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燕语霓看了眼说话的小竹,心想:坏菜了,到底带不带这人去?
这话还要从今天中午说起,她想起好久未和好友聚一聚了,恰巧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并先她一步送了邀请函,约她来这醉仙楼一聚。
这醉仙楼,就是那男青楼,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
她又看向了白锦的准妻主,大意了,确实是大意了。
赤黛应当也是猜到了,没敢看过来,不过有些紧张的握紧拳头这一动作,出卖了她。
你个不正经的,她在心里暗骂宴平乐。
能不能靠点谱,她仰头,而后侧身看向另一人。
对方很上道,找了个借口就把赤黛带走了,留下她和小竹大眼瞪小眼。
这小竹是自小和萧虹一起习武之人,武力了得,萧虹也是担心她,这才吩咐小竹跟着出来。
可,现在真是莫名有些尴尬。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燕语霓开口打破了二人间的谜之尴尬。
“那个,看女人也不是这么看的,怎么也得放放风不是?”她下意识打开了折扇而后又手忙脚乱的收上。
这这这,我这是干嘛。我这么做不更像个渣女了吗?
哎呀呀,宴平乐你可把我害惨了,你是见不得我好吗?
小竹静静的望着她,波澜不惊的眸子似乎在说:你接着编,果然如墨先生所料。
想着脑子里自动脑补的东西,燕语霓心想所料个屁啊。
算了,多说无益,还有,我可是女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我怕你?
她悠悠开口:“我就看看,真就只是看看,友人相邀推脱不了。”
“唉,你们这些男人不懂。”
看帅哥,能长寿。看好多好多的帅哥,能长命百岁。
“哎哎哎,要不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去,我又不piao”
小竹看她马上就要进去了,有些为难,这地方好人家的儿郎才不进呢,可我若不去,那谁为公子看着殿下啊…诶,那…那是红芸吧。
正当他打算招手时,发现人家就是往这边走的。
红芸对着看到救星一样似的望过来之人,微微点头示意,而后对着燕语霓道:“殿下,公子在你们出府没多久后意识到这地方让小竹一男儿家跟着很是不妥,忙让奴跟来现在看来,奴来的不算晚。”
燕语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她跟着可比那伶牙俐齿的小竹跟着好。
遂展开折扇,凉凉道:“那…走着。”
楼内各色的阿郎在招揽客人,一会儿对你乐一个,一会儿伸手摸你一下,有的更是放荡的在这大厅扭了起来。
那薄纱浅浅的披在身上别有一番滋味……
正慵懒舞动身体之人感受到一处有别她人的目光后,转头看了眼,没见到人,只当是自己感觉错了,又开始舞了起来。
浅蓝色的薄纱勾勒出那绝佳的身段,不止引来了一些人不怀好意的视线,更引得大厅内的女子血脉喷张,有的人甚至不仅仅局限于大喊他:脱一个,脱一个。
直接自己脱起来了。
燕语霓也不挑,开始对那女子的身材观赏了起来。
红芸在一侧看着,心想:小公子还是太过于不信任殿下了,你看殿下说只看看,那就真只看看。
正当她觉得自家小公子太过了,有点像怨夫发展的倾向。
就见不少人如狼似虎的望向她们这边,这些人不限于男人。
当然这些人肯定不是看她的,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望向殿下那雌雄难辨的脸,有些头疼,怎么忘了这茬。
好吧,理解理解,理解公子为什么不放心了。
所有的不放心,皆缘于妻主太美。
这里的动静早就引来了老鸨的注视。
片刻后,只见一个一步三扭的妖艳男子走上前,问起二人可要点些人上前伺候。
燕语霓摇头,浅笑:“只怕我那友人早就点好了,在等我,天字,宴府。”
老鸨一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表情算不上多好,甚至可以说有些别扭的道:“原来是宴大人请来的,有失远迎。”
红芸:“你这是什么语气”说罢扔出一锭金子。
老鸨看后倒吸一口气,但表情依然没见好。
燕语霓觉得有些奇怪,正准备问就听到了宴平乐的招呼声,她看向红芸。
红芸点头,留了下来,并又扔给老鸨一锭金子,“说说?”
……
她刚一进包间,满室就沸腾了起来。xiumb.com
刺鼻的香水味,再加上满屋的春风一号,春风二号,春风三号……
她只觉头疼,下意识吩咐人开窗。
偏偏宴平乐,不知哪根筋搭错,就非要和她对着干,就是犟。
燕语霓忍着鼻子的不适,走到一处空地席地而坐。
“怎么,看不上姐妹点的啊,坐那么直干什么?”
燕语霓接话道:“不过几日未见,神气了啊你。”
宴平乐一听,直接暴起几日?“你我有两月未见了好吗?”
燕语霓:“哦,是吗,最近在忙着正事,没有关注,现下想来,确实如此。”
宴平乐摊手,“你这是说我一天天没个正经事干吗?”
燕语霓嘴角一抽,摆手,我可没这么说,不要污蔑我。
这都是你自己说的。
她轻笑,环顾了下四周,觉得有些无趣,张口道:“许久未见,你的品味”
“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如愿收到宴平乐的怒视,她反而不开心了,一个男狐狸竟把你迷成这样。
“品味?”
听到她的反问,燕语霓答:“一屋子同种类型的,你见多了搂惯了,不会觉得腻吗?”
宴平乐心想有意思啊,举杯和她碰了下,“我还以为大情种不偷吃呢。”
“怎么,不怕你家那位吃醋了?”
燕语霓面带无辜道:“为什么吃醋,我就看看,饱饱眼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爱美人爱看不同类型的美人。
当然介于我心上有人且这人还是我的夫君,我对其他美人也就仅仅局限在看看,当然有美人看也挺好。
正当宴平乐准备说上一声怂货时,敲门声响起,红芸进来了。
燕语霓听后看了眼正歪头看向这边的人,不确定的开口小声问:“确定是她的?”
红芸面色不算好的答:“确实是,因为那小怜只接她一人,老鸨逼着他去接其他人时,他是宁死也不屈。”怕是动了真心。
得,她坐直身子,大吼了声都出去。
那群美男看向宴平乐见她没拒绝,有些遗憾的一一起身,不舍的离开,离开后还贴心的将门为她们掩好。
就在宴平乐坐直身子准备问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毕竟刚刚那红芸进来时看了我一眼才去你耳边说话的。这是…是与我有关?
正当她面色凝重,准备说什么时。
“你要当母上了。”
宴平乐一愣,“什么玩意?”
燕语霓重复道:“你要当母上了。”
宴平乐摆手,“不可能,不可能,你要喊我母上?”
“也不是不行”
燕语霓凑近对着她的耳朵大吼,“你要当妈了,亲。”
“我没和你开玩笑。”
“不信,你去问那老鸨,怎么…你想让你的血脉流落在这烟花之地?”
“啧啧啧,真够狠的你”
“唉,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多少有点道德底线,现在想来…啧啧快别玩深情了。”
片刻后,她看到与春风气质有些像的小怜时,有些愣,“这是小怜?”
好嘛,你喜欢这款的就说喜欢这款的好了,还整什么深情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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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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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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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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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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