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志笑,“你们也可以不同意。不过,那个时候,皇上死了,你们就全都是罪人了。走与不走,你们随意吧。”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

  没有保护好正德帝,那可是死罪!

  诛九族都不过份。

  胆小的景王,和喜欢算计的顺王,一下子变了脸色。

  办事喜欢顾全大局的瑞王,脸色也紧张起来。

  “裴元志,你得寸进尺!不是君子!”楚祯想保正德帝,却又怕伤害了郁娇,焦急着,不知怎么办才好,“你敢伤害郁娇,我不会放过你!”

  交郁娇,郁娇有危险。

  不交郁娇,楚誉有麻烦,正德帝有麻烦。

  正德帝有了麻烦,他们这些人,包括楚誉,都会有麻烦。

  裴元志得不到郁娇,就会勒令正德帝处罚楚誉。正德帝怕死之下,一定会同意。

  郁娇心疼楚誉,就会前来。

  他长到十八岁,读书十三载,这是第一次遇上了这等棘手之事。

  都是重要的人,舍谁都心痛。

  楚祯看一眼郁娇,看一眼裴元志,一点办法也没有,只不停地叮嘱着裴元志,不得伤害郁娇。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裴元志看着郁娇,咬着牙,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

  郁娇的心中,果然装着楚誉!

  他不拿楚誉做威胁,她竟然不来!

  郁娇望着裴元志,唇角噙着冷笑,提着裙摆,缓缓地走了过去。

  她袖中的灰宝,不安分地骚动了一下。

  郁娇捏了下袖子,示意它不可乱动,在没走到裴元志的跟前,它跳出来,只会坏事。

  正德帝看着郁娇走来,眉尖也微微一动,他没有想到郁娇真的会来。

  当然了,他也明白,郁娇的前来,并不是真心救他,而是,她担心他下了旨,会处罚楚誉。

  她担心楚誉,才来的。

  该死的!

  “走,退到门外去!”瑞王几人无法,只好慢慢地往门口退去。

  等大家都退到了门口处,只需迈出一只脚,就走到了门外时,顺王马上大声说道,“裴元志,我们马上要走出屋子了,你还不放了皇上?”

  裴元志淡淡看了眼顺王,“本公子可以放了皇上,不过,不是现在。”

  顺王大怒,“你出尔反尔!裴元志,你这个小人!”

  瑞王也怒道,“你到底要怎样?”

  景王哼了一声,“你果然是个小人!”

  楚祯冷笑,“你说要郁四小姐前来见你,我们找来了郁四小姐,也按着你说的办了,你竟然又提要求,还不肯放了皇上,你就不怕世人笑你善变?笑你虚伪?”

  裴元志此时,也是铤而走险。

  他目前只想活,只想脱身,哪里管世人如何看他?更不惧怕这屋中的人笑他。

  “速给本公子找辆马车来!本公子再考虑,要不要放了皇上!”

  楚祯心头一凉,裴元志想带着郁娇跑?回京后,景蓁还不得杀了他!

  他眯着眼盯着裴元志,袖子一甩,怒道,“裴元志,你又想干什么?”

  裴元志不理会楚祯,而是将目光移到郁娇的脸上,笑得灿然,“娇娇,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这里人太多了,又会隔墙有耳,我们出门去说。”

  “就在这儿说吧。”郁娇说道,她已经走到了裴元志的跟前,“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抬起头来,眨着双眼,望着裴元志,目光清明。

  同时呢,她的双手往身后藏去,准备行刺。

  楚誉说,裴元志的手里一定还有火器。所以,抓他时不能离得他太近,否则,他发动火器,就没人制服得了他了。

  她要走得离他越近越好。

  用最快的速度行刺!杀得裴元志一个措手不及。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裴元志看在眼里,莫名有些恍惚。

  他仿佛看到了林婉音站在他的面前,可是,怎么可能呢?

