此时想要装哭都装不像。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啊!张嘴。”
莫许知道开玩笑要有个度,凡事适可而止,便将还剩半壶的冰镇葡萄酒亲自喂给她。
黄宝妆遂又变得很乖巧起来,立刻听他命令,仰着脑袋张开了那惹人采撷的樱桃小嘴。
“你说你是我夫君,可为何还要与其她女子......哼!”很显然,黄宝妆口中的其她女子,指的就是刘妮蓉。
咕噜噜的接连喝了好几口葡萄酒后,黄宝妆的状态明显变好了许多,之前消失的底气也回来了,却似乎是对那种想想就令人面红耳赤的事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嘟着嘴哼了一声表示气愤。
“怎么?难道为夫要与哪位女子欢好,还要事先跟你报备不成?”
莫许捏着黄宝妆那晶莹剔透的可爱耳朵,作势要振夫纲教训她。
“我错了还不行嘛~”黄宝妆满脸委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过来吧,为夫对善解人意的娘子还是很体贴的,我抱着你飞行,让你腾云驾雾一般,轻松观览这万里风光!”
莫许伸开双臂,敞开怀抱。
黄宝妆顿时如燕归巢,欢呼雀跃着投入到了他的怀里。
......
两人悠游自得地在这黄沙大漠走了十天有余。
倒不是因为迷失方向走不出去,而是莫许从一开始便怀着采风的心情,纯粹就是当旅游来了。
而且,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之中,时不时就会有三五成群的马贼冒出来,或是大呼小叫地要抢黄宝妆回去当压寨夫人,或是直接盯上了莫许,或是两个都看上了。
莫许当然是人尽其用,该杀则杀。
对于莫许而言,这些马贼就相当于是不断送上门的小白鼠,又岂能轻易放过?
故而,莫许便故意用自己和黄宝妆来钓鱼,引出更多的马贼小白鼠。
至于他用这些死不足惜的马贼的生命来干什么?
无非就是实验洛阳的夺舍之法。
所以,莫许在这大漠逗留了十多天,一直没有离去。
这天夜晚。
满天繁星下。
莫许再次来到了此处背风的沙丘之下,搭好了让黄宝妆睡觉的帐篷。
他自己则盘坐在沙丘之上,仰望星空。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忽然,他一边默诵着这段道经,一边缓缓闭上了眼眸,收视反听,进入了抱元守一的状态。
莫许澄心定意,眉心隐隐然寂湛生光。
如同一方太虚幻境的紫府之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个倾国倾城、清冷无双的雪白灵魂,正飘荡其间,不断神嚎鬼哭!
“你什么时候将夺舍秘法完完本本的传于我,我就放你从我的身体里出去。或者,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便把我夺舍了吧。”
莫许的声音如煌煌天威、滚滚雷霆般炸响开来,直把洛阳的元神震得三魂荡荡、七魄悠悠,几欲崩溃离散。
“休想!你以为我是蠢货白痴吗?恐怕当我交出夺舍心法之日,便是我真正魂飞魄散的湮灭之时。”
洛阳的元神登时萎靡得好似风中青烟,勉力支撑着,声音却越来越虚弱。
“那你以为,即使你不说,我就无法获悉了吗?”
莫许似乎已胸有成竹、智珠在握,语气却略显阴恻恻道:“我每天都在感受你元神的波动频率。”
“或许你并不懂我在说什么......”
“在我那个世界,什么量子纠缠啊、波粒二象性啊,这种波、这种不同媒介以及基本粒子的能量浮动与转换,其实就是万物万物的基本原理。”
“等我勘破了你灵魂的波形和能量粒子的排序组合,我定要将你化为养分!哈哈哈哈!”
配上这猖狂的笑声,俨然一副大反派的嘴脸。
数个时辰后,此间夜色幽深如潭水,天边却已泛出一抹鱼肚白儿。
须臾后,月隐日出,紫气东来三万里!
“原来如此!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
莫许双目猛然睁开,朗诵出声,顿时灵台莹彻,寂然不动感而通,一窍通,百窍通!
“还大秦皇后?真是痴女!我每次用神念撩拨她,她都要反唇相讥一番,殊不知,这就是她元神波动的因由。”
莫许乐滋滋志得意满、喜上眉梢,随即一骨碌钻进了山丘下的帐篷里。
宽敞牢固的帐篷内。
“你干什么?!”传出黄宝妆惊慌失措的声音。
“当然是干——”莫许欲言又止,顿了一顿,委婉措辞道:
“你身体原本有一股不亚于大天象的浑厚力量,但被为夫我强行摄取了,因此才导致你失忆,现在我准备将你失去的力量,重新还给你。”
“不过,还给你的方式过程,可能会比较......”
“比较疼,也比较久。”
“你忍一忍。”
这一日,八百年前的大秦皇后、如今的北莽魔道第一人洛阳,就这样被彻底镇压了元神,从此魂飞魄散,湮灭无形!
......
