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鬟带了大量的磷粉,正偷偷摸摸地撒在西厢,这磷粉遇火即燃,这西厢着火,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小姐的寝室。”行月分析到。
“小丫鬟,你可知道,谋害主子可是死罪,不用官府,本家就可以把你打死?”虞希宁给了那个丫鬟一个狠厉的眼神,恶狠狠地说道。
那丫鬟被吓破了胆,浑身哆嗦着爬到虞希宁脚下,“三小姐饶命啊,奴婢也不想的,可是二小姐说,要是奴婢不做,就派人杀了奴婢的娘和弟弟,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三小姐您行行好,放奴婢和奴婢家人一条生路吧!”那小丫鬟一边说一边哭,吵得虞希宁头疼。
虞希宁只好让行月把她带下去,“关进柴房,别让她逃了。”行月点点头,带着人下去了。
虞希宁又把阿绿和绿萝几人叫了进来,“既然二小姐给我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咱们也不能让她失望,今夜大火,谁都不许救!”
阿绿几人大惊,“小姐,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你不可莽撞。”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她们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正好我也不想在这里待,借着这场大火,咱们出去避避风头。”
是夜,北风呜咽,吵得人睡不安稳,子时刚过,昭合堂的西厢就窜出了火苗,天干物燥,不一会儿火势就蔓延开了,等府中的下人赶来救火时,西厢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大火已经蔓延到了虞希宁住的暖阁。m.xiumb.com
听到虞希宁这里起火,虞广连夜起床,带着虞福来昭合堂监督救火,大夫人几人问讯也急忙赶来,虞佳柔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狂热,烧吧,把那个贱人烧死在里面。
虞广见人群中没有虞希宁的身影,抓了个丫鬟问到,“你们小姐呢?”绿茏端着一盆水,慌乱的说,“小姐还在里面,没有出来。”虞广一听,急火攻心,晕了过去,众人又是一阵慌乱,大夫人看着眼前燃烧的熊熊大火,心里激动不已,可大夫人还没有高兴一会儿,行武就背着虞希宁从火海里跑了出来。
虞希宁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衣服的下摆处都被烧焦了,他的脸埋在行武的背上,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行武焦急的喊道,“快去找大夫,三小姐吸入的浓烟过多晕倒了!”虞佳柔本来还以为虞希宁被烧死了,刚想兴奋地去验明正身,结果被行武的这句话给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管家,立马把于希宁,安排到了碧水居,随即叫人喊了大夫过来。大夫来了好一番诊治,大夫人在一旁表现得焦急不已,“大夫,三小姐没事吧?”
那大夫检查完,朝着大夫人行了个礼,“回大夫人,三小姐没有性命之忧,现在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吸入的浓烟太多,只是三小姐的手臂被烧伤了,怕是得恢复一阵子,以后还可能留下疤痕。”
大夫开完方子就走了,大夫人望着昏睡在床上的虞希宁,心中愤恨地想,居然没有烧死这个小贱人,居然只是烧伤了胳膊,这要是烧到脸上还有多好。
另一边,昭合堂的众人忙活到将近黎明,才彻底的扑灭了大火,只是昭合堂被烧的面目全非,已经不能住人了。
虞广一早醒来,听说虞希宁被救了出来,紧忙赶到碧水居探望,此时,虞希宁还未清醒,虞广看着自己疼爱的孙女糟了如此大的难,十分震怒,对着大夫人大发了一通脾气,“这事绝对有猫腻,给我查,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起大火呢?查,一个人都别放过!”
大夫人窝了一肚子气,却不得不忍者,只能小意伺候着虞广,不敢有半分忤逆。一时间,虞府内人心惶惶。
虞佳柔更是胆战心惊,这么大的火都没能烧死虞希宁,真是祸害遗千年,虞佳柔更担心的是自己派出去的丫鬟,最晚比较慌乱,没顾得上她,今天一早听大丫鬟回禀,说那个去放火的小丫鬟昨夜一夜未归,虞佳柔现在只盼着那个丫鬟昨夜葬神在火海了,否则,一旦她被抓了,虞佳柔主仆几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终于在正午的时候,虞希宁醒了,一睁眼,便看见几个丫鬟眼泪汪汪地站在床边看着自己。虞希宁眨了眨眼,“你们都怎么了?哭什么啊?”
阿绿第一个哭着开口,“小姐,你可是醒了,吓死奴婢们了,您胆子真大,那么大的火,愣是不出来,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奴婢几个可怎么活呀!”说完,阿绿又开始哭了起来。
其他几个人也哭着符合,一时间屋子里哭声连片,虞希宁揉了揉太阳穴,大喊一声,“都别哭了,你家小姐还没死,不用你们哭灵。”
几个丫鬟被虞希宁的气势镇到了,一个个静下声来,小声啜泣着。虞希宁刚想起身,发现左臂疼得厉害,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晕倒”之前,为了效果逼真,自己烫伤了自己的左臂,无奈,虞希宁只好让阿绿扶自己起来。
“你们现在给我说说昨天我昏倒之后的事情。”虞希宁对着几人说到,“顺便去给我做点吃的,饿死我了。”
绿芜和绿芳下去做饭了,阿绿和绿萝则是你一嘴我一嘴地和虞希宁说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当阿绿说到虞广下令彻查着火的原因时,虞希宁低声吩咐了几句,绿萝领命下去了,阿绿则是服侍这虞希宁吃饭。
临近傍晚,虞广一下朝,就来碧水居看望虞希宁,虞希宁心下十分感激,陪着虞广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兜兜转转,虞希宁表达了想要出去住的想法,“祖父,您看昭合堂被一把大火给毁了,现在也住不了人,这平白的起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孙女命大,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也幸亏神佛保佑,所以我想去皇觉寺住一段日子,每日里抄抄经书还愿,感谢各位神灵保佑我大难不死。”
虞广为难地说,“眼下年关将近,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寺庙里住,祖父这心里难受,咱们虞府这么大,难道还没有让你住的地方了吗?你看这碧水居不就挺好的。”
“祖父,我是想去庙里还愿的,俗话说心诚则灵嘛,而且我觉得这大火起的蹊跷,我现在在这住着,心里害怕,您就让我去吧。”虞希宁坚持不懈,打定了要出去的主意。
听虞希宁这样说,虞广心里的怀疑更深了,既然这场大火起的不寻常,那虞希宁在府里住着,还真的不安全“那咱们说好了,等昭合堂修好了,宁儿就赶紧回家来住,到时祖父一定帮你查出来是谁想害你。”听虞广的话,他是同意虞希宁去皇觉寺住了,虞希宁急忙抱住虞广的手臂,“还是祖父疼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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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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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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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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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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