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她了!!!
虽然上次她喝醉了,他说她亲过他,可她压根儿没感觉。
这次,她可是头脑清醒地感受着所谓的吻。
震惊之余,舒音突然感觉到宴绯越的呼吸在往下飘。
没等她在上个吻中缓过神来,带着酒香的唇瓣落在了她的脖颈左侧。
与亲吻耳垂不同,这个吻带着一丝索取的力道。
舒音全身的细胞霎那间一颤,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了两分。
这是小说中所谓的“啃”吧?!
是的吧?!
是的吧!
尝到甜头装醉的宴绯越此刻已经明白了舒音对他的感情。
若不是喜欢他,又怎会任他作乱?
不过,他偏要她亲口说。
宴绯越抬头来,染着醉态的眼眸如炬地凝视她漆黑的瞳孔,软声再问:
“你喜不喜欢我?”
舒音由于突如其来的两个吻所产生的刺激性太大,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睡觉吧,这个暂且不谈。”她慌忙垂下眼帘,推了推他。
他如今醉酒状态,她说了他醒时记不得不等于废话?
宴绯越闻言,仗着“醉酒”,不依不饶:“你不告诉我,我不睡。”
舒音瞧着他一副小孩子耍赖的模样,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随即,拉过他的手往床边走,语气随意:“喜欢行了吧。”
虽然对她的态度不满意,不过内容是他想要的,宴绯越便见好就收地跟着她走。
到了床边,舒音按着他的肩膀坐下:“自己脱鞋,上床睡觉。”
然而宴绯越反手抚上她搭在自己肩上的右手,歪着脑袋纯情天真地看着她:
“你跟我一起睡。”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舒音表示自己要裂开了啊。
老天鹅,你是不是故意让美少年来考验我的人品?
她舒干部怎么会经不住考验?
怎么会呢?
不会!
舒·柳下惠·音坐怀不乱,平静地把手抽出来,轻哄:“乖乖睡觉啊。”
“哦。”小心机不起作用,宴绯越无奈只能乖乖地上床。
舒音给他掖好被子,就见他漂亮的眼睛对她眨了眨,弱弱地问:
“你不能给我一个晚安吻?”
哪尼?
大脑接连受到信息冲击,舒音很想端盆冷水浇醒他。
然后揪着他的衣领大声问:“你特咩是不是在勾引我?”ωωω.χΙυΜЬ.Cǒm
美色当前,对上他诱惑力十足的俊脸,舒音最终没逃过真香定律。
她指着他指尖颤抖地确定:“你自己要求的吻啊,我没逼你啊。”
宴绯越被她这模样逗地心里好笑,面上却点点头:“嗯。”
得到确定,舒音一脚把柳下惠踹开,换上了曹孟德在一旁指点。
此时不p,非常人也。
接着,她揣着贼心贼胆上阵,紧张兮兮地弯腰俯视他的容颜。
视线慢慢落在他好看的唇上,舒音的喉咙不受控制地咽了咽。
可一瞟他含着碎光的眼睛,她又产生了退怯之感。
思想挣扎了三秒后,舒音一不做二不休,轻抬左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同时脑袋往下,与他四唇相贴。
一瞬间,她的左手传来细微上下横扫的触觉,那是宴绯越细密挺翘的睫毛在颤动。
仅仅亲了他几秒,舒音就起身飞速丢下一句:“这是你在做梦,咱俩没亲过。”
接着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屋。
在关门声响起后,宴绯越右手伸出被子,在刚刚被她亲过的唇上摩挲了一下,眼角荡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出了房门的舒音靠在外面的墙壁上,抚了抚自己在跳高的小心脏,才想起玫瑰花没有拿。
于是她便乘着电梯往刚才的包间楼层走。
刚才包间内几分钟前,林琛在舒音几人走后,心情逐渐烦躁起来。
这时,他余光突然注意到了宴绯越放在一旁的玫瑰花。
林琛朝旁边人吩咐一句:“把那花给我拿来。”
“这会不会不太好?”包间里的人都知道那花是宴绯越的,他们可不敢动。
反之,拿上花送还宴绯越套一番近乎才是正确的选择。
林琛冷嗤一声,起身自己过去把花拿了起来。
红艳艳的九朵,每一朵却让他感觉比玫瑰的刺还要刺人。
负面情绪支配下,他抬手,毫不犹豫扯下一朵,近乎残虐地揉捏。
漂亮的花朵被他揉得支离破碎,红色的汁水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旁人虽有心护花,却不敢说什么,只能看着那些花一朵一朵在他手下变得破败。
舒音进门时看到一地被蹂躏的花瓣,脸色顿时一黑,冷声质问:“谁干的?”
众人没说话,林琛抬了抬那只被花汁浸染的手,语气挑衅:“我干的,有意见。”
“跟我道歉!”舒音不跟他废话,阴沉沉地说了四个字。
“呵,你在想什么?宴绯越的东西我跟你道歉?”林琛抽出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舒音又飞给他四个字:“他送我的。”
林琛挑了挑眉:“这花是他拿着进来的,表明还没送,怎么就是你的了?”
“他早送我了,你是脑子发抽,我什么都要跟你解释?!”舒音气极了,大声向他吼道。
林琛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舒音,一时间愣了一下,心情却更加的差。
他送洛倾染上千万的东西都得不到珍惜,宴绯越区区几朵玫瑰花舒音就爱护得不行。
凭什么宴绯越能得到这样的感情,而他却被人弃之如敝履。
阴暗加身,林琛不仅不道歉,反倒是抬起脚,当着舒音的面碾压在了残碎的花瓣上。
面对如此挑衅,舒音双手握了握拳,咬牙转身离开了房间。
众人不解,这是她的作风?不像啊。
半小时后,当他们看到停车场林琛那辆价值几千万的车被砸个稀巴烂时,他们顿时发现,想多了。
林琛双手抄兜儿,盯着破烂的超跑,阴翳地舔了舔嘴皮子。
他不得不承认,舒音成功惹到他了。
接着,他打了个电话:“查一查舒音的公司地点在哪,砸!”
敢跟他玩,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那头的人二话没说,查到后带上人就直奔舒音公司的地点,抄起家伙就一通乱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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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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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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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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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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