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一个屠户出现,将其带回家好生照顾,白将军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伤好后的白将军心系战局,匆匆告别恩人,重回战场。
但,却不想,这一别,她和那恩人竟成了永别。
等到她再次去找恩人时,恩人早已在打猎途中遇害,再也见不到了。
小房子里只余下那人病重的夫郎,和尚且年幼的儿子。
底下有人听到这儿,有的开始联想,“那美人是不是最后就成了…成了白将军的美侍?”
“哎呦,你打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美人配英雄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你个大头头,若真那般,那屠户就要起尸来和白将军论论了。”
等到底下人的声音少了,说书人才继续开口,“这少年啊,不是别人就是那白锦。”
没等底下人说什么燕语霓对白锦一见钟情白锦不肯,白将军抗命之类的。
她继续说:“后来啊,白将军就将二人带在身边,为那重病之人找良医救治,然而还是没能救下。”
“后来,独剩白锦一人跟着她。”
“女王听到后,感动到落泪,就认了这白锦为义弟。”
赵二姐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立马怒了,“你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不是说什么狗…咳,不是说艳闻吗?”
说书人摊手,“谁说只有艳闻呢?”
“你们可以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
“哦,对了,中间忘说了个事。”
“早在…额,很久之前吧,白将军就认白锦为干儿子了,只是后来女王认了他做义弟,将军才不再在外人面前提这茬。”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底下人听的也都为这故事感动。
二者都欢喜,燕语霓的目的也达到了,用不了多久燕语霓和弟弟的谣言也就破了。
若不是萧虹的提醒,她还真没意识到她竟和亲弟弟被一些人那样编排。
燕语霓捧起茶杯,却发现茶已凉。
身后叶俞欲叫小二,被她抬手制止。
青黛:“主子,咱们接下来去哪?”
“回府”还去哪?有家不回,去哪?我家夫郎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呢,你这种无夫郎的是不会懂的。
今天有些阴天,三人刚走到王府门口,雨滴就猝不及防的落下来了,愈下愈大。
若不是已经踏进了大门,她们三人定要淋成落汤鸡。
看着头上的伞,燕语霓心想:这就是有家的好处。
匆匆换了衣服,她又去黏心上人了。
她坐在椅上处理公文,萧虹靠在一旁看书玩棋子。
唇齿间,是二人浓浓的爱。
相视间,是二人隐隐的克制。
低语间,则是二人毫不掩饰的爱恋。
大雨淅淅沥沥,这是萧虹对她表白心意后,与她共同度过的第三个雨季。
这也是,他表白后的第六个年头。
这般算来…燕语霓的目光从窗户那边移到了面前之人身上,这般算来,我与他竟平白错过了三年。
亲吻后,燕语霓低头对他说,“你说,怎么就亲不够呢?”
萧虹回以她一吻,一吻毕,怯生生喊道:妻主。
这一弄,反而轮到她害羞了,忙把视线转到他手中的画本。
凤城的雨,下得极大极猛,而珠南那片更不用说了,再次起了洪涝之灾。
前两年虽也出现过,但都没有求助朝廷,她们按照之前燕语霓留得法子很快就控制住了灾情。
而这次,听说那边情况很是骇人,豫世女急匆匆派人传话不说,还在下属去后不到半天的功夫,就骑马亲自跑了一趟。
这一趟究竟是为什么而去,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管豫子晴在雨中驾马有多费力,这些都不关燕语霓任何事。
此时,情报接收困难的她,还不知道这些。
等到她知道的时候,豫子晴已经带着康王一行人下了珠南。
消息传来,燕语霓再次有了熟悉感。
这不和姑奶奶我当年踏的路一样一样的吗!速找宴平乐,管她现在在哪呢,赶紧把人找来。
王府,书房
燕语霓望着宴平乐,等她不喘粗气了,才开口,“你对康王了解多少?”
宴平乐:“不了解,但就她这段时间的骚操作,我觉得她不简单。”
燕语霓低头,看着地板沉默不语,我也知道她不简单,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和她斗,如何斗!
她捏了捏眉心,头部许久未感觉的疼痛再次袭来。
趁着她犯愁之际,宴平乐再次开口,却不是说如何对付那远在凤城之人。
“语霓,萧…额宠君?哎呀,就是你夫君夫君”
果不其然,她一改口,燕语霓立马转笑脸,“说吧,我夫君怎么了?”
宴平乐:“也没啥,就是我家那位看上你家夫君的簪子了,你能告诉我是在哪买的吗?我去买个同款,你是不知道我跑了多少家的首饰店啊,那里的竟都不合他的心,我…我…我这不就腆着脸来找你了,呵呵”
气氛从她说出簪子二字时就变得有些不一样,许久后燕语霓说好并反问她,“不知那欧阳公子现在,何处,可方便与我单独见上一面,好好聊聊。毕竟,能欣赏那簪子的人可不多。”
这时,气氛立马变冷。宴平乐直接变脸,气冲冲说:“不知道朋友夫不可欺吗?”
燕语霓眼上渐渐有了红血丝,邪笑道:“这句话是我教你的?”
宴平乐呆愣了下,下意识回答她的话,“不是啊,是我家那位,哎,唉?不对啊,这和你觊觎我家男人有啥关系。”
“我告诉你啊,就算你是女王,我也不怕你,你休想抢”我的人。
燕语霓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身背对她说:“放心,我只对我家夫君有感觉。”
“你去问一下,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跟我见上一面,记住,是他和我,是我们二人坐一起好好聊聊。”
话说到这儿,宴平乐也觉得不对了,思及春风曾经的暗探身份,她觉得自己好似懂了什么,又好似没懂。
愣了几秒后,暗道:许是她突然想到几个问题想要问问羽儿。
这般做好心理暗示后,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琇書蛧
快踏出房门,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转头,“朋友夫不可欺啊!”
燕语霓扶额,“知道了,快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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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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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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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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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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