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偏红色,其身雕刻着一朵花,此花分为六朵小花,每朵小花又有六个花瓣,让人感觉很是诡异。
其剑柄末端挂着三颗不一样颜色的小球,颜色分别是红色、蓝色、黑色。
每颗小球体内都有两个字,按照顺序分别是彼岸、黄泉、奈何。
苏尘不自觉的来到此剑身旁,将它握在手心,罪海忽然振动了几下,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紧接着一个“尘”字出现在苏尘的意志脑海里,忽然眼前一黑,直接不省人事了。
待醒来已是晚上八点,雨萱跟风郁还没有走,白羽则去外面买了几盒饭菜回来。
四人吃完饭后,雨萱率先开口道:“苏尘,你身体还好嘛?要不要明天我帮你请一下假?友谊赛比不比无所谓的。”
“不用”苏尘淡淡拒绝道,语气比之前对她说的话好了许多。
“可你这伤势...”雨萱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风郁在一旁叹息“女大不中留啊。”
雨萱听到,脸上瞬速爬满绯红,娇嗔道:“哥,你说什么啊!人家只是同学间的关心而已。”
“好好好,我信你。”风郁嘴上说着相信,但那表情很让人耐人寻味啊。
“唉,小尘,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里不要打架,不要剧烈运动吗?”白羽语气略微责备道,
“你们回去吧,我想静静...”苏尘没有选择回答,反而开始驱赶三人来。
“小尘,你”白羽还没说完就被苏尘那冷漠的语气打断“出去,谢谢!”
“小尘,晚安...”白羽复杂的转过头,开门离开了。
“苏尘,晚安”雨萱跟风郁也离开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苏尘为何会忽然这样,但没人会因此怪他。亲眼目睹亲人朋友一个个在自己面前离去,谁还能像他一样保持这么久的正常?换作别人,可能早就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吧。
苏尘看着漆黑空荡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他其实也不想这样,但身边人的死亡提醒他不得不这样。
眼神迷茫,不知道'怎么办,当想到罪海里还有一把古怪的剑,便想试试能不能把它召唤出来。
身出一只手放在身前,不自觉喊到“尘”。
一把利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心上,苏尘错愕了几秒,没想到还真能召唤出来,而且这名字跟我的名字有点相同呢。
苏尘亲亲抚摸着剑身,一股冰凉的感觉袭上心头,好似在摸着一块冰。
慢慢的,身体有点受不了这寒意了,索性把剑放在床边,自己随之进入罪海,重新召唤“尘”,将它放回原本的位置。
眼神忽然不自觉飘向空中,天雷九禁四个金色大字太引人注目,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天雷九禁分为九个禁雷,伤害一个比一个恐怖。若想施展禁雷,除非你的精神力十分庞大,要不然学了也等于白学。精神力消耗的越多,伤害就越恐怖,反之就越弱。
苏尘自嘲,以自己现在的精神力,第一个禁雷应该能勉勉强强的施展出,不过效果是最垃圾的那种。
要是与人打架,禁雷被成功施展出,精神力就会全部耗光,身体也会自动陷入到有气无力的状态。假如敌人没有被杀死,那死的就一定会是自己!所以这是一场生死间的赌博,很可怕。
清晨,白羽早早的来到医院,手中还提着几个包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苏尘准备的。
“小尘,你注意好好休息,我先去学校了。”白羽把房间收拾完,便走出门外了。
苏尘躺在床上感到无聊,忽然想到好久没有去看它们了,便穿好衣服走出医院。
来到郊外,苏尘手中多出了几束百合,这是他路过花店随便买的。
这里还是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基本没有什么变化。要说有变化的话,大概就是墙壁上长出了些许青苔吧。
把花轻轻放在废墟的门口处,眼神时而柔和时而痛苦。
他不知道这份痛苦坚持了多久,也从来没想过把这份痛苦说给别人听,因为他觉得那样很傻,还会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苏尘一点也不喜欢那种眼神。
呆了许久,待苏尘回过神来已是中午,温和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身上,让他自始至终都不会感到寒冷。
忽然废墟某处发出细微的声音,像似老鼠在啃东西,但又像是人身体因为寒冷迫使发出的。
苏尘心中困惑,自从这幼儿园变成废墟后,说什么话的都有,连流浪汉都不愿意来此居住。
所以这六七年间,除了苏尘就再无他人来过,更别说还会有人在里面住了。
可是那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很不让人产生好奇啊。
苏尘犹豫片刻,便决定去看看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恰好昨天晚上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个能力,就算有危险,也勉强可以自保。
进入废墟里面,看着眼前所熟悉的场景,一系列回忆瞬间冲击着苏尘的大脑,使他眼神里的悲伤之情越来越大。
苏尘揉了揉双眼,暂时先将回忆压下,现在找到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要紧。
停下脚步,聆听发出声音的位置,声音是从左侧传出的,苏尘记得那里以前是个午休房,也是第一个倒塌的房子。
惨叫声与恐惧依旧历历在目,四年间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这是一种仇恨,也是一种无法抹平的伤疤!
只要苏尘不死,他就会一直追查其凶手,直到将他们的尸体跪放在这大门前,忏悔永生永世!
确定位置后,苏尘便往那个方向赶去。待进入午休房,那种颤抖的也随之增大。
声音的主人被倒塌下来的墙给挡住,导致苏尘无法看到其身形。
双眸缓缓绽放寒意,身体也开始警戒起来,做出随时都能进攻的准备。未知是最危险的生物,所有人都知道。Χiυmъ.cοΜ
来到墙的身侧,慢慢的探出头,当看见墙背后的一切后,有些无语又有些疑惑。
无语是墙的背后根本没有威胁,都是自己多心了而已,
疑惑是虽然没有危险,但地上却躺着一个小女孩,她头发蓬松,衣服裤子到处都是破洞,双脚因为没穿鞋子脏兮兮的,脸上手上沾染了一些泥土,导致苏尘无法看清小女孩的面目。
小女孩闭着双眼躺在地上,双手抱肩,小腿弯曲。
身体因暴露在空气中又没有阳光照射,再则小女孩是躺在地上,地面会永不停止的吸收她的热量,让她一直感觉到冷,所以身体会时不时一颤一颤的。
而细微的声音正是从小女孩的嘴巴里发出,如果仔细听的话,会听出这是小女孩嘴巴被冷到打颤的声音。
苏尘试着将小女孩唤醒,但小女孩仿佛听不到似的,身体一直在那颤抖。
看着小女孩,苏尘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顿时忍不住自嘲起来。
既然现在叫不醒,索性苏尘坐在地上,把小女孩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枕,然后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丝毫不在意她身上的污渍。
先把小女孩身上的冷气驱掉,应该就可以叫醒,苏尘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其实苏尘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怜悯也可能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吧。
苏尘这一坐就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醒来时已是黄昏。菊黄色的阳光洒在大地,让它显出别样的美景。
小女孩还依然躺在自己的腿上,身体不再颤抖,面容也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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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求收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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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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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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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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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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