  林婉音已经死了,被他烧成了一捧灰,葬在桃花湖边的桃树下。

  过了这么多天,已经跟泥土混成一团了吧?

  为了不让楚誉抢走林婉音的灰,他没有用坛子装着,而是,直接埋入土里。

  他的东西,他不喜欢,也不会给楚誉,他喜欢看着楚誉干着急。

  “你像一个人……”他望着郁娇的双眼,低喃说道。

  “是吗?像谁呢?裴元志——”郁娇忽然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还记得林婉音吗?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吗?记得七年前,你在桃花湖边,对她许下的诺言吗?”

  裴元志一愣。

  “记得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跟她说了什么吗?你全都不记得了!”

  “……”

  “可我记得!你说,她是你心尖儿上的宝!可仅仅一晚后,你为了自己的前程,默认你的家人将她送入了黄泉!我今天,来替她讨回公道!”

  郁娇手一扬,咬着牙趁着裴元志发愣的一当头,朝他的心头狠狠地刺去。

  带着十二分的愤怒,将心中积压了多日的委屈,全都发泄在这一刀子上。

  她发誓过,裴元志不死,她不死!

  她要跟他不死不休!

  裴元志没有料到,郁娇会忽然举刀,特别是她说出了那句,“心尖儿上的宝”时,他是彻底的惊住了。

  惊得脊背发凉。

  为什么?

  为什么他和林婉音在洞房时说的私秘话,郁娇会知道?

  因为一分神,他的心口处被郁娇刺了一刀子。

  与此同时,灰宝从郁娇的袖中跳出来,龇牙咧嘴地冲向裴元志,朝他面孔上狠狠地一咬。

  只可惜,被警觉的裴元志发现了,拿袖子挡了开去。

  “来人,拿下裴元志!”正德帝发现郁娇刺伤了裴元志,心中一喜,大声喊道。

  同时,他咬着牙,去抓郁娇。

  想利用郁娇的身子做挡箭牌。

  但被奋起跳起的灰宝,一尾巴扫旁边去了。

  “老奴来救皇上!”王贵海马上推开顺王几人,往床榻这儿奔来。

  “裴元志,你还不投降吗?”顺王几人也大声说道。

  裴元志不理会朝他奔来的众人,只盯着郁娇,冷笑道,“好,你敢杀本公子……,不如,一起死……,也叫楚誉,永远做个孤家寡人!”

  凭什么楚誉有心爱之人,他没有?

  他不服!

  他拔下身上的刀子,用力往郁娇的身上刺去。

  “裴元志,你敢杀郁娇试试!”楚祯吓了一大跳,拔腿就往屋里跑。

  灰宝吓了一大跳,一崩老高,去咬裴元志。

  但裴元志狡猾,马上缩了这只手,改成另一只手来刺郁娇。

  气得灰宝用爪子去挠他。

  “裴元志,本王看你是活够了!”有一黑衣人忽然冲进屋来,冷冷一笑,快如闪电往裴元志跟前跃来。

  “楚誉,终于等到你了!本公子利用郁娇引出你,果真是聪明之举!”说着,他大笑着,袖子一甩,扔掉手心的小刀,一只诡异的武器现于手掌,“本公子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郁娇大惊失色,“不要!”

  火器直接楚誉。

  灰宝尖叫一声,狠狠咬上裴元志的脖子。

  钻心一疼,裴元志的手一抖,火器偏了位置。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屋里忽然响起。

  没打着楚誉,却打着了另一人。

  有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灰宝吓傻了。

  这间卧房很大,楚誉再快,也没有裴元志的武器快,他的手,只来得及抚了下郁娇的头发。

  那声爆炸声就响起了。

  郁娇倒在了地上,替他挡了火器射出的微粒火弹。

  “娇娇——”楚誉的心,彻底地凉了下去,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裴元志也惊住了。

  郁娇替楚誉挡了暗器?她愿意替楚誉死?

  楚誉为什么这么命好?有人替他去死?

