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暮看着眼前陌生的建筑物,忍不住就产生了一些七七八八,奇奇怪怪的想法,
苏辞停完车子一回来就听到花亦暮的心声,直接就简单明了的说明了花亦暮最近需要暂时住在他这里的现实情况。
他刚刚打电话给左扬的时候,就已经顺便让左扬提前跟花父通了气,这也是算是直接地就断了花亦暮的后路。
但是一开始的花亦暮并不相信苏辞所说的,花父同意自己和苏辞暂时‘同居’的事情。
毕竟花父这个死要面子,又有些排斥同性恋的人,在前世知道花亦暮喜欢苏景的时候可还是把他给狠狠地打了一顿,
现在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允许自己儿子夜里留在别的男人的家里过夜呢!,
花亦暮直接就想到了自己被打得‘奄奄一息’,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的那个画面,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吓得他默默地,小心翼翼地向身后慢慢地移动着,一边移动还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寻找一些有用的的工具,以便供自己逃脱用的,不时之需。
[——我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居心不良的人,还想拿那个老头子来跟我开玩笑。]
但是花亦暮不知道的是,花父在听到那个人是苏辞的时候,恨不得自己亲自把花亦暮打包送过去,
苏辞是谁啊,别人想攀关系都攀不上,这会儿这个高枝直接就递了过来,花父哪能不接不是,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果然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些差距的。在权势之下万物可通融,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不是。
(苏景:所以说,这是因为我没有钱的错吗?)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打电话回去问一下你父亲。”
苏辞显然直接就看出了花亦暮的那些小心思,直接就上前一把拉住了不断向后移动的花亦暮,拦住他的去路。
‘在这个小孩儿的心中我竟然是这种人吗?我有那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眼见得自己逃脱不掉,花亦暮也只好同意苏辞的提议,直接当着苏辞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给花父。m.xiumb.com
不一会儿电话便被接通了,就像是在故意等着的似的,但是电话中花父的那个殷切的态度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好像是要把花亦暮直接供起来一样。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花亦暮安心的留在苏辞这里,好好地讨人家欢心,如果可以顺便多说些好话,给花家带几个合同合作回来那是最好,什么的,
但是花父绝对想不到的是花亦暮开的是免提,他的那些个小心思全部都被苏辞给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花亦暮原本开免提是为了让苏辞当场打脸,谁知道苏辞说的是真的,花父真的同意了自己留在苏辞的家里这件事,
电话里,花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废话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但是花亦暮知道的有用信息就是知道了自己这是在本人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彻底被‘卖’了的事情,
一下子花亦暮自己身后的独木桥断了,只好跟着苏辞走他的阳关道。
大门一开,一个装修极其简约的房子格局便出现在花亦暮的面前,主打深蓝色加白色的调调,房子里不多的家具让这个屋子看上去有些过于单调和冷清。
[——虽然有些单调,但是要比花家那个金碧辉煌好得多。]
苏辞从鞋柜里拿出了和他脚上同款的粉色拖鞋递到了花亦暮的脚前,看到花亦暮还在盯着自己的屋子发呆,便准备上手亲自给花亦暮给换上。
“呀,不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叔叔,”花亦暮意识到苏辞正半蹲着给自己换鞋的时候,苏辞已经快速的给他换好了一只,准备去脱第二只鞋。
听到花亦暮声音的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头,与正弯腰下蹲准备抢过苏辞手上的另一只拖鞋,自己换上的花亦暮撞在了一起。
疼痛袭来,花亦暮下意识地便起身往后方仰,眼见得花亦暮的后脑勺就要撞到后面的鞋柜上时,眼疾手快的苏辞立马松开了花亦暮的另一只脚,起身拉了一把他。
却不料突然变成单脚站立的花亦暮因为苏辞的拉力,一下子重心不稳,直接就扑倒了苏辞。
两人应声倒下,花亦暮压在苏辞的身上,脑袋撞在苏辞的胸口,虽然苏辞垫在花亦暮的身下,承受了大部分伤害,但是苏辞坚硬的胸口还是撞红了花亦暮白嫩的额头。
一向疼痛感会比别人强烈的花亦暮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要哭不哭的样子让苏辞下意识的有些慌了神,
“怎么了,很疼吗?”苏辞扶起了花亦暮,直接就横抱起了他,把他放到了沙发上,
花亦暮还没反应过来被苏辞抱到了沙发上,苏辞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一下子就包围了花亦暮,充斥在花亦暮的鼻尖。
“还好,其实也不是很疼的。”
好闻的味道让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跟苏辞接触过的花亦暮直接就红了脸,原本就很红的额头看上去更红了几分。
“抱歉,是我不小心撞疼你了”
勇于承担错误的苏辞看着花亦暮头上的一片红,十分诚恳地主动道了歉
“我没什么事,你摔的更严重的。”一下子小野猫秒变小白兔,仿佛刚刚在会所对苏辞如此放肆的人跟现在的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好尴尬,怎么办,我脚趾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我们老干部苏辞只听懂了前面的尴尬,并没有特别明白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但是应该也算是尴尬的意思。
想着还是决定自己来打破这个僵局,也好让小孩儿更加放松一点,不要那么拘束。
“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住在这里吗?”
“嗯?对哦!为什么”经过苏辞的提醒,花亦暮才恍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刚刚他过于纠结在花父不会同意这件事上,压根没有往更深层次去想,为什么苏辞要把自己留下来这件事,
苏辞看着花亦暮一脸求知若渴盯着自己的样子,显然是已经把刚刚尴尬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我们刚刚被拍到了,虽然我已经让左扬处理了,但是难免还是会有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苏辞顿了顿又说道,
“为了保证安全,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先住在我这里,不要乱出门,先等风头过去了。”
“哦⊙∀⊙!”
花亦暮听的半知半解,但是苏辞一下子讲了这么多,自己没有回应也不太好,还是要稍微敷衍一下的。
苏辞看着花亦暮一副没有听明白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家阿暮真是傻得可爱,’
不对,头发,这,好像是别人。。。。。。。
花亦暮也在此时,原本呆滞的小脑袋瓜子也开始转动了起来,
“叔叔,我的头发它。。。”
苏辞:。。。。。。整个人都尬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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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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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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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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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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