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一脸尴尬,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傻柱也懒得搭理,回头端起茶缸,拉上秦淮茹往小仓库走去了。
秦淮茹一脸麻木,任由傻柱拉着手去了小仓库,傻柱锁上门,两人都沉默的打量着对方,面上平静如水内心波涛汹涌。
傻柱点上一支烟,抽完以后开口说道:“我昨天结婚了,是娄晓娥。”
秦淮茹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眼一花,就要倒下去,傻柱赶紧上前抱住,给她拍胸口顺气。好一会,秦淮茹才缓过来,一点不在意傻柱的举动,只是呆滞的看着傻柱幽幽开口道:“我死都不会想到会是她”。
空间又安静了,秦淮茹不确定的继续开口问道:“你是真喜欢她?雨水知不知道?”
傻柱点点头又摇摇头,没说话,见秦淮茹已经顺过气了。这里是厂里出名的偷情圣地,除了没有床,破旧的桌子板凳比食堂的餐桌还干净。就找了一张破椅子让秦淮茹坐下,自己也坐在旧的办公桌上,抬起茶缸犹豫一下递过去。这个是他对亲近的人下意识的习惯,有吃的递给她吃的,有喝的用的也一样。
秦淮茹没有拒绝,她现在很渴,也不客气的喝了一大口,也不归还给傻柱,自己端着茶缸继续等着傻柱的解释。
傻柱见她真的平静下来了,如释重负般的开口说道:“我是真的喜欢娄晓娥,这个我很肯定,雨水我也没有告诉她,只有你和聋老太太知道。”停顿下。见秦淮茹没有激动,继续开口说道:“她家遭逢大难,许大茂又欺骗背叛她,当时她绝望无助,又无家可归。一大爷让我照顾她,我就在照顾她的过程中和她相互了解,相互暧昧了。”
这个时候秦淮茹终于有反应了,她抬头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照顾我这么多年,我们不相互理解相互暧昧了?你以前讨厌她,经常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啊!”
傻柱点头接话道:“我们确实相互了解,但是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怎么暧昧?”心里回答后面一句:“爱上一个最讨厌的人才最铭心刻骨啊。”
刚说完,秦淮茹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傻柱赶紧继续说:“是,也不单纯的是姐姐的感情。我见不得你哭,见不得你受委屈,受欺负,也见不得你的孩子挨饿。但是和娄晓娥相爱之前,我确实对你没有暧昧。”
秦淮茹没有发现傻柱话里的逻辑语病,但是发现傻柱说话不一样了,不犯浑了,而且条理清晰用词很有文化,她怀疑的开口说道:“你还是傻柱吗?”
傻柱没回答问题,一把夺过秦淮茹手里的大茶缸,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前段时间,我帮娄晓娥救出了她父母,本来她父母出来以后,她可以回家也不会再回来了的。”
傻柱说道这里,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说道:“她离开以后,我天天想着她,每时每刻的想她,在快控制不住去找她的时候,她回来了。”
秦淮茹听到这里,嘴唇颤抖看着傻柱又开始哭了。傻柱伸手要去擦,秦淮茹一巴掌用力的打开,自己用袖口抹,无声的继续掉眼泪。
傻柱站起来走到秦淮茹的面前,强硬的揽过秦淮茹的头抱在怀里。也不管她手无力的拍打,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迅速的确定关系,昨天办理了结婚证。”
秦淮茹听到这里也不挣扎拍打傻柱了,像一块木头一样被傻柱抱怀里。傻柱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们不公开关系是因为许大茂他知道后一定会报复娄晓娥,报复娄家。我们想等安排好应对的方法后再公开关系。”琇書蛧
然后松开秦淮茹,蹲在她面前说道:“秦姐你一定要帮我们保密,这个是要出人命的!”
秦淮茹终于有反应了抬头看向了傻柱责备又关心的说道:“你知道她和她家这么大的麻烦,你招惹她干嘛?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她有什么好?离过婚,成分不好,又没法生孩子。”
傻柱见她关心自己,笑了笑,又马上收起笑容说道:“不会有事的,我本事大着呢!谁说她不能生孩子?就算她真没法生孩子,棒梗、小当和槐花也是我的孩子。”
秦淮茹听到这里,低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不会让你出事,我会保密的。”然后又补了一句“我想和她谈谈。”
傻柱头皮发麻,这个时候她们能见面?无奈的说道:“秦姐,你们现在不能见面,不能节外生枝。起码在处理好秦京茹的事情之前,不能见面。”
秦淮茹一脸不解抬手用袖口擦干泪水说道:“这个和处理完京茹的事情又什么关系?”
傻柱低声说道:“秦京茹嫁给许大茂才是真正的毁了她,许大茂不能生育。”不等秦淮茹反应过来继续说道:“我徒弟马华不错,你想办法做秦京茹的工作,让他们两个试一试。如果成了,我可以帮她解决工作的问题。”
秦淮茹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心里也隐隐有这方面的猜测,不确定的问道:“他真没法生育?我会和京茹好好聊聊的。”然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站起来,复杂的看着傻柱强装坚强的说道:“傻柱,我祝福你,也祝福娄晓娥。”
傻柱也复杂的看着秦淮茹答非所问的说道:“秦姐,我和以前一样,我会支持你,帮着你。”不等秦淮茹说话继续道:“我心里知道,也相信你喜欢我不是因为我的接济和帮衬,我一直尊敬你。你一定要接受我对你的好,我不能让你和孩子们受罪,看到你受委屈的。”
秦淮茹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下来,吸着鼻子说道:“姐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然后转身开门出去了。
秦淮茹冷着脸出了小仓库,回到车间拿起自己的包和手套,招呼没打一下就起身回家了,她要去找娄晓娥。她答应保密,但是没有答应不找娄晓娥,她要告诉娄晓娥“你娄晓娥配不上傻柱,傻柱心里有我!”
在秦淮茹走了以后,傻柱没动,端着茶缸沉思,他可以肯定自己出问题了。未来65年的记忆不是提前白给的,它附带着灵魂,也附带着和秦淮茹割舍不断的亲情和爱情还有责任。他既是30岁的现在深爱娄晓的何雨柱,也是65年后与秦淮茹相依相伴半辈子的何雨柱。都是自己,都是感情,都无法割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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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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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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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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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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