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四合院:岁月如茶>第1章 锁门
  66年5月,位于四九城西城区西直门的一座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内,一位老太太正锁自己住在四合院后院屋子的大门,已经八十岁的她虽然脸上满是褶子看起来却一脸和蔼。现在笑起来深深的皱纹更是沟壑纵横,嘴角掩饰不住的那抹意味深长的得意与欢喜,对着门内嘟囔着:“甭管我,哎~甭管我~”,颤巍巍的手将锁扣死。

  在她锁上的大门内,一个面相普通,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上身穿着一件土黄色的短袖衬衫,下身一条黑色的中山裤,脚下是一双脏不垃圾的黑布鞋,手耷拉着门缝不敢大声的鼓囊着:“怎么说着说着就走了,奶奶”。他身旁站立着一位身穿碎花短袖衣,下身是一条黑色工裤,双脚一双黑色低跟的老式北京布鞋,大约二十六七岁,美丽明艳的女人。她双手交握局促的站在这男人的左手边看着锁着的门没有出声。她旁边的这个男人在帮她救出因为一场将要波及整个华夏十年的运动而关进监狱的父母以后,已经十多天没有见面了,能够在这样安静又狭窄的环境能够和这个男人相处,喜悦,害羞,患得患失各种念头在她心里荡漾。

  门外已经锁好门的聋老太太还透过门缝低声吩咐道:“傻柱啊”。男人脸凑着门缝慌张的看着老太太回道:“干嘛呀?”老太太笑口大开,已经没剩下多少颗的牙嘴说话透着风的低声道:“太太看准了,她就是你媳妇,听太太的话,跟她睡觉,生个大胖小子!”

  女人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翘,淡淡的峨眉上提,一双杏眼弯弯如同月牙,双颊浮上一抹羞红与春意,铮铮的看着被刚刚老太太的话震惊的目瞪口呆转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娇羞不语。男人还没回过神来,聋老太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生个大胖小子给他们看看,记住了啊!”然后不等男人回答,老太太哆哆嗦嗦的将钥匙放进里兜,没有将钥匙放在窗户上的瓦罐里面,晃晃悠悠的走远了。

  傻柱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将脸别过去,不敢再看女人,神色飘忽的看着用碎花布遮住的门。可能是觉得尴尬,或是性格使然才碎嘴的答道:“任务很艰巨啊”。

  听到这句话,女人也缓过神来,转过身将背抵着门靠着,低头笑了起来。她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听到老太太和男人的对话,也眼神慌乱的躲闪着,然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其…其实,我回来是特意来谢谢你的。我家~~”

  女人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转过身不敢看女人。大概是为了缓和刚刚那种暧昧尴尬的气氛,赶紧接话道:“别别别,说这就远了说这就远了”,一边说还一边尴尬的挠着头,又将双手插进裤兜,耸着肩膀慌张背着女人从门边走到屋内的桌旁边继续道:“那不是我有本事,是你家有造化,那大领导说了嘛,外头别讲里头的事是吧?,能上那躲躲就躲躲”。可能是觉得自己接话太急,有点唐突,又感觉到后背灼热的目光,赶紧将揣在裤兜的左手抽出来向桌旁边的椅子挥了挥道:“坐下吧”。

  女人听着男人语气听着透着随意,但看着那刚抽出来又揣进裤兜的手,她知道他心里其实一点都没有话语那么随意,能够感觉到那种慌张和忐忑,还有那么一股关心。她没有动就这么甜甜的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挂着,窗外透过碎花布的阳光打在她的头上,身前右手正捏着左手食指,看起来乖巧又妩媚。

  男人回头瞄了一眼她可爱的模样。见她没有挪动,侧身站在椅子旁,不敢再回头,低头看着椅子调侃说道:“几天没回来,这不是家呀?!”m.xiumb.com

  女人忽地将双手放下,一脸得意的说:“跟我想的一样,你肯定会说这句话”。然后才迈步向椅子走过去。两人这么一搭上话,暧昧的气氛才缓和下来。屋子里那台已经丢转多时的留声机“呼啦呼啦”的声音才突兀的冲入两人的耳朵。女人边走边抬手冲柜子那台留声机说着:“丢转了”。男人赶紧冲到留声机旁,将留声机的唱头从胶片上挪开,那“呼啦呼啦”的声音结束了,气氛却又暧昧了起来。

  这时女人也走了过来,站在男人旁边,看着男人,也看着这台改变她命运的留声机以及那张财科夫斯基命运第五交响曲的黑胶片,愣神了一下,然后坐到椅子上双手在大腿上摩挲两下说道:“我问你一句话啊”。

  男人也弄好的留声机,也顺势坐到另一张椅子上低着头看着鞋,不看旁边的女人的应道:“你说吧”。

  女人神采坚定的看着这个低头不语的男人说道:“这几天你想我了吗?”语气大方坦荡。

  男人听到这句问话,抬起头看了女人一眼,立马将眼睛别开,看着已经关上的留声机没有出声。猛的,一股巨量的记忆涌入脑海,全身汗毛战栗冷汗直流,呆滞的脸上双眼泪水止不住的从脸上滑落。甜蜜、苦涩、懊悔、愉悦、快乐、气愤、悲伤……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女人看到男人的样子,一下子慌了神,右手着急的抓住男人的手喊道:“傻柱,傻柱,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我就随便问问”,左手在男人眼前晃着嘴里叫着:“怎么了怎么了?!,傻柱,你怎么了?”

  见男人还没有反应,她双手抬起抓住他的肩膀摇着说:“傻柱!傻柱,你回话,怎么了?”这时,男人才回过神来,没有抹去脸上的泪水,一把抱住眼前惶恐慌张的女人说道:“娥子!娥子!我好想你!我爱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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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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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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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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