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场并不算精彩的修罗场便上演了,刚刚被苏景气到的花亦晓突然心生一计,直接将计就计,气走了莫安妮。
包间外面的几人搞得并不愉快,而包间里面又是一副另类的样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花亦暮看到包间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也就直接放开,语气毫不客气的说着。
[——这家伙不是来参加他侄子的庆功宴的吗?怎么还把人给赶出去了?]
‘应该不是他干的吧,我看他好像也没有讲话。’轻尘,‘可能他们就是有些尿急吧。’
‘管这些做什么,不是说让我揍他一顿的吗?’
[——这不太好吧,。。。]
阿玄看出了花亦暮的犹豫,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就知道,你说话不算数。)。
但其实只是花亦暮对这个强壮的男人有些胆怯而已,准确的说是从心,就他这个小体格,也打不过苏辞,而且刚刚才黑了脸的苏辞整个人现在都看上去好凶。
苏辞则是一直盯着花亦暮,看着花亦暮一会晴一会阴的脸色,听着这个小孩的好笑的心声,吵闹却让人安心,一下子他心间积郁了许久的难受也烟消云散了。
不过他真得长得这么欠揍吗?为什么这个小屁孩老是想揍我。
也没有回答,直接就就着花亦暮刚刚起身的地方坐了下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铺在了原本花亦晓坐过位置上,十分优雅地拍了拍,并示意花亦暮坐下来和他说话。
花亦暮看着苏辞这神经病似的举动,表示自己并不想理他,他撇了撇嘴,并翻了个白眼。
[——这又是什么神奇的举动?]
“坐过来,我现在抬着脑袋跟你讲话,有点累。”
[——不想说话就别说了,又没人逼你。]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花亦暮还是十分听话的坐了上去,
苏辞感受着花亦暮刚刚在座位上留下来的温度,看着花亦暮坐在充满他身上的气味的衣服上,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
[——这人是不是有点什么奇怪的癖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让别人坐在他的衣服上?]
‘可能是,他衣服多?’
苏辞点了点花亦暮奇思幻想的脑袋,“我不喜欢沾染上别人的气味。”
“知道了,所以你来这里干嘛?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打电话聊的。”
[——呃,这能有什么味道,屁股上的汗臭味吗?那我身上也有吗?]
[——毛病多,]
想着花亦暮便打算低下头去闻一闻自己的身上有没有味。
“你身上很香。”苏辞没头没脑的抛下这句话,直接拉起了准备低头闻身上味道的花亦暮,看着他的脸问道,
“我过来看看你,打电话不行,看不到你。”
“看我?电话也可以啊!我们不是可以微信视频聊天的吗?”
花亦暮本人倒是并不觉得苏辞说得话对他来说有什么信服力。Χiυmъ.cοΜ
[——你要是说你顺道过来看我也比你刚刚到那个好些,
加两个字‘顺道’也让人会更信服一点好吧,~_~,
还来看我呢,我有什么好看的。]
“视频没有真人看起来直接,
而且我不是顺道来的,我是特地来看你的,
阿暮,你长的很好看,我百看不厌。”苏辞十分认真的一一回答了花亦暮的问题。
吓得花亦暮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人是不是听得到我们讲话,为什么他总是能说出我们的顾虑呢?’轻尘十分担忧,他总感觉苏辞有些不太对劲。
[——假的吧,应该是你想得太多了,他可能就是歪打正着猜到的。。。。]
“怎么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跟我见面吗?,这都有一年多了,你有没有想我?”苏辞怕花亦暮怀疑,急忙扯话,以防他继续探究。
“有一点,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花亦暮假意问道,但其实他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我一点都不想见你。]
“家里有些事,现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苏辞笑着揉了揉花亦暮的头发。
花亦暮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想要剁了他头上的咸猪爪。
“不要揉我的脑袋了,都长不高了,”
[——真不知道这个人要是知道我的头发刚刚才被苏景揉过,这个洁癖男会不会嫌弃的跳起来。]
轻尘,阿玄:吃瓜,小板凳准备好了,想看。
果不其然花亦暮头上的手顿了一下,不一会儿某个人就掏出了口袋里面的含有医用酒精的湿纸巾就要往花亦暮的头上抹。
“你干嘛⊙∀⊙?”花亦暮显然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先急得跳了起来。
“你头发上沾上了脏东西,我帮你擦擦,”说着,苏辞直接不顾花亦暮的意愿直接来着人就上手擦,“乖,听话点,脏了不好看。”
“神经病,酒精味难闻死了,我不要,我回去洗个头就行了。”花亦暮也不打算做乖小孩了。
[——这人肯定是在找机会报复我,过分。]
花亦暮发现只要和苏辞这个家伙待在一起,他就不太控制的住自己的脾气,就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似的,想发脾气就发脾气。
而这个阎王苏辞却从来都不会生气,这也跟造就了他的放肆,不过碍于苏辞那副吓人的冷脸,花亦暮一般都会忍着点自己的脾气。
苏辞听到花亦暮嫌弃酒精味,也不打算强求,直接就拉着花亦暮的爪子,准备送他回去洗洗味。
沙发上的外套: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
虽然这会儿还算是夏天,但是早晚已经有些冷了,这会儿把头发弄湿了,也容易生病,还是自己有些考虑不周了,果然冲动是魔鬼。
而这边,外面的两个人还没有处理好他们的事情。一旁的苏景看到花亦晓故意气走莫安妮的时候,整个人简直就要气到爆炸,
直接就对着花亦晓吼了一句,便急忙想要追出去,
却不料某个人还不依不饶的揪着他不让他离开,。
“你不让我去找我家暮暮,我也不让你去找那个小女孩。”说着就手脚并用地攀在了苏景的身上,“苏景,你可以啊,老牛吃嫩草。”
“花亦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放手。”苏景努力扒拉着花亦晓的手,谁知道自己刚刚扒下来一只,另一只就又攀了上来。
有仇必报的花亦晓自然不会这么听话的放开苏景,“不放,刚刚我让你放开我你怎么不听呢,现在想让我放开你?呸,没门。”
苏景被花亦晓的口水糊了一脸就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哥哥,苏景哥哥,大庭广众之下的还是要注意一下尺度,走廊上有监控。”
花亦暮红着小脸蛋说完,就直接拉着苏辞逃离了现场,边跑还边吩咐着,
“我和叔叔先离开了,你们也早点回来,别玩太晚。”
苏景,花亦晓: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们快回来。
花亦晓:不玩了,我要去找暮暮,
苏景:呵呵,别想,来啊,互相伤害啊!
花亦晓:这人绝对疯了。
花亦暮:(๑♡ω♡๑)嗑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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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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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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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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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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