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清脆愉悦。
顾轻舟唇角微挑,也不知不觉添了笑容,敲开了门。
来开门的是司行霈。
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入怀中。
“哎哎,注意点,我们还在呢!”程渝在后面大喊。
顾轻舟就抵住了司行霈的胸膛,去看他的脸。
他邪魅俊朗的五官,丝毫没有改变,尤其是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全是浓郁的深情,望着顾轻舟。xǐυmь.℃òm
“想我没?”司行霈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垂,然后凑在她耳边问。
炽热的气息,让顾轻舟身上一酥,差点软在他怀里。
她抬眸,清湛的眼眸里全是浓郁的情愫,道:“想了。”
司行霈用力,更加搂紧了她。
“咳咳!”程渝又在咳嗽。
司行霈回眸,锋利扫了程渝一眼,这才放开了顾轻舟。
顾轻舟看了眼屋子。
客厅凌乱,除了程渝和司行霈,还有另一个男人高桥荀。
“搬家吗?”顾轻舟问。
“要搬了。”程渝道,“我们已经买好了新房子。”
“是我买了新房子,不是我们,你是死皮赖脸寄人篱下。”司行霈纠正她。
程渝梗住。
顾轻舟失笑。
高桥荀原本挺高兴的,如今看到这一幕,情绪莫名很低落,怎么也笑不起来。他思想简单,心里想什么都挂在脸上。
是程渝打电话让他来的。
她让高桥荀过来帮她搬家。
不成想,顾轻舟也到了。
司行霈把顾轻舟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起门。
高桥荀望着那门,情绪惆怅。
“唉,难过呢?”程渝打趣他。
高桥荀不理会。
他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
“我先回去了。”他浑浑噩噩往外走。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难过,只感觉泰山压顶,几乎要压垮他。
他很想寻个地方哭一场。
程渝看着他跌跌撞撞往外走,心中暗骂司行霈:“缺德鬼,非要把高桥弄过来看看,惹人家小男人伤心。”
是司行霈授意程渝找高桥荀的。
目的很简单。
司行霈就为了打击高桥荀,让他知难而退,现在他做到了。
程渝又暗骂顾轻舟:“小妖精!她有什么好的?”
客厅的旁边有一面大镜子。
程渝对镜,抚了抚头发,又挺胸收腹,感觉她哪里都比顾轻舟漂亮,而且出身名门,气度高华,就心满意足的开始收拾东西了。
司行霈的里卧,传来一点动静。
程渝觉得可能不好了,气得半死,拿了钥匙落荒而逃,出门的时候把门带得震天响。
哐当一声,也惊扰了顾轻舟。
顾轻舟连忙推司行霈:“别闹了。”
“闹什么,她都走了。”司行霈亲吻着她的锁骨,口齿不清道。
顾轻舟仍是很紧张,道:“还有高桥呢......”
司行霈稍微用力,咬了下她的肌肤。
顾轻舟低呼,捧起了他的脸:“你是属狗的吗?”
司行霈道:“难道不是?”
顾轻舟笑起来。
司行霈就滚到了旁边,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依偎着。
“这次一到太原府,就有几个尾巴明目张胆的盯梢。我想处理干净了再去找你,不成想你倒是先来了。迫不及待了是不是?”司行霈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
夏衫单薄,哪怕隔着衣裳,他掌心的炙热亦能透给顾轻舟。
顾轻舟笑了笑。
“每次都有人盯梢吗?”顾轻舟问,丝毫不理会他的手掌,声音却略带喘息。
她咬了咬唇。
司行霈的手掌,沿着她腰侧的曲线,缓慢上滑。
口中的话不停,他说:“每次都有,却没这次厉害。”
这次的盯梢,简直是急切到了一定的地步,似乎很想知道司行霈一到太原府就做什么。
“谁的人,你知道吗?”顾轻舟问他,手轻轻搁在他的手背上,试图按压住他的。
然而,她没有司行霈力气大。
司行霈一寸寸的攀爬,勾勒上了锋端,手指略微聚拢,却又不肯用力,轻轻撩拨。
“估计是那个老妖婆的人。”司行霈道。
说罢,他吻了下顾轻舟的耳垂。
只是一下。
顾轻舟浑身轻颤,心里的火都被点燃了般。
她的气息微乱,半晌才稳定了声音,说:“平野夫人?若是她的人,那么派出来的应该是蔡长亭。”
“蔡长亭?”司行霈低笑,手下却猛然一紧,用力握住了她的柔软,“怎么,才几天的功夫,他对我的女人也有了兴趣?”
“他?”顾轻舟几乎想笑,同时又忍着意动,“蔡长亭的心思,可不是你我能猜透的。把他想得那么纯情,就太轻敌了。司行霈,他的心是黑的,你别以为你的女人能入得了。”
司行霈俯身,轻轻啄她的唇,动作似羽翼滑过:“怎么,你这样看得起他?”
顾轻舟从来不轻视蔡长亭。
只是,司行霈的手和唇,这样轻轻柔柔的摩挲,将顾轻舟的情念全部勾了起来。
她用力按住了司行霈的手,道:“够了,别这样!”
“真够了吗?”司行霈凑在她耳边问,呼吸的炙热,让她耳根发烫。
顾轻舟咬了咬唇。
她一下子拔了头上的梳篦,让满头青丝垂落,翻滚着压倒了司行霈:“混账,你惹我!”
司行霈惊喜搂住了她的腰,扶她坐稳:“这么不经惹?”
顾轻舟俯身,用力咬在他的胸膛。
司行霈悄然褪了她的衣衫,将她的腰按坐了下去。
她的头发,飘飘洒洒满肩头,似一件黑稠,随着动作蹁跹,有华采灼目。
情到深处时,司行霈道:“轻舟,你真是妖精,拿住了我的命!”
那时候的顾轻舟,已经累得浑身无力,汗出如浆。
待一切结束时,她先睡着了。
程渝回来的时候,见屋子里没动静,松了口气。
她敲门,问:“顾轻舟,你走了没有?”
屋子里没回答。
良久之后,司行霈穿戴整齐出来了,关了门说:“轻舟睡了。”
“哦。”程渝有点失望。
她又问司行霈,“那件事,你告诉她了吗?”
“什么事?”顾轻舟披散着头发,睡眼迷蒙站在门口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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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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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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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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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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