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黛听后,没有回话,只是把头埋的更低。
看着竟有些抖的人儿,红纱遮面的人不耐烦的用赤脚踩住他的头,借力站了起来,才将脚从他的头移开。
只听他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聪明人也有被人背叛的时候啊”
这话不知是在说燕语霓还是在说他自己,反正他说这话时,眼睛就没离开过燕玉影。
“你对春风了解多少?”
橙黛思索片刻后道:“春风公子似乎喜欢那燕语霓”
魔教教主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搞笑呢?!
感受到他锐利的眼神扫了过来,橙黛再次将头低下,快速说道“属下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二人经常相约去品酒,射箭”
“而且,属下也是听闻…听闻有人说那春风公子曾道做不了你夫郎便做你嫡父!”
她真这么说?
没等魔教教主与惊住的燕玉影问出口,就听一声巨响,嘭的一声。
成功炸山的赤黛骑马跑了老远后,听到这一声巨响,差点掉下马来。
她不懂,但她大受震惊,这是什么,居然这么大威力。
难怪主子反复交代,跑远点跑远点,那东西能炸毁整座山!
她没敢回头,趁着现在还没彻底乱起来,飞速逃离这里,循着既定的路线往回赶,边赶边扔些东西散播些天命之女的传言,再变音趁乱散播些不利于魔教的流言……
应当过不了多久这地方就乱。
她摸了摸手中最后一块背面印有燕正面印有霓当天下共主字的石头,再用不了多久主子肯定被召回。
还有…她握着石头的右手放下时轻轻划过她的胸前。
她的胸口处装了不少主子要的药材,有了这些,太上皇怕是要另立新帝……
这天降异象的事,那是根本瞒不住,那么大的动静,摆在那里呢。
那声响,直接把西宁地界的百姓都给震醒了,还以为地震来了。
这响动,把燕语霓也整蒙了,居然有这么大威力!
不行,不行,不能进入热兵器,不能,一切都有自己的法则,不能贸然打破,不能,不能,别想了……
宴平乐从自己卧房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自家好友跟被魔怔了似的摇头晃脑,给急得,差点伸手给她打醒,幸好还记得这人还有个身份,陈端女亲王!
这,才没敢下手,只敢深吸口气,然后准备大喊…为什么是准备,因为回过神的燕语霓眼疾手快的将她的上下嘴唇捏在了一起。
“别,住嘴,不用你叫,我很清醒,没傻。”
而后见被拿捏住的损友脸都憋红了,才甩开她,并不忘顺手用她的衣服蹭蹭手。
宴平乐看到这一系列操作后,立马做起西子捧心状,你无情你冷酷……
燕语霓讪笑两声,而后主动开口:“这下害人的材料没了,省心。”
“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东西终于除了。”
宴平乐却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的问:“这一炸,怕是什么都没了。”
看着她惋惜的面容,燕语霓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你不会不知道那里所有的东西,春风都一样不差的留了种子吧。”
啊?
啊,哦。
啊?
而后燕语霓就听到了类似土拨鼠的叫声,她被震的向后退了退,并不忘给准备进来查看的仆从打手势,让她们不必过来,这里无事。
她没有心思管那些仆从为什么满脸我懂得的表情,她的注意力都在这傻叉上。不是吧,不是吧,你真一点都没发现?
那西域是你们二人一起闯的吧,历经磨难是你们二人一起历经的吧。
你什么都没拿到,人家则是能拿的都拿走。
你…你…你你,你要我说什么好?
你不会全程都在盯着那位吧,不会吧,不会吧,告诉我,你没那么不争气。
而后,她又试探性的张口问了下她们二人在西域干了什么,去时拿的什么回来时又拿的什么。
去时什么也没有,回来是坐马车回来的,马车里有什么?
宴平乐说,“有我和她”
呵,燕语霓已经乐不出来了,而后静静的望着被她化为蠢货的宴平乐,也不说话,直把人看毛了,才开口说:“我服气。”
她深吸口气,而后道:“春风就不是什么能把控的主,他心眼子”
没等她说完,著名“春风”吹就上线打断了她的话,道“你不也八百个心眼子吗?”
燕语霓摊手,“咱俩是一条船上的”
宴平乐咽了下,但很快也找到了说头。只听她清了清嗓子,端起范儿来,道:“他现在是大燕的太上皇君,还成了你嫡父呢,你们都成一家人了”
“那不更是一个队伍的吗?”
燕语霓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行了,去睡觉吧,我看你还没睡醒!”
“回去吧,别梦游了了”
宴平乐气鼓鼓的边往回走边说:“我梦游也不可能梦游到你这里啊,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燕语霓望着她的背影,而后拿手掌狠狠的拍了下脑门,她真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家这位占便宜没够的好友会因一直盯着男色而什么也没顺。
要知道,这位主,可是个上个厕所都能把纸顺走的人!
春风,你不讲武德。
滥用美男计
哎呀呀,偏生我家这位就吃你这套,唉,胜之不武。
唉,难怪给我送瓶瓶罐罐的药那么积极,不…不对,是卖…卖我药那么积极,还什么药都有。
也难怪你要去当…那位的夫君。燕语霓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她那六十多岁的老母,只好用那位,来代替。
太上皇现在最缺的就是药了,一切能缓解她疼痛的药,恰巧美男有药,一切都通了。
难怪只来催过我三次,感情是不疼了。还带催的,则是虽然不疼了,但也没好透啊。
虽然…虽然…不对,应该这么说,感恩的心,感恩老乡,还给我留一条路,没有直接把太上皇的病治好。
宴平乐啊,宴平乐,我不是八百个心眼子,我最多最多就仨。
我那位老乡才是八百个心眼子!
阿秋,睡得极不安稳的太上皇君春风在梦里打了个喷嚏。
守在帘后的仆从听到后,立马上前帮他掖好被子,很是贴心。
可,因为这点小动作,猛地清醒的春风并不觉得。看着立马跪地的人儿,春风摆手让他下去,这就算放过他了。
最近他这心口总是疼,想来是有大事发生。
是什么大事啊?
是和宴平乐那姑娘相关的吗?
真是的,我真是睡糊涂了,怎么可能是和她相关的呢。
大事的话,也应当是和我那老乡有关啊,也不知她有没有把自己的家人解救出来,也不知那与魔教有着灭门之仇的原武林盟主爱子有没有成功报仇。
不知…也不知我园子里那能根治那老女人的药材长没长好,长势如何?
难不成真要等燕语霓前来拿现成的给我炼?
可,不对啊,燕语霓会发现吗,会发现我也起了私心,想坐一坐那位置吗?m.χIùmЬ.CǒM
他轻闭双眼,眼前突然出现了燕语霓的脸,只见燕语霓提剑而来,下一刻他便头身分离。
睁开眼的春风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在心里问道:我是什么时候,对那位置动的心?
这可是女尊世界,没人会服我的。
可,男权社会下武则天不也称帝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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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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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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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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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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