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还不死心,对自己人喊道:“你们愣着干嘛,给我按住慕容评。”
但是慕容垂的人连腿都还没有迈出去,就听见慕容评大喝道:“我看谁敢?你们的主帅都被我控制住了,你们若是敢动,我就砍了慕容垂的脑袋。”
慕容垂的人一听,哪里还敢动?
慕容垂被按在地上,只能仰起头说话:“慕容评,你这个国贼,你愧对祖宗,愧对社稷,你不得好死。”
慕容评被骂了,也不生气,笑着说:“慕容垂,我虽然不比你大多少岁,但是从辈分上讲,我是你亲叔叔,你怎么能这样骂你的亲叔叔呢?”
“呸,有你这样的叔叔,我感到可耻!”慕容垂毫不客气的骂道。
慕容评摇了摇头:“随你骂吧,我又不会少块肉。赶紧交出兵符,我饶你不死。”
慕容评的党羽在慕容垂身上搜来搜去,都没找到兵符。
“太宰,兵符不在他身上。”
慕容评打量着慕容垂的部下,说道:“兵符是不是在你们身上?赶紧交出来,若是不交,我让你们和你们家人去大牢里面尝尝牢饭的滋味。”
慕容垂的部下面面相觑,纷纷说道:“没有啊,不在我身上。”
“没有?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慕容评刚要发作。
门外传来一声呐喊,打断了慕容评的话:“且慢,兵符在我身上。”
众人循声望门口一瞧,只见走进来一位翩翩少年,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慕容垂的长子慕容令。
慕容令走到慕容评跟前,行了个礼,双手奉上兵符,说道:“太宰大人,兵符在我身上,我给你,你放了我父亲。”
慕容接过兵符,评哈哈一笑:“好,令儿,叔公说到做到,既然兵符交出来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你父亲。”
说完,慕容评大手一挥,亲信党羽们便放开了慕容垂,跟着慕容评扬长而去。
慕容垂还趴在原地,捶地痛哭:“社稷不幸,慕容亡矣!哀哉先祖,痛失基业。”
慕容令扶起慕容垂,说:“父亲,别哭了,有我们在,燕国不会有事的。”
慕容评拿到兵符之后,立马就去号令集结的部队,命令他们回到原驻地,出兵计划就地取消。
李威看到军队正在后队改前队,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欣喜若狂,准备送剩下的金子给慕容评。
苻廋的使者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大感不妙“什么情况这是?说好出兵的,现在又收兵,不行,我得去找慕容评。”
两人都往太宰府赶,偏巧就在太宰府门前碰上了。
两人一对视,都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于是李威率先问道:“阁下可是叛贼苻廋的使者?”
使者反问道:“莫非你是天使?”
李威笑着说:“是,我是天使。本天使劝阁下一句,燕国拒绝出兵援助苻廋,苻廋末日已到,你若是执迷不悟,就等着给苻廋陪葬吧!”
这使者哪能不知道继续抵抗的后果,但还是不甘心,说道:“我可以去劝太宰大人出兵啊?”
李威“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劝?他刚打完自己的脸,你又要让他打一次脸吗?不要垂死挣扎,没用的,你现在倒戈到我这里,我可以奏请天王免你死罪,继续当官。你好好想一想。”
苻廋的使者沉思了一会儿,对李威鞠了一躬:“谢天使点拨,在下愿意归顺。”
李威拍了拍使者的肩:“好,迷途知返,还是大秦的好同志。”
见完慕容评之后,李威带着使者一起回长安。
陕城里面的苻廋抓耳挠腮,翘首以盼,等燕国的援军等到花儿都谢了:“这燕国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好的机会,他真的就能无动于衷?不可能啊,莫非是苻坚从中作梗?”
想到这,苻廋脊背发凉,直冒冷汗。
而城外,王猛和吕光陆续赶到,把陕城围的像铁桶一样。
王猛望着陕城上的叛军,饶有兴致的赋诗一首:“自古谋逆非义战,除非天子昏庸时。
而今五公不识务,君明臣贤乱关中。”
吕光在旁边听了,心想“这王大人还真是奇人,作了一首诗,既批评了五公造反不识时务。又夸了天王顺应天命,推翻魔鬼苻生,顺带还夸了自己贤明,一个字‘绝’。”吕光不由得会心一笑。
王猛的余光瞥见了吕光的笑容,转过头问道:“小吕将军,何故发笑啊?是笑我作的诗吗?”
吕光赶忙作了个揖,回答道:“王大人,末将不敢,只是感叹王大人的才思敏捷,一首诗道尽了天王的伟大、五公的卑劣,还有王大人的贤明,可谓妙矣!”
“哈哈哈哈,小吕将军只说对了一半,我说的臣贤可不止是我一人,我说的是众位忠心耿耿、为国家谋福利的良臣哦。”
吕光又再次作了个揖:“王大人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乃是大秦良臣之首。”
王猛听完这样的彩虹屁,乐不可支。
就在这时,王猛等众人看见陕城城楼上,有一个士兵居然径直从城楼上一头栽了下来,掉在了墙根上,再没醒来。
王猛瞬间意识到,机会来了,他转头对吕光说道:“看到掉下来的那人没有?我觉得他是饿晕了,才会从城楼上栽下来。”
吕光也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但是在领导面前,他要装作很惊喜的样子,说道:“王大人,太好了,那就是说,发动总攻的机会到了?”
王猛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围了他一个多月,里面的粮食都吃没了,总攻的时机到了。”
于是王猛命令一下,士兵们一拥而上,用各种武器和装备攻城,最终,饿死鬼打不过饱汉子,站上城楼的朝廷军越来越多。
这些进到城里的士兵,不顾生命危险,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敌人,跑到了城门口,一刀劈断了顶着城门的木头和横木,打开城门。
看到城门打开了,城外的士兵鱼贯而入,苻廋吓得连滚带爬的向城里面躲起来。
城里的百姓也都吓得紧闭家门,不敢出来。
苻廋的军队就在大街小巷里被分割包围,有的干脆投降,有的还负隅顽抗,被诛杀。
王猛怕士兵会伤害百姓,所以紧急下令:“只能杀负隅顽抗的叛军,不能伤害降兵和百姓,违令者,斩。”
陕城一时间是人声鼎沸,杀声四起,所有负隅顽抗的叛军士兵被屠杀殆尽,城里的沟渠流淌着的都是鲜红的血水。
很快,士兵们在城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寻,只为找到苻廋。经过1个时辰的搜寻,终于在一家平民的猪圈里找到了苻廋。wWW.ΧìǔΜЬ.CǒΜ
他想躲在猪的身体后面,可是猪可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走来走去,苻廋无所遁形。
抓住苻廋和他的妻子儿女之后,王猛并没有杀他们,而是送往长安,交由苻坚亲自处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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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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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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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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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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