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四合院:岁月如茶>第78章 贱人
  刘岚从厨房接待包间出来以后,心里很烦也很凌乱,傻柱的话在她耳边一直回荡‘好人’‘热心的人’。她心里想着,现在这个社会,这个轧钢厂哪里来的好人?热心人?如果不是当了李副厂长的情人,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孩子和公公婆婆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靠那个软弱无能,好吃懒做,大半个月不归家,只会对她打骂要钱的丈夫?

  当她被丈夫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好人在哪里?热心人在哪里?当她为了一点粗粮被工友欺凌的时候好人在哪里?热心人又在哪里?她被李副厂长强暴的时候好人在哪里?热心人又在哪里?不知不觉她视线模糊了。刘岚也不管厨房的众人,开口大骂道:“去tm的好人,去tm的热心人!”

  这两天围绕着傻柱和秦淮茹的风波还没有平息。前天傻柱才挨了秦淮茹一耳光,昨天傻柱大闹四合院大会高调公布结婚喜讯,今天又骑着自行车带着绯闻寡妇招摇上班。

  今天秦淮茹心情很好,早上傻柱骑着自行车带着她来的轧钢厂,她紧紧的抱着傻柱的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幸福又满足。刚刚进了自己的车间,工友们就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昨天还在安慰她的马大姐甚至对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毫不掩饰对秦淮茹的鄙夷。高兴的心情瞬间变成了苦涩,他只能强堆笑脸,对着大家点点头,然后埋头继续在自己的工位忙碌或者发呆,整个车间的人都不搭理她,孤立她。

  秦淮茹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打饭,早上的笑容已经看不见,现在的她板着脸,排队的人都离她一个身位,在长长的队伍中异常的显眼。偶尔几个男工友想调笑她几句,甚至想试一试能不能在她这里占到一点便宜,都被他冰冷的气息冻得远远的。

  秦淮茹终于排到了刘岚面前,看到刘岚红肿的眼睛和冷着的脸,秦淮茹张口关切的问道:“刘岚,你这是怎么了?”

  刘岚听到秦淮茹关心的话,低下头不看她,也不解释张口冷声问道:“你要什么?”手里的勺子用力的在菜里面捅了几下。xiumb.com

  秦淮茹看到刘岚这个样子,只能也冷声说道:“一份白菜,一份茄子,三个馒头,馒头放包里”,然后把包和饭票递过去给刘岚。

  刘岚伸手接过秦淮茹的饭票,还是不看秦淮茹,沉默的给她打了双份的饭菜,然后把包递给秦淮茹说道:“下一个”。

  秦淮茹轻声的道谢后转身就走,忽然背后响起了刘岚的声音“秦淮茹,中午忙完我去找你”,秦淮茹赶紧转身看向低头忙碌给工友打饭的刘岚大声的说道:“我等你”。

  秦淮茹一如既往的独自靠在工位的机床上啃着窝窝头,对聚在一起吃饭聊天,还时不时往自己方向打量几眼,或者直接拿着勺子筷子指点过来的工友毫不在意。她在想着娄晓娥对她说的话,娄晓娥居然知道傻柱见不得自己受委屈,受欺负,还替傻柱帮衬照顾自己。她和傻柱反反复复的用语言告诉自己,用行动暗示自己‘我们是一家人’。

  傻柱到底和娄晓娥都说了自己些什么?而且娄晓娥今天她说的话绝对不是成功者对失败者的同情和怜悯,反而是一种补偿和鼓励。她实在想不明白,但是她现在心里很高兴,起码以后不用隐藏自己对傻柱的喜爱,甚至感觉比傻柱没有结婚之前还要自由和轻松。难道自己也和刘岚一样,喜欢当别人情人这种感觉?

