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桂姨连推带拽地请出了房间,时依冉关上房门后终于松了口气。
时依冉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傅景轩出来。
但她也不敢太大声叫他,只能去衣帽间一探究竟。
她走进衣帽间,发现傅景轩竟然还蜷缩在小小的衣柜里,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地盘了起来,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桂姨走了,你好起来了。”时依冉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谁知傅景轩非但不起来,还朝时依冉伸出一只手,可怜巴巴地说道:“腿麻了,起不来。”
时依冉明明知道他这副样子是装的,但还是怪不落忍的,无奈地走过去扶他。
但她的手刚碰到傅景轩的,就被牢牢拽住,并且被用力一拉,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傅景轩倒去。
傅景轩把时依冉禁锢在怀里,两个人呆在这狭小的衣柜,时依冉手脚都没地方放,动都动不了。
“胆子大了,居然敢把我关在衣柜里!”傅景轩危险地说道。
时依冉就知道,这个狗男人刚刚都是装的,这么快就现出原形了吧?
但她现在人被困在柜子里,一动都动不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服软不行,“我这不是怕桂姨进来看到你吗?”
“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傅景轩听起来更生气了。
这个狗男人怎么越来越难搞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舅舅原本对你的误会就够深的了,要是再让他知道你半夜爬阳台进我房间,岂不是更不待见你了?”时依冉苦口婆心解释道。
傅景轩“哼”了一声,算是勉强认同了。
时依冉正想着怎么开口让他放开自己呢,傅景轩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丝巾,竟然将时依冉的眼睛蒙了起来。
然后,他一只手将时依冉的双手反到身后握住,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将时依冉的真丝睡衣肩带往下勾。
时依冉只穿了意见薄薄的真丝吊带睡衣,吊带背勾下去后,立马春光外泄。
偏偏时依冉什么都看不到,手又动不了,只能无助地感受着傅景轩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过她身体每一寸的局促。琇書網
她甚至能想象到,傅景轩看着她时,那微眯着眼睛,邪恶又贪婪的样子。
时依冉的耳廓瞬间红透了。
接下去的疯狂就顺理成章了。
时依冉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对这个男人的撩拨毫无抵抗力。
不管一开始是多么抗拒多么羞耻,到最后,傅景轩总能拉她共同沉沦。
而她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找回一点场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被动。
当然,这一切换来的,不过时傅景轩更疯狂的蹂躏罢了。
时依冉已经忘了自己和傅景轩后来是如何再回到床上的了,只是第二天起来身体像是被汽车碾过一样,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她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傅景轩的身影,时依冉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卧室自带的卫生间一看,不禁又想把那个狗男人臭骂一顿。
这浑身青青紫紫的痕迹,遮都不好遮。
时依冉刚换好衣服,桂姨就来叫她吃早餐了。
“小姐,你很冷吗?”桂姨差异地问道。
时依冉看看自己身上的高领针织衫,再看看桂姨穿的短袖,硬着头皮瞎扯:“咳咳,昨天晚上阳台门忘关,可能有点着凉了。”
“哎呀,小姐你嗓子都哑了,我等下给你炖点冰糖雪梨吧,以后注意点,别感冒了。”桂姨关心地嘱咐。
时依冉刚想下楼,身后就传来桂姨好奇的声音:“咦,这怎么有条领带呢?”
时依冉赶紧回头去看,地上可不是扔着一条皱巴巴的领带,是某人昨用来捆她的手用的。
“哦,这个啊,这个是我找出来搭衣服的。”时依冉强行解释道。
“那它怎么皱成这个样子了,而且这看起来像男款的领带啊?”桂姨还把领带举起来仔细观察。
桂姨,您懂得可真够多的,时依冉在心里默默吐槽。
当然,嘴上她可不敢这么说,“桂姨,女生戴男款领带叫时尚,你不懂的。就是因为它皱了我才仍在地上啊,把它扔了吧,我不要了。”
“什么扔了不要了呀?”舅舅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
时依冉赶紧抢过桂姨手里的领带,藏进被子里。
桂姨可能不会疑心,舅舅可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时依冉刚藏好,舅舅就抱着睡眼朦胧的星星走进来了。
“没什么舅舅,都是一些女生的配饰,我看有点皱了,就让桂姨扔掉算了。”时依冉强自镇定地解释。
好在舅舅没有多问,他们走后,时依冉才松了口。
刚刚急得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倒不是真怕舅舅无法接受傅景轩,主要是这事它本身丢人。
时依冉翻出被子里的领带,狠狠扯了几下,发泄着心中对狗男人的不满。
偏偏这领带质量还贼好,扯不动。
原本想把它扔了,但时依冉手都举到垃圾桶上方了,还是收了回来。
不情不愿地将领带拿到衣帽间,藏到了最里面的抽屉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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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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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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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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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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