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绝望地捂着脸。
“我很抱歉。”
“…….”
与崩溃的埃迪相反,□□这边的反应安静的吓人。在听说毒液死后,他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就好像之前疯狂寻找毒液的不是他一样。
“毒液那个家伙虽然弱的要命,但却是个特别幸运的废物,他不会死的。”
暴.乱在说完这句话后,就重新回到了程晓玉的身体里。
剩下的三人则被留在了安静得足以溺死人的尴尬空气里。
“…….埃迪先生是吗?”程晓玉突然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是。”
“我觉得,你应该对你的搭档有信心。”程晓玉上前拍了拍埃迪的肩膀。“共生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他会回来的。”
“希望如此。”埃迪嘲弄的笑道。“谢谢你安慰我。”
“我没有在安慰你,埃迪.布洛克先生!”程晓玉不自觉的太高了音量,她抬头直视着埃迪的眼睛。“共生体是没可能这么容易死的!他们哪怕在失去身体90%都只是休眠而不至死!我们刚刚就碰见了一个死的几乎就剩一滴的共生体!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而且你自己都说了你们那时候是往水里掉了,你确定他不是掉水里附在哪条鱼身上休眠了你没注意到?”
“毒液会回来的,我向你保证——我向你们保证。”
“你为什么这么确信毒液还活着?”在回到酒店后,杰森趁着暴.乱仓鼠睡觉的时候悄悄把程晓玉拉到了一边。“别告诉我这是什么善意的谎言。”
“我不会在这种重要问题上欺骗别人的。我会这么说纯粹是因为我十分确定。”程晓玉也悄悄看了一眼仓鼠的方向,确认他还在睡一会才继续说。“你还记得我看到的那个预知梦吗?我的梦里可没有埃迪.布洛克啊。”
那可不是,蜘蛛侠的共生体战衣可有名了。
那件共生体战衣在前期很正常,但在后期蜘蛛侠发现了那个战衣会思考有生命会说话——这正好对应了暴.乱所说的共生体的休眠。
毒液为了保护埃迪硬接了高温的爆炸于波,会陷入休眠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杰森恍然大悟:“所以,你梦到的是未来的事情——但你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在合适的契机出现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去那里。”程晓玉道。“暴.乱如果知道那个地方在哪而强行介入的话,我就不能保证那个有毒液的未来会不会被影响了。那个什么什么定理是怎么说来着?因为观察而导致结果发现变化的……”
“观察者效应。”杰森接到。“双缝干涉实验的观察者效应。所以你才会明明知道毒液会在哪出现但不说。”
“就是这么个理。”程晓玉点点头。“在那个契机出来以后我们就可以把毒液带走了。所以这段时间就只能先暂时瞒着暴.乱了。”
杰森表示赞同。
在暂时搁置了毒液的问题以后,程晓玉和杰森开始思考眼前最大的困难——
经济危机。
种花家的人工没有米国的贵,再加上治安也特别好也没法像在哥谭那样进行黑吃黑操作,二人一鼠之前的路费食宿费都是靠程晓玉一天打好几分兼职晚上拎着仓鼠出去表演赚来的,但现在暴.乱没办法继续出演了,再加上昨天程晓玉的极恶体验消耗了一笔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并不算小的开支,所以他们现在又快没钱了!