  这种武器,不能连发,射出一粒,需再装入另一粒才能射出。楚誉已到了近前,裴元志就没有机会再对楚誉下手。

  他败了。

  他认命一笑。

  丢下火器,裴元志牵了下唇角,望着不住流泪的楚誉,他扬了扬唇角。

  他的心口虽然疼,但看到楚誉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他的心情莫名大好。

  “你赢了,楚誉。不过,你也成了孤家寡人了,林婉音死了,郁娇也死了。你费尽心思去抢本公子的女人,可她们全都死了。你这个克女人的男人。哈哈哈——”

  “至少,林婉音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她嫁你,只是报恩。报恩!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楚誉抱起郁娇,抬起脚,朝笑得肆意的裴元志,狠狠踢去。

  裴元志被踢得一阵抽搐。

  他的脸色也跟着一变,失声说道,“不可能!她喜欢本公子!林婉音不可能喜欢别人,她从十岁起就喜欢本公子!”

  楚誉冷笑,走到他的跟前,低低说了一句,“因为,林婉音没有死,她亲口跟我说了!”

  裴元志的身子僵住,林婉音没有死?

  怎么可能,不可能!

  楚誉转身,大声说道,“来人,将裴元志给本王捆起来,本王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裴元志被郁娇刺了一刀,又被楚誉踢了一脚,重伤之下,根本就没有还击的能力。

  加上他之前中了郁娇下的毒,武功失了大半,因此,楚祯一个文弱书生跑上前来抓他,他都没有还击的能力。

  不仅如此,看到郁娇生死不知,灰宝怕楚誉拔了它的皮,跳到裴元志的身上,放开嘴地咬了起来。

  “他娘的,咬不死你!娇娇死,老子吃尽你的肉!”

  把裴元志咬了个半死,脸上血肉模糊了,它才跑掉追郁娇去了。

  楚祯知道它是郁娇的宠物,也并不赶走,由着它咬。

  等灰宝走了,他才大声说道,“捆下去!多派人看守着。誉亲王要亲自审问!”

  郁娇受了伤,楚祯心中内疚着。这时候,有楚誉在,他根本帮不上忙,只好将他们的仇人关起来,以做报答。

  王贵海关心正德帝的伤,细着嗓子,喊着太医,“来人来人,快进来看皇上的伤势!”

  卧房虽然大,但一下子涌入不少人,显得格外的挤和乱。

  除了两眼无神的裴元志,其他的人,个个神情轻松。

  终于,正德帝不必死了,他们不必担心被朝臣们弹劾了。

  明正带着人,将裴元志捆了下去。

  王贵海带着人清扫屋中的血渍,瑞王则带着太医看正德帝脖子上的伤势。

  郁文才刚才,一直站在卧房之外,门口被瑞王几人挡着,他看不到里头的情形,但听得到里面的声音。

  听得到裴元志的得意笑声,郁娇的嘲讽声音,听得到楚誉的怒喝声,还有正德帝的唉哼声。

  他心中是担心的,倒不是担心郁娇的生死,而是担心正德帝死了。

  皇帝死在宫里,不关他什么事,死在这里,他可是会掉脑袋的。

  因此,他没有去过问郁娇的情况,而是,跟着瑞王几人进了屋子里,来看正德帝的伤势。

  正德帝脖子上的伤势,看着吓人,其实伤口并不深。

  他微睁着双眼,看着候在床前的几人,冷冷说道,“楚誉怎么会在这里?”

  顺王最怕惹事,说道,“八成是偷懒,跑回来玩耍来了,皇上放心,本王会亲自去问问他,敢偷懒,一定狠狠罚他,太不像话了。”

  楚祯替楚誉报不平,说道,“皇上,不管怎么说,誉王叔和郁四小姐救了皇上,罚他的话,未免叫人寒心啊。”

  瑞王行事谨慎,喝退儿子后,上前说道,“皇上,说不定是去崇州的路上,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他才回来的。皇上,本王一会儿就去问问他。好好管教他。”

  正德帝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去问问他!”

