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括在这头找,陆珩就从另一头找。
没办法,这药房里的药太多,而且堆放得很杂,找起来特别费劲。
陆括继续打趣他,“这刚刚开荤是不是特别收不住?”
陆珩日常就被自己这个不太稳重的哥哥调戏,他也面不改色,反正他一贯的应对原则就是不搭腔,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悠着点要,别把弟妹弄怕了。”
“方才你那屋的动静可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杀猪宰羊呢。”
“我那边有些小电影,回头拷给你,你学点技巧,这样女人才能舒服。”
陆珩,“你废话完了没?”
陆括,“我没废话呀,从医学角度看,有效的x爱姿势也更容易使女性达到gao潮,女性到了才更容易受.孕,你知道奶奶一直盼着抱孙子……”
陆珩,“闭嘴。”
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想到那个女人,他就有一种压不住的烦躁,很想狠狠收拾她。
陆括又怎么会瞧不出陆珩对夏至态度上的转变?
虽然他不知道已经僵持了五年的两个人是如何破冰的,但能破冰就好,
“阿珩,要我说,你就该早点想通,弟妹虽然脾气坏,但没什么心眼,长得好看身材又火辣,没什么可挑的。”
陆珩冷笑,“你喜欢?”
陆括夸张地叹息,“我喜欢有什么用?人家看不上我呀。”
陆珩转头看了陆括一眼。
他这个哥哥从来没正经,旁人也分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陆括知道自己弟弟心中有口恶气,毕竟谁也不喜欢被人强迫,当年夏、陆两家也确实做得过分。
奈何他当时天天泡在医院,对家里的事知之甚少,对弟弟也确实疏于关怀了。
陆家欠陆珩太多。
如今看到陆珩快活,陆括自然开心。
“找到了。”
陆括将一支药膏递给陆珩,“最好的外伤药,不管是抓伤、擦伤,还是……咳咳撕裂伤,都一样神效,不会留疤的。”
无视陆括暧昧的眼神,陆珩一把抢过药膏,
“有空用消毒液洗洗你的脑子。”
“为什么呀?”
“脏。”
陆括一脸无辜,“我只是在陈述药物的使用范围。”
陆珩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房间,夏至换了种张牙舞爪的睡姿,陆珩站在床前看了她足足一分钟,这才忍住没把人踹下床。
取来吹风机,陆珩将人拖拽到床边帮她吹头发。
那么长那么湿的头发又在床上蹭来蹭去把床单都蹭湿了。
大约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吵闹了,夏至皱着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陆珩,又闭上继续睡觉。
陆珩,“……”
这女人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
他突然就想到夏至之前‘实锤’他是gay的事,心口的那股子火气就更加压不住了。
吹完头发,陆珩将夏至推到一边,然后把她睡过的地方也吹干。
这才把夏至扳扯回去,扯掉她身上的裙子上药。
海藻般的长发铺在大红色的床单上,夏至的皮肤很白,白得近乎反光,而此时她身上遍布红痕,不但不觉得狼狈,反而添了几分凌虐美。
除了脚有点肉乎乎,这个女人其他地方都长得刚刚好。
正如她自己所说,该长肉的地方一两也没少。
从头到脚擦完伤药后,陆珩也没耐心替她穿衣,便扯过一条被子盖在她身上。
关了灯。Χiυmъ.cοΜ
夏至睡得香甜。
陆珩却有些辗转反侧,他第一次跟别人同床,说不出的别扭。
尽管那女人已经睡成了死猪。
没过多久,夏至又开始翻身,滚着滚着就滚出了被子,一条胳膊搭到陆珩脖子上。
陆珩没好气地扯开。
可是没过多久那女人又缠过来,这次是手脚并用地缠。
陆珩,“……”
怀疑她是故意的。
再次甩开。
虽然把人甩开了,但是那滑而不腻的触感却留在指尖,陆珩发现自己居然不憎恶这样的碰触,甚至……
想要碰得更多。
蓦地,陆珩想到夏至之前在脑子里说的那句话——
反正没在她这里饱过。
陆珩的太阳穴突地跳了下。
就有点口干舌燥。
这晚,夏至睡得香甜,陆珩却被压不住的火烧得外焦里嫩。
第二天,当夏至发现自己居然赤条条时,本能地抓住被子放声尖叫,
“啊——”
“姓陆的,你你,你对我干了什么?”
陆珩在浴室间听到她的咋呼声,裹着一条浴巾,边擦拭头发边往外走。
那精壮的上半身肌理分明,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肌肉张弛之间充满了力量感。
此刻,发尾的水珠子正顺着脖子往下流淌,有的凝在结实的胸膛,有的则顺着性感的腹沟没入浴巾里。
夏至看得眼睛发直。
哇。
大反派居然长着时装杂志男模的好身材。
虽然之前她的透视眼已经看过,可那时是晚上光线不好,加上她压根没好意思看,冲击力完全不如现在。
夏至突然感觉鼻腔一热。
她还没反应过来,可耻的两管鼻血已经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夏至连忙仰头将鼻血逼回去。
丢人。
真特么丢人。
身体的这种花痴反应怎么让她理直气壮地去质问大反派昨天晚上有没有非礼她?
看上去更像自己非礼了人家……
呜呜。
一百张嘴也狡辩不了了。
就在此时,两张纸巾递到她面前,“擦一下,别仰着头,会流到喉咙里。”
夏至接过纸,简直不敢看陆珩的眼睛,她低着头小声道,
“……谢谢。”
真想找个地洞钻一下。
紧接着一整包纸巾丢到她旁边,“擦完了纸扔进垃圾桶。”
“还有,昨天晚上我是替你上药才脱你衣服,没侵犯你。”
冰冷而平静的声音。
一只药膏飞到夏至手边,“问我哥拿的,他说效果很好,让你坚持用,早晚各一次。”
夏至真是羞愧极了,她想什么呢?
人家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又怎么会侵犯自己?
丢人。
真特么丢人。
“……谢谢。”
夏至的头垂得更低。
陆珩的目光落在女人黑漆漆的发顶上,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luo露在外的双肩,精致的锁骨,白皙的后背,勾线分明。
“自己涂药。”
男人的声音低了几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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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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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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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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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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