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盼点了点头。
王秀英接着说:“现在我教你修炼口诀,第一步神不离气,气不离神。呼吸相含,中和在抱。委志清虚,继而常照。”
“第二步神守坤宫,真炁自动。火入水中,水自化炁。热力蒸腾,周流不息……”
本来拗口又复杂的口诀,按理说正常人是无论如何也记不住听不懂的,但是李盼盼就是能知道她说的是啥,该怎么做,也能记住。
首先要呼吸平稳,凝神静气。等到心静下来,就会发现有一丝丝气流在丹田。这个就叫炁感。有了炁感顺着经脉引导,就叫修炼。
王秀英笑了笑解释说:“你有悟性,入了法门,自然能一下就听懂。”
李盼盼这下可算是明白了为啥大师画符和念咒那么复杂都能记得住,入了修炼法门以后,画符和念咒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只是本能而已。想想对于正常人,吃饭喝水难吗?
李盼盼找到炁感以后,宁心静气,果然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特别长,不知道另一头在哪里。
看来这就是董礼说的那个红线了,李盼盼兴奋不已,恨不得马上顺着红线把那头的人逮住。炁感突然断了,红线也随之消失。
她调整好情绪重新呼吸,果然,红线再一次出来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背地里害人的小贼,你等着,我马上就要抓到你了!
“咚咚咚……”是食堂的钟声响了,李盼盼兴奋地抓住李梅英的手,激动不已。“大姐,我真的看见那根红线了,哈哈!马上就能找到害我的人把咒破掉。”
李梅英也激动不已,两姐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吃过玉米糊糊,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浇水。李大树跟李二树正在挑水,就听得耳边有个声音一直不停地说:“你娘的坟被人刨了,快去看看吧。你娘的坟被人刨了,快去看看吧……”
除了大牛二牛李盼盼和李梅英,陈大娘生的几个孩子全都听到了。
李大树突然放下水桶,朝陈大娘的坟跑去,后面还跟着李二树李小树,还有李兰英和李竹英。
李盼盼浇着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们,李梅英也是一头雾水。
“裴这个姓氏太少见了,我从出生到现在,也就知道一个姓裴的人,那就是裴知青。”李梅英一边浇水一边说。
“假设害我的人真的是裴知青,那她为什么要害我呢?我跟她无冤无仇的,再说了,我连她的面也没有见过啊?”
李梅英想了想,说:“会不会裴知青跟你一样,也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也许你们在另外一个世界有什么仇也说不定。”
李盼盼疯狂摇头说:“不可能,我前世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是个三好学生,怎么可能有仇人!”
李梅英只听见了高中生三个字,她的眼里突然泛起了光,“妹妹,没想到你是个文化人啊!”
“大姐,你上次说裴知青也因为什么事死而复生是不?”难不成裴知青也得到了一个金手指,类似系统的东西。而她的金手指刚好和功德系统不对付,所以才想方设法的害死功德系统的宿主。
李梅英点了点头,两姐妹浇完桶里的最后一滴水。
“大树他们干嘛去了,也不是偷懒啊?放下水桶就跑了!”
“二姐三姐也是,放下粪勺就跑了,不知道啥事跑的那么快。”
就在这时,李大树李二树李小树还有李兰英跟李竹英,都红着眼睛跑回来了。
大树红着眼哀嚎道:“咱娘的坟被人刨了,里面只剩了木头,尸骨都不见了。”
众人都红着眼睛,李二树拿起扁担气愤地说:“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得刨了他家十八辈祖坟。”
李小树也哭着说:“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把娘的坟都刨了。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长雀雀。”
李竹英也流着泪说:“是哪个死全家的瘟丧,干出这种缺德事!”
李兰英也恨恨地看着:“别让老子逮到,我要逮到是那个龟孙儿干的,把你脚杆都打断。”
她们一边说着,又重新干着活。挑水桶的挑水桶,灌水的灌水。
李梅英和李盼盼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摇了摇头。
李梅英用眼神示意,是不是那天没埋好!李盼盼摇头的意思是,不是的,估计是谁重新挖开的。
大牛二牛见到发火的众人,话都不敢说一句。赶紧像个挑水机器一样不停地挑水,挑水。
过了一会,见周围没人,大牛问二牛:“你说大姐和小妹咋没发火,按理说不应该啊!”
二牛想了一会说:“可能是她们那个来了,情绪综合征吧!也许发火了,只是没表现出来。”
大牛摇了摇头觉得不像,看见来人了,二人赶紧挑水,话也不说了。
在这样沉重的气氛下,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众人纷纷放下水桶和粪勺,李盼盼赶紧去套李竹英的话问:“你们怎么知道娘的坟被人刨了?”
李竹英想也不想地说:“有个声音在我们耳边说,娘的坟被人刨了,一直说,他们都听见了。我们跑过去看,就看见一副棺材露在外面,棺材是空的。”
李盼盼反应过来,心道:完蛋,这多半是来者不善了。
想了想,那天她们三个应该没有被人看见,这才放下心来。当时系统也扫视过,周围没人的。
众人拿了碗打了饭,到处都在讨论陈氏的坟被刨了。
村长严厉地说:“这可是大事,也不怕损阴德。”
黄婶子赶紧打断说:“啥阴德,别乱说话。不要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抽烟还堵不住你那张臭嘴。
村长反应过来,还好村里人都比较质朴,又是本家的,没人会去举报。
他赶紧说:“大家有没有人看见谁去祖坟那片了,今天可能是陈氏的坟被挖了,下一次可能就是自己的爹妈。大家有线索就赶紧说,谁都不想自己的祖坟被挖了吧!”