  他万万没想到,是楚誉和郁娇救了他,这二人,会不会以此威胁,来要挟他?

  正德帝并没有因为二人救他,心中生出一丝感激来,反而不悦起来。

  瑞王看他一眼,点头应了一声“是!”,带着众人退下去了。

  ……

  正德帝那边安定下来了,郁娇这里,就乱了。

  楚誉抱着半个身子是血的郁娇冲进了屋里,吓得霜月和赤焰几人,身子发抖,跟着往卧房跑。

  “霜月,烧水!赤焰,拿外伤药来!霜月,找干净的衣物来!”

  一声一声的命令发下去,顿时,小院中的人,忙得人仰马翻。

  郁娇疼了一会儿,醒了过来,发现身上凉凉的,她微睁着双眼,看着在她身上忙个不停地男人,“你……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又见楚誉的唇角在哆嗦着,红着眼角,她心头马上堵得慌。

  这个男人,这么在乎她?

  那么,他听到林婉音死的消息时,会不会是崩溃了?

  郁娇心头开始慌起来,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不能死在楚誉的前面。

  她看不得他伤心。

  楚誉听到她的声音,停了手里脱衣的动作,她的肩头被火器射伤了,他不得不脱了她衣衫来治外伤。

  他望着她,眼里的悲伤一下子转为了欣喜,但很快,又是吩愤怒。

  他怒道,“脱了又怎样?全脱又怎样?郁娇,你这个自私的小女人,本王恨不得脱你一层皮!”

  “你想杀我?”郁娇眨了下眼,“我的皮掉了,我会死的。”

  楚誉:“……”他闭了下眼,捧着她的头,忽然狂吻起来,吻得郁娇几乎要窒息了。

  同时呢,那手往她的大腿处摸去,一把扯下了她的亵裤。

  郁娇的心头马上一惊,她含糊说道,“我是肩头受了伤,下面没伤。”

  这个混蛋看不出来么?下面受了伤会流血,可她裙子的下摆是干净的。

  楚誉微微离开了她的唇,冷笑道,“下面既然没伤着,那么,可以圆房了?”

  郁娇:“……”她吓得双腿一夹,“不行!”

  “不行也得行!”他怒道,“有本事你将我打倒。”xiumb.com

  郁娇心中怒,她有那个力气吗?“我们还没有成婚!”

  “本王今天救了他,他要是再不同意,本王反了他!”

  郁娇:“……”她委屈着闭了下眼,“我肩膀疼。”

  “还知道疼?你可知道,当时的我……”他没往下说了,他想说,他当时的心都碎了,看着她倒下时。

  将郁娇的伤口处理好,楚誉才放下心来。

  伤口不深,养几天就好。

  转身时,看到灰宝一脸惶惶地往郁娇的床这儿走来。

  楚誉背剪着手,冷冷一笑,“好啊好哪,你这个办坏事的东西,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灰宝吓得呜咽起来,它哪儿错了?

  郁娇挣扎着往床外挪了挪,“楚誉,你别罚它,它救了我。”

  楚誉转身,眯了下眼,“救你?”

  郁娇点头,“幸好是灰宝那一咬,让裴元志打偏了,否则,那火器打向的不是你的心口,便是我的心口。”

  楚誉望着郁娇,又气又无可奈何,“你这个笨女人!”他想罚她,却又舍不得罚,会心疼她,只好转身朝灰宝发火,“将功补过,你跟本王来!”

  灰宝耷拉着脑袋,呜咽了一声。

  ……

  庄子的一处小屋里,关着裴元志。

  他身中一刀,又被灰宝咬得一脸是伤,正疼得昏昏沉沉时,听到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

  他被关了一个时辰了,这是谁来了?

  他微微睁开眼,发现来的是楚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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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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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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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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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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