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你先去换舞蹈服,我有重要的事想和她们谈。”
他的眉间有少许细汗,气息微喘,像是匆忙跑过来的。
“我...我想起来了!那个耳钉!”珊珊看见谢子熠,脑中迅速闪过什么。
她看看苏媚,又看看谢子熠,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转。
“路珊珊!”谢子熠用眼神示意她闭上嘴,从未见过他这种反应的珊珊愣得没敢说话。
谢子熠转头撒娇,“你先去吧!”
苏媚的嘴唇张开又合上,欲言又止。
看出他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不高兴地鼓鼓脸颊,还是听话地去了更衣间。
“谢子熠你怎么回事啊?”珊珊指了指苏媚消失的方向,“你跟苏媚...”
“苏媚她前段时间出车祸,失忆了。”谢子熠装出一脸地沉痛。
“失忆?!这太狗血了吧!”
谢子熠点点头,“她把我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医生说尽量不要去刺激她,顺其自然。”
舞团成员们都惊得张大了嘴,“那...江屿怎么办?她也忘了江屿?”
谢子熠佯装无奈地摇头,“她全忘了。你们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江屿。”
“这...好吧。”成员们勉强相信了,毕竟苏媚刚才陌生的反应做不了假。
但是,总觉得谢子熠看苏媚的眼神不对劲。
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直到苏媚回来才打破平静。
她简单地和谢子熠告别,看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
苏媚转过身,装作漫不经心地发问:“你们刚才说江屿是...”
“苏媚,是我们口误,口误。”珊珊连忙开口打断。
“我们先练舞吧,你这么多天没来应该落下不少。”珊珊扯开话题,拉着成员们开始练舞。ωωω.χΙυΜЬ.Cǒm
口误吗?
谢子熠,你想的可真是周全。
苏媚在心里轻笑,投入到舞蹈中去。
三天后,a大门口。
江屿坐在车里,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教学楼前面拥抱的一对情侣。
谢子熠手臂揽着苏媚的细腰,苏媚正埋在他的胸膛里撒娇。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谢子熠低下头,吻上了少女凑近的唇。
江屿用力捏紧了方向盘,眼睛睁得酸涩,受虐般地看着俩人越吻越深,胸口堵着股气。
不愿再看,他别过眼,从副驾驶拿起了几张照片,痴迷地触摸。
上面尽是苏媚的日常照,上课发呆的,练舞的,跑步的,各种各样。
他这几日用工作去麻痹自己,拼命地让自己不去想她。
但是想念成灾,他就像个变态痴汉,每天让人盯着她,拍她的照片,汇报她的动态。
饮鸠止渴般,眼看着她和谢子熠越来越亲密,心里的妒火越来越盛。
终于,在今天,他抛下一切工作,特意来学校看他。
但他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亲眼看见他们的亲密,就像对他的凌迟,生生地剜下他的肉。
他双眸沉沉地被苏媚耳边的耳钉吸引了视线,嘴角抿得紧紧的。
江屿知道那副耳钉对谢子熠是什么意义,苏媚既然接受了它,那就说明苏媚答应了和他的订婚。
凭什么!
她怎么能答应嫁给他!
她是他的!
心底的占有欲越来越浓,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她抢走,关进自己的房间了。
远处的苏媚眼神微动,系统刚才突然在她的脑中发出提醒。
【苏苏,江屿距离此地不到5米。我感觉他要爆炸了!】系统的声音怂怂的。
她余光一扫,瞥见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辉腾。
心下了然,她抬起头和谢子熠借口要去卫生间,谢子熠也去提车,答应在门口等她。
苏媚点头,转身往卫生间走去,远处的江屿看到两人分开,也有了行动。
苏媚正要从树林绕到卫生间,突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拽了过去。
她的背抵在树干上,撞得有些疼,她忍不住蹙眉。
看见是江屿,她正要开口:“你...”
“这是被他咬的吗?”男人眼神幽深地盯着她的唇,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不停地洒在她的唇上。
那唇瓣微微肿起,表面水润润的,微微破皮,像一朵被滋润过的娇艳玫瑰,惑人而美丽,透着些糜烂的味道。
“就那么喜欢他?”他的眼底染上些疯狂,不停地用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唇,揉着唇瓣带来丝丝的痛意。
苏媚疼得小脸微皱,谢子熠那条狗,把她嘴都啃破皮了。
“江...”
还没说完的话被江屿一口堵住,他疯狂地啃噬着唇瓣,掠夺着她的气息。
唇瓣再次被他尖锐的牙齿咬破,渗出血意,被他舔去吞下。
微微的痛感和汹涌的攻势都让苏媚无力招架,她哭泣着呜咽出声:“放开我,放开我...”
她使劲地用手想要抵开他,双腿用力踢着身上的男人。
“滚开滚开...呜呜呜...谢子熠...”苏媚哭声含糊哽咽,这件事仿佛让她想起了什么噩梦。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江屿已经听不进她的话,感受到她的挣扎,以为她要逃,用力地用手掌钳住她双手的手腕,举在她的头顶后抵在树干上。
她被迫挺起身子,腿间挤入他的腿,被迫承受他越来越深的吻。
她哭得更狠,泪水划过脸颊流进嘴里,江屿尝到一点咸味,才发现苏媚已经哭得抽抽了。
“别哭,苏苏别哭。”
他知道自己吓到她了,慌忙怜惜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试图给她一点安慰。
他只是太想她了,被嫉妒冲昏了头。
苏媚却一点没被安慰到,她拼命地想躲避男人落在她脸上的吻。
“别碰我!别碰我!”她尖叫着,“谢子熠!谢子熠!你在哪呜呜呜!”
江屿的心更疼,她的哭声和喊叫像一只手紧紧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苏苏,别惹我生气!”他捧起她的脸,想堵上这张嘴,让她不要再喊谢子熠的名字。
突然,一记拳风朝他的脸上袭来。
江屿整个人被打倒在地上,他舔了舔后槽牙,吐出一口血水。
抬头,看见谢子熠怒气冲冲地朝他打来。
他也不躲,燃着心中的妒火,直接和他打起来。
妈的,早就看他不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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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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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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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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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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