说着,眼睛四处在人群中撇,看看有没有心虚的。
就在这时,王麻子举起了一只手。
李盼盼和李梅英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村长,我看见李菊英还有李梅英去过坟山。”
周围的人眼睛在她身上扫了好几遍,李盼盼大方地任他们看。
“我那是想我娘了,跟我姐去说说话!咋了,想我娘也有错了。”
这时张赖子突然举手说:“我看见李梅英和李菊英两个拿着锄头和铲子去的。肯定是她俩干的。”
李梅英脸色忽白忽青,变了又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盼盼在心里冷笑,这个姓裴的当真恶心人。
几百双眼睛盯着她俩,就连家里的哥哥姐姐,也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了。
李盼盼淡定的一笑:“这些天农具都是李兰草在管,我们天天浇水,领的都是粪勺,李兰草的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们哪里来的锄头和铲子呢?”
“还有啊,张赖子,你说你看见的,那你说说是哪一天看见的,时间是多久?”
张赖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李菊英也太狡猾了,这么一问,就将她问的哑口无言。
李盼盼接着说:“那是我亲妈的坟,你们竟然怀疑到我们头上。”说着,挤出两行眼泪,委屈地说:“还请村长替我们找回公道,严惩挖坟的人。”
李梅英也反应过来,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也双眼含泪地说:“请村长一定要帮我们找出凶手,我娘的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挖了!”
众人都同情地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两个可怜的小姑娘。
李小锤一脸忿忿不平地说:“张赖子这明显就是想栽赃嫁祸,肯定有问题。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说不定就能问出来了。”
李盼盼不由在心里给李小锤鼓了个掌。
“严刑拷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作为公民要知法懂法守法,还是报警让警察查吧!”
就在这时,刚走进食堂的孙警察一脸疑惑地问:“啥子事又要报警啊?”不能怪他,这个西瓜梁村事情太多了,动不动就是报警,他已经麻木了。
“警察同志?可算来的巧了,李家这几个娃她妈的坟被人刨了,张赖子还想诬陷给人家的娃娃,你说这事是不是跟张赖子有关系?”
孙警察一看,又是李盼盼一家。赶紧点头严肃地说:“确实该抓起来审讯。”
张赖子一听,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说:“别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早上在家里收到了一个信封,里面还有钱。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别抓我,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可离不开人啊……”
王麻子一看,张赖子交代了。也赶紧掏出信封说:“也不是我干的,我也是收了钱……”
众人纷纷鄙视两人,孙警察说:“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下次可不能这样冤枉好人了。”说着将信封跟钱一并收走了。
村长赶紧问:“孙警察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大队长也端着碗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献殷勤。
“孙警察,吃了没有,吃碗稀饭吧!”
孙警察摇了摇头说:“我是来找这李小妹子借样东西的,你们请便。”
说着,就跟着李盼盼回到了家。
路上他看着李盼盼手上的纹身说:“你去哪里弄了个花臂?还是遮好吧。这要是被不能写逮到了,肯定要出事。”
李盼盼点了点头头,没有说话。
孙警察赶紧说:“还有没有迷药,再给我拿几包,局子里要用的,局长叫我花钱买。”说着,掏出30块钱。
“你看看能换几包?”
李盼盼给他拿了5小包迷药,不确定地问系统:“他不会拿回去干坏事吧!”
“不是,最近有个人贩子组织,手上都是人质。他们想用迷药迷晕好救人,5包刚好。”
李盼盼这才放心地说:“这个太难配了,有一味药已经失传了了,所以价格有点贵。”
孙警察摆了摆手说:“不要紧,只要效果好就行了,我们这是公费。”说完他自己都笑了,拿了迷药又把信封递给了李盼盼,还包括了里面的钱。
“我现在没空处理你们的事,这东西你自己拿着吧。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就来派出所。”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盼盼接过30块钱,又打开两个信封,里面各装着50块。还有一句话,王麻子的信封里写着,说你看见李菊英和李梅英去坟山了。张赖子的信封写着,说你看见李梅英和李菊英拿着铲子和锄头去的。
总共就是130块,李盼盼瞬间暴富。
李梅英也感叹道:“这人也太有钱了,随随便便就是100块。就为了给咱俩甩个黑锅。”
李盼盼开心地说:“要是还有这种好事就好了,可惜娘的坟只有一座。”
李梅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可不许胡说啊!
就在这时,陈安穿着白衬衫,褐色的短裤,走了进来。并且喊道:“有人在家吗?”
李家的众人这会都在家乘凉,纷纷跑了出来,李兰英跑的最快了,一把将陈安拉住,带到屋里。
“陈安哥,累不累啊,我去屋里给你下个面条。”
说着像阵风似的跑进厨房。
李盼盼看着,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不对,但是也没说啥。
陈安晒得满脸通红,脸上身上都是汗水。
李盼盼问:“陈安哥带衣服了没,先去洗个澡吧!”
陈安点了点头,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李地泽也拖着断腿出来了,他抽了口旱烟问道:“是陈家的小子来了吗?”
众人都点了点头。
“陈家那小子是个好小子啊!”
说着,就在外面坐下。
李盼盼中了五毒咒,家里人都知道的。只是后来,赵道士来了,其他人都以为她没事了。知道内情的只有李地泽和李梅英,连罗大娘都没说。
陈安洗好了澡换了衣服出来,说:“我给爷爷奶奶说了,她们让我等你好了再回去。”
接着又想到一件事:“我过来的路上,王家村出了命案,有个人在山沟里死了,还是被打猎的发现了,据说那个人穿着道士衣服,手上还拿着罗盘。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么久都没人发现。我去的时候警察都在那里,估计这案子够悬。”
李盼盼和李梅英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在王家村了,离他们这里一个小时,跟她俩没多大关系。这都多少天了,才被人发现,估计挺恐怖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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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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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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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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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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