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俊和慕容桐皇俱皆随着慕容梧竹的目光,呆滞地望向了与他们保持着数丈距离的白狐儿脸。
就连素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莫许和处世淡然不惊的六珠菩萨,也变得八卦起来。
“我靠!”
莫许转头看着颇为好整以暇的白狐儿脸,用略带滑稽的口吻,讶然道:“小妹妹,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白狐儿脸,你没告诉她你是......”
闻听此言,白狐儿脸心下一慌,连忙打断他,却是心虚的大声强调道:“我是男的!怎么,还不准有小姑娘喜欢我吗?本大爷就撬你墙角了,怎么滴?”
莫许看着这一派橘势大好、百合盛开的状况,只得无奈道:“行行行,你撬吧,让你撬,我退出行了吧?就怕你只说不做。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莫许之所以要让慕容姐弟给他当徒弟,无非就是想找一个可以把姐弟俩拴在他身边的,与他捆绑在一起的理由、说法,或者产生某种息息相关、命运相连的,身份关系认同上的联系纽带。
其实当不当徒弟都无所谓的,只要慕容姐弟被莫许牢牢掌控住,无法脱离他的制约范围就行!
便像是江河湖泊,被人工从水系上挖开沟渠,汇入到平原之中灌溉田野。
这个所谓的纽带,便好比是沟渠。
打个比方,如果把气运比喻成江河的话,那么气运之子所处的位置便相当于是堤坝或水电站,但却是因人而异的。m.xiumb.com
换言之,气运之子所蕴藏的能量越大,其位置的份量、重要性也就越大。
徐凤年这个气运之子的位置,属于是超大型的“水电站”的规模了!
而慕容姐弟的位置,充其量也就是可以拦截“气运江河”的“堤坝”。
如此,用现代观念的思维来运作、套牢的话,莫许若是想要获得“堤坝”和“水电站”的使用权,乃至进一步完全成为这片“气运江河”的最高管理者或主宰领导者。
无非就两种手段,温和些的即是与之建立类似契约合同的关系,强硬些的便是直接攻占、抢夺。
不过太强硬的手段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气运流失,且轻则会竹篮打水一场空,重则还可能遭到气运的反噬。
所以,能完完整整的和平交接还是最好的方式办法。
让气运之子主动认他做师傅,就相当于是参股了。
一旦有了名义上合理合法的“股份”之后,便可徐徐图之。
所以,慕容桐皇和慕容梧竹能认莫许做师父,那是最好的了!这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粗暴又高效的一种行为逻辑关系。
不认也没关系,反正莫许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姐弟俩臣服于他。
莫许不由得饶有兴趣地盯着姐弟俩,左看看,右瞧瞧,越看越满意,就像是辛苦多年的打工人,终于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那种感觉。
却也好似杰哥看阿伟般意味深长的神态。
尤其是落在旁观者眼里,难免会浮想联翩。
白狐儿脸鄙夷地嘘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慕容梧竹依旧在痴痴地凝注着白狐儿脸,一双妙目仿佛能飘出爱心。
六珠菩萨则赶紧走到莫许旁边,紧紧挽住了他的手臂,就像是要把他从不正经的心灵歧路上拉回来似的,甚至差点儿还动了要杀掉慕容桐皇这个祸根的念头。
慕容桐皇却是被莫许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下意识捂紧了胸口的衣襟。
“让我康康!我带你登dua郎!”
莫许油然情之所至,心生一种恶趣味,便故意调戏慕容桐皇。
“你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就用实力来让你臣服!”
莫许猛地抓住了慕容桐皇那比大家闺秀还要白皙柔腻的娇嫩手腕,简直是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可见慕容桐皇从小到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什么意思?”
慕容桐皇顿时如受惊的小鹿,但却半点儿反抗不了,只得故意问问题来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并不断用眼神向白狐儿脸求助。
白狐儿脸却视若无睹般,异常冷漠。
“就是说,让你长大成人的意思。”
莫许此言就是字面意思,并无杰言杰语的其他内涵,旨在让慕容桐皇学会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低头,从心灵上长大成人。
而心思活泛,贯会举一反三,但满肚子坏水的慕容俊却意会错了,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被莫许当众欺辱亵玩,不仅噤若寒蝉的,丝毫不敢上前阻止,反而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态度,最后竟主动屏退了附近所有的下人,人为地制造了这处堪称完美的犯罪场地。
“莫先生请任意施为,务必纵情尽兴。那栋阁楼就是桐皇和梧竹的闺阁。”
将一切闲杂人等清空后,慕容俊居然还无比谄媚的小跑上前,说话间像条狗似的点头哈腰的,意欲把儿子彻底推给莫许,便邀功讨好似的指着不远处的一栋阁楼,极尽婢膝奴颜、阿谀逢迎之能事。
旁边的慕容梧竹有心无力,兼且她原本就是一个性格怯懦、胆小怕事的女孩,好不容易鼓起以身饲虎的莫大勇气,想要替弟弟挡下莫许这个坏男人的欲望,但看了看痴心爱慕的暗恋对象白狐儿脸也在这里,未免给南宫留下无可挽回的不好印象,踟蹰不前的犹豫再三后,终是自私的爱情战胜了血浓于水的亲情,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慕容桐皇既绝望至极又失望透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更加万念俱灰、心如死水,脸色煞白。
“看,除我之外,已经没有人能帮你,你的救命恩人白狐儿脸也不敢。即使她想帮你,亦没有这个能力。”
莫许颇为玩味地摊了摊手,随即霍然粗鲁地扣住了慕容桐皇的下颌,微微抬起,使他有一种既站不稳又呼吸艰难的无力感。
“至少在这个世界,普天之下,我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哪怕是被你视为剑州魔王一般存在的轩辕大磐,也一样。”
莫许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慕容桐皇认清楚自己的处境,除了自戕而死,想要活路,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已经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了。
“轩辕大磐能凌驾于离阳法度之上,可在剑州只手遮天,但在本尊眼里,亦不过蝼蚁尔!”
说着,莫许捏了捏、揉了揉慕容桐皇那羞愤欲绝却更显得娇艳欲滴的白皙俏脸,肆意揉搓、把玩。
“我既然敢这么说,也不怕你慕容家传出去,你就应该懂得,我有这个能量。”
莫许似乎是有些腻味了,亦玩够了,心中感叹着,漂亮的男孩子也不过如此,还是美女好玩。
莫许遂摁着慕容桐皇跪下,五指仍扣在他的头顶,又强行让他整个脑袋往后仰,以俯视的姿态对着他,道:“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白狐儿脸却是不禁为之侧目。
慕容俊则无比的心潮澎湃、思绪激荡着,却表现得更加的卑微、谄媚,简直比狗还要狗,也愈发坚定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抱住莫许这条擎天巨腿的想法,甚至恨不得自己能替代儿子慕容桐皇去当这个男宠,前提是莫先生这位天人不嫌弃他。
感受着莫许正常的体温和心跳,六珠菩萨已经明白他对慕容家的这个美少年确实没有那种分桃断袖的心思癖好,但一时却也搞不清楚,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威逼一个少年郎?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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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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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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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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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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