第二天,离开了大沙漠后。xiumb.com
莫许御风而行,黄宝妆御剑紧随其后,宛若一对神仙眷侣往西北掠去。
在经过阴阳双修互补之后,莫许一并将洛阳的元神之力也传输给了黄宝妆,使她节节攀升的突破了两个瓶颈。
从堪堪一品金刚境,一蹴而就的跃升至大指玄。
此时,黄宝妆的修为境界已达到了大金刚与大指玄,且一日千里,至臻圆满,隐隐有跻身天象境的势头。
修为境界够,御剑飞行自然不成问题。
两人恰似风中纸鸢般,不疾不徐地大约飞行了小半个时辰。
直到飞临一条绵延不见尽头的深邃峡谷上方。
莫许方才从彩云间飘然降落了下去,黄宝妆的御剑术也愈发熟稔,如臂使指,行云流水。
显然,他并非是漫无目的地乱飞,而是预先规划好了游历路线和目标方向的。
“从文字描述来看,过了沙漠是一处峡谷,峡谷之后是一片水草丰美的原野,应该、大概就是这里了!”
莫许来此,就是要找人的,或者直白的说,他就是想要得到一个人,一个美女。
便是呼延观音。
这个呼延观音,是胭脂榜排名第四的绝色美人,有着北莽皇族的血脉,可能是耶律氏族或慕容氏族的私生女,同样亦是一个身具大气运的女子,实在是不可错过。
莫许悬浮于空,四下望去。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前面绿油油一望无际的茂盛草原上,平坦处错落有致的搭着几十个毡房,此时正好有牧民陆陆续续地在放牧。
那些逐水草而居的部落牧民们,远远瞧见莫许从天而降、凌空而立,身边还有御剑仙女随行,皆以为神仙下凡,无不庄重肃穆地朝着二人顶礼膜拜,不断磕头礼拜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北莽话。
不过也不难猜,无非就是祈求神仙保佑长命百岁、福寿安康、风调雨顺、多子多孙之类的话。
“咦!装神仙也不失为一个拐骗美女的好办法呀!切~也无须刻意去装,亦根本用不着装,我就是神!此人间唯一真神也!以我现在天人境大圆满的修为,不敢说吊打仙帝,但寻常天仙,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莫许计上心来,打算效仿看过的修真小说中,那些在世人面前显化神迹的仙尊大能之手段,收服这里的牧民,让此间民众全都变成他的忠诚信徒。
念及此,莫许当即脚踏虚空,足尖步步生莲,金灿灿熠熠生辉,朝着数百丈外跪伏满地的牧民们挪移而去。
黄宝妆御剑紧随在侧,颇有玄女仙娥的韵味。
莫许一派玄虚奇瑰的姿态,头顶着霞光万丈、瑞霭蒸腾,周身紫气如龙蛇萦绕,无数耀芒仿佛琉璃色彩,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下面那些淳朴的牧民更越加对他奉若神明,一个个匍匐在地,虔诚至极。
就在莫许准备要大展神威,施展一番通玄手段,显摆出人为制造的各种光怪陆离的恢宏神迹之时。
忽听得数里之外,蹄声隆隆。
随即尘土漫天,大地震颤!
莫许极目望去,只见峡谷另一端的外边尽头,正有好几队挥舞着弯刀的北莽骑兵,从四面八方驱赶着数万头野牛,汇聚成了一股势不可挡的牛群洪流。
一眼看不到头的野牛群登时犹如洪水溃堤般,疯狂地朝这里涌过来。
这天崩地裂也似的巨大声势,简直就像是要把数十里山川都踏平了似的。
但尽管已是如此危急万分迫在眉睫,面对着顷刻间就要被践踏成肉泥粉身碎骨的危险状况,下面那些牧民竟居然没有一个起身逃跑,仍依然保持着对莫许匍匐跪拜的姿势动作,仿佛对这天塌地陷般的大灾难充耳不闻。
真的很单纯、很淳朴。
莫许没有示意让他们走,他们就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既然尔等这般信仰本尊,本尊便保尔等一方平安。”
莫许身姿轻轻一掠,矫若游龙,翩若惊鸿,飞到了牧民们的前面,一人挡在了峡谷中间。
四里!
三里!
随着地动山摇之感愈发剧烈,轰隆隆的蹄声也更加震耳欲聋。
乌泱泱的牛群所过之处,仿佛带起了一阵沙尘暴!
领头的牛群即将冲入峡谷之时。
一道如同激光切割的极致罡气,摧枯拉朽般,势如破竹的,整整齐齐的,瞬间将那数万野牛群的四条蹄子,统统横劈成两段。
牛群失去了蹄子的着力点,纷纷扑倒砸在了地面,整齐划一。
前面一部分有些因为过大的惯性被摔死了,而后面的则直接撞在了前面的肉堆上。
如果此时有一台摄像机摆在这,放慢来看,一定能捕捉到那充满暴力美学的、画面感极为冲击的血腥且残忍的一幕。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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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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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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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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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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