  刘岚看着独自一人靠在机床边啃窝窝头的秦淮茹,对于这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女人也心有戚戚。她其实是半推半就的当上李副厂长情妇的,当上李副厂长的情妇以后,她在物质上得到了很大的补偿,虽然过程恶心粗暴,但是起码摆脱了以前的窘困,压在自己肩头的生活压力轻松了不少,只要不在意工友们的指指点点,甚至鄙夷厌恶就行了。

  两个被生活压迫,同病相怜的女人心有灵犀般的同时打断思绪,抬头对视在了一起,然后微微一笑。秦淮茹站了起来,慢慢的往刘岚走过去。刘岚站着不动,笑着看着这个缓缓往自己走过来的女人,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了一些。

  秦淮茹和刘岚走到车间的一个角落,刘岚也不嫌弃钢板上的铁锈,一屁股坐了上去,秦淮茹脱下袖套垫在上面正准备递过去一只给刘岚,发现她已经坐下了就开口说道:“起来,用这个垫着吧,脏。”

  刘岚伸手接过袖套,却也不站起来,反而把袖套垫在自己旁边秦淮茹铺好一直袖套的钢板上说道:“脏就脏吧,我都做下去了,也不用了。”

  秦淮茹看到刘岚这个样子,也只能点点头坐下说道:“刘岚,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觉得你今天心情不好。”偏头看着刘岚的侧脸。

  刘岚也不转头看秦淮茹,只是看着那边对自己和秦淮茹两人指指点点的工友们说道:“没什么好不好的,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聊聊。”

  秦淮茹顺着刘岚的目光看过去,对着工友的指指点点皱眉说道:“好啊,我其实也想找人聊一聊。”然后两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刘岚忽然开口自顾自的说道:“我和你其实差不多,你是寡妇,其实我也算是个寡妇。我男人软弱无能、好吃懒做、也不归家,对孩子和公公婆婆不管不顾,就算回家也只是找我要钱或者骂我、打我。”刘岚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没有一点伤心委屈,甚至嘴角还上翘挂着淡淡的微笑。

  秦淮茹听到刘岚的话侧过头看着她微笑的侧脸,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同样家庭贫困生活窘迫的她觉得自己也没资格安慰别人,特别是刘岚还是笑着的。只能点点头,继续静静的低头听着。

  刘岚这个时候忽然转过头看着低头的秦淮茹说道:“其实我以前很嫉妒你,傻柱一直帮衬你,不在意厂里流传的你的八卦恶评,甚至在你受委屈的时候主动为你出头。我遇不到啊,只能半推半就的当了李王八蛋的情妇。”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刘岚的语气才有了一点愤怒和艳羡。

  秦淮茹抬起头,眼神与刘岚艳羡的目光对视一眼,笑了笑说道:“傻柱是好人,我喜欢他。”

  刘岚听到秦淮茹的话却忽然哭了起来,秦淮茹也一下子慌乱了,赶紧伸手拍着刘岚的背安慰道:“刘岚,你怎么了?是不是傻柱又在食堂挤兑你了,我跟你去找他。他就是个混不吝,有口无心的”。

  刘岚这个时候却瓮声问道:“他喜欢你吗?”

  秦淮茹停下安抚刘岚的手,呆滞了片刻笑着说道:“应该也喜欢吧,我不在乎,我喜欢他就够了”。

  刘岚听到秦淮茹的话以后噗呲一笑,骂道:“都是贱人啊,你不委屈?”

  秦淮茹对刘岚的辱骂毫不在意,也笑着说道:“谈不上委屈,他心里有我的。”

  刘岚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他让我帮他一个忙,许大茂进了专案组,他要我帮他把以后许大茂和李王八蛋说的话告诉他。”

  秦淮茹却忽然紧张的对刘岚说道:“刘岚,你一定要帮他,许大茂一定会报复傻柱和娄晓娥的,我求你帮帮他。”

  刘岚忽然站起来看着那帮对着自己和秦淮茹指指点点的工友们说道:“我帮!”然后对已经笑起来的秦淮茹说道:“贱人”就转身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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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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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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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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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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