“我们到处跑来跑去的,这就决定了你只能打那种日结的小兼职——而这显然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现在的开支了。”杰森在朵拉博士友情赠送给他们的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熟练的将一个个佣兵接任务的网页给调了出来。“所以,我建议我们可以去做自由佣兵——不问出生,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资金足,完全符合我们现在的条件。”
程晓玉看了看瘦小的少年——即使杰森比刚刚被从阿卡姆救出来的时候脸色红润了一点,体重也上升到了正常水平,但他现在已经开始蹿个子了,这个时候的孩子绝对不能缺营养——本着“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原则她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除了第一个收回的马符咒是只增加了一个小时的符咒使用时间以外,其他符咒的收回都给她增加了两个小时的符咒使用时间。在收回了马、羊、虎、狗后,她的非回收符咒使用时间已经增加到了10个小时,并且也在回收了狗符咒后,她就可以用积分再次解锁了一个非限定符咒的使用限制。
【宿主已选择解锁符咒使用权限一阶段。】
以前程晓玉使用符咒的时间是没有办法中途暂停计时的。之前使用未回收的符咒就像使用体验卡一样,不管中途有没有使用符咒,它的计时都不会暂停,是以程晓玉在已开启符咒后就只能在接下来连贯的几小时内有使用权。
但现在,使用未回收的符咒就相当于未成年登录某些有防沉迷系统的游戏一样,它只会算程晓玉使用符咒的时间,并不会像之前那样一开始使用符咒计时就停不下来。
这就给了程晓玉极大的操作灵活度,也就让她有把握去接那些危险的佣兵任务。
而杰森则是打算用一部分的资金来武装自己。佣兵任务对他而言是很好的锻炼机遇,但他只是个□□凡胎,他需要装备才能保证他在枪林弹雨中活着回去和蝙蝠侠对峙,也需要装备才能对付全副武装的蝙蝠侠,而要制造保养维修装备武器都需要钱。
于是这两个穷光蛋在短暂的商量过后爽快的通过了当佣兵这个决定。
这二位都是雷厉风行的主,在决定要当佣兵的十分钟以内二人冲出门去搜集一些必须的东西——程晓玉带回来了黑鸭舌帽,黑墨镜和黑口罩,杰森带回来了一件长风衣和一件鲜红色的带兜帽的外套。
看见程晓玉带回来的东西,杰森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怎么全是黑色的?”
“电影不都是这样的吗?我觉得这样更有雇佣兵的气氛!”程晓玉兴奋的试着把那条风衣和那些小东西穿戴上。“哇你衣品好好,这件衣服好合适——不过我记得你出门好像没带钱——好了我懂了。”
“现实中的雇佣兵也不会把自己裹的跟个蝙蝠似的……算了等回头我们赚到钱了再换一身制服吧。”杰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摸上自己左脸上的“J”。“不过口罩对我而言似乎不太够,或许我还得贴块纱布。”
程晓玉闻言连忙跑去她自己的背包中翻找,抓起一叠她之前图好玩买的纸纹身递给杰森:“你先用这个顶着,回头有钱了我去买材料给你做个可以把这个疤去掉的魔法药剂——我记得我那本书里有写。”
杰森结果那叠纸纹身,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谢了伙计,但我目前还不想把它去掉。”
至少,在让布鲁斯亲眼看到它之前。
威尔汉斯是当地一个赌场的老板。他两年来兢兢业业苦心经营者自己的赌场,每天都会亲自来查看赌场的情况,但他没有像他的同行那样介入太多的黑色产业,用暴力与血腥维护自己赌场的秩序,所以在这个行业里他还算的上干净。
作为客人,当然愿意选择可以让他们一掷千金又不用担心自己不能完整的走出门的赌场,于是威尔汉斯大发了一笔。
当然了,威尔汉斯并不是当地唯一一家干净的赌场,但他的唯一一家干净却能做大的赌场。威尔汉斯并不明白其他那些干净赌场为什么不敢把生意做大,但他反正是这么做了。
然后,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那些不法的地下赌场注意到了他这个出头鸟,于是发了消息通知威尔逊他们将在五天后会给威尔汉斯一个“小小的教训”来告诉他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他应当要低调一些。
那些不法赌场的人盘算的很好,威尔汉斯虽然这两年赚了不少,但和这些在这里扎根了几十年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家伙比起来还是差远了,这些家伙在这几个月内明里暗里的吞掉了威尔汉斯的一些油水,这导致他请不起太厉害的人来保护他——当然了,就算他请了那么几个厉害的佣兵,但他们的钱也足够请上一整只佣兵团来对法他。所以威尔汉斯在佣兵网络上征人的时候,才会惨遭冷落——佣兵不是一群饥不择食的家伙,他们从自己的关系网得知了这次佣金并不算高的任务的凶险,面对这种完全不划算的买卖,除了新人菜鸟和实在是没钱且不怕死的莽夫,没人会接这个任务。
但很巧,有人就是两项都占了。
在这个任务挂了四天后,原本都心灰意冷的威尔汉斯收到了一名雇佣兵的申请——他提出只要威尔汉斯能够提供武器,他们就能完成这次任务,但前提是他们不会杀人。
当时走投无路的威尔汉斯立刻同意了。
他们约定在当天的晚上十一点半在的一个安全屋见面,并由威尔汉斯提供武器给他们,佣金在完成任务后再付。
威尔汉斯在他们约定好的几个小时内用他的所有的手段买来了他所能买来的一切武器,然后在把这些武器装在一只拉杆箱里趁着夜色前往他的安全屋。
威尔汉斯到达安全屋的时候距离碰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所以他只好抱着那只行李箱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盯着门口。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也清楚那些佣兵为什么会不接自己的任务,他会?发布任务也只是孤注一掷。而在发现接了他任务的佣兵团体此前没有任务记录,甚至可能连武器都没有后,他的不安加剧了。
万一对方只是那家人派出来耍他的呢?就像他小时候戏弄那些蚂蚁一样,在蚂蚁面前摆上食物残渣,在蚂蚁即将碰触到食物的时候哈哈大笑着把食物残渣扔掉那样。ωωω.χΙυΜЬ.Cǒm
毕竟现在的威尔汉斯在那些人眼里也就和一只蚂蚁差不多了。
在分针指向六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威尔汉斯先生?”
女人?
威尔汉斯感觉自己更加不安了——不是说他看不起女人,但是一位没有枪械,没有经验女□□兵要保护他从众多全副武装的杀手中活命……
但总比没有好。
威尔汉斯叹了口气,强按下心里的不安,起身去开门。
然后他的不安在看到门口的青年男女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一个还没他壮的年轻女人,带着一个穿着红外套的比她晒微低一点的男孩,两手空空的站在他的安全屋门口。
如果不是那个穿着黑风衣,右半边脸上有着黑色纹身的女孩——威尔汉斯敢打赌这绝对是刚过二十岁的孩子——说了“我们如约来了,威尔汉斯先生。”这句话,他估计还会以为这是什么特殊服务者而把他们轰出去。
虽然他现在也很想这么做。
他低头严肃的看着那个看上去年长一些的女孩:“听着孩子,接下来的任务可不是和小孩子。如果你和你的弟弟是因为闲的没事干要出来找刺激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那个穿着红色外套,左脸上有纹身的男孩挑了挑眉:“你似乎不信任我们,先生。”
“不信任你们?当然了!”威尔汉斯低吼道。“难道你要我相信两个未成年人能从一群真枪实弹的冷血杀手中保护我24小时的安全?!”
“事实上,我已经成年三年了。”黑衣的女孩毫不畏惧的抬头看着愤怒的威尔汉斯。“我想我们需要证明一下我们是实力?”
“看样子是的。”那位红衣男孩应道。
“离开我的安全屋!”威尔汉斯吼道。“这不是小孩该来的地方!”
红衣少年闻言沉默的利索的给了他一套擒拿术把威尔汉斯安静的摁倒在了房间的地板上,被捂住嘴的威尔汉斯还没反应过来就安安静静的被放到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红衣少年的大拇指按在在了威尔汉斯颈部的大动脉上,威尔汉斯毫不怀疑如果这个少年此时手里有一把钥匙或着其他什么尖利的东西,他就可以在不用刀的情况下把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杀死。
“我很抱歉我的搭档对您做出了这么无理的举动。”黑衣女人轻笑着关上了身后的门,语气完全听不出来一丝愧疚的情绪,然后她抬手揪住威尔汉斯的后衣领,像拎猫一样把他从地板上拎起来,轻轻放到了地上。“请问威尔汉斯先生,您现在对我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没了!”威尔汉斯喊道。
一个能悄无人息把人放倒的小鬼,一个能用一只手把他这个160磅的男人像拎猫一样举起来的女人,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没准真的可以保住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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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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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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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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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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