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苏辞并不会这么轻易地让花亦暮把话题给扯过去,脑子转得快的他立马顺着花亦暮的话题反问了回去,
并趁着花亦暮还没有找到自己话语中的破绽时,‘目的性极强’的苏辞用自己占理的优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目的。
却不料我们花亦暮还没有等苏辞说完就一言不发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辞看着自己手里被挂断的手机,微微失神地笑了笑,
‘这小孩是被我给吓着了吗?早知道稍微收敛一点了。’
其实我们花亦暮也并不是被苏辞的‘胁迫’给吓到了,他只是觉得苏辞话有些太多了,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才直接选择了挂断。
[——这个人好啰里啰嗦啊!就直接告诉我以后要每天跟他打电话不就行了。]
‘咱们凭什么听他的,小暮暮别理他,’阿玄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屑,‘他有什么权利来命令我们?’
轻尘:‘不,他有这个权利的,就先不说我们在权势在不敌他,就光看我们今天签订的条约来说,他就有权利来要求我们每天给他打电话。’琇書網
轻尘的一句话提醒了阿玄,让他一下子就把怨气转移到了花亦暮身上:‘所以说,当时你为什么要脑抽签了那个狗血的协议。’
一通质问让花亦暮稍微有些心虚,
[——那个,其实,我也是有原因的,我是可以解释的,]
[——我毕竟在人家背后嘀嘀咕咕的编排了那么久,总归还是我的不对,愧疚感一来我就有些昏了脑袋。]
‘一天到晚就知道好心,你为他人着想,他们却只会得寸进尺,更加大力度的来压榨你,欺负你。’阿玄撇了撇嘴,显然十分不满花亦暮这种行为,也不是特别能够理解花亦暮的这种思维。
相较于阿玄的完全抵制,轻尘的思想就显得十分‘兼容并蓄,海纳百川,’了,他理解花亦暮却也不会一味地认同,于是我们‘轻大道理尘’开始讲起了他的大道理:
‘小暮,你站在别人的角度,设身处地的为他人考虑这一点,从本质上来说的确是没有错的,但前提是我们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底线,并且能够坚定地去坚守它。’
‘千万不能为了所谓的‘替他人着想’而失去了自己的立场,不能为了一味地迁就别人而失去了自我。’
花亦暮突然间就被迫听了一段‘轻大哲学家尘’的演讲,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感觉自己无论是说什么,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到了轻尘嘴里,都感觉会变得严重了许多。
[——不是啦,当时那种情况也不是特别允许我有异议吧,就苏辞那个大变态往那里一坐,那个气场就够唬人的了。]
‘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们在的吗?你要知道,我们便一直都在。是吧,阿玄?’轻尘不认同地说道。
‘嗯,当时要是你把我放出来了,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阿玄接收到轻尘的cue,十分漫不经心的随意说着,他知道花亦暮是不会轻易就让他出来的。
但是我们花亦暮显然不会‘按套路出牌’,他其实现在已经强大到可以与他的两个人格有一丝共情了,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现在有慢慢融合的趋势,阿玄他们的情绪在一定程度上就能同步到花亦暮身上。
所以感受到阿玄有些失落情绪的他便直接满口答应了阿玄的意见,
[——知道了,我错了吗不是,之前不是不太清楚那个苏辞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现在已经知道他这么坏,肯定就不会放过他了,]
[——下次再见到苏辞,我一定放你出来,替我狠狠地揍他一顿,出出恶气。]
受宠若惊的阿玄懵懵懂懂的点了点脑袋,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忽然觉得花亦暮可能压根不是不在意他的意见的,或许只是他想得太多了……。
不过很快他便打脸了,就见到花亦暮直接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把苏辞的电话从黑名单里面拉了出来,还给苏辞发去了微信好友的申请。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人刚刚还义正严辞地要把苏辞打一顿的样子,
阿玄:(果然,还是我自己想多了,这个心口不一,‘独裁专制’,向来不听人劝的人怎么会真的听自己话,‘不理那个男人呢?’。
,所以说,刚刚让我下次见面打那人一顿的话也是随口一说了,可笑,自己刚刚居然还当了真,差点就跟他冰释前嫌了。)
可惜我们花亦暮并不知道阿玄心里所想其实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他的的确确是想让阿玄替他揍一顿苏辞的。
而至于,加苏辞微信和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这件事,是他在知道那三个‘骚扰电话’是苏辞之后,就已经想好了的,
毕竟人家一个霸总被一个小孩子直接挂断了电话还被拉黑了的事情,确实会有些丢人,人家哪怕是发火生气也正常。
所以当苏辞让他把他的电话拉出黑名单,并加上微信的这点小事对‘情商极低’的花亦暮来说并没有什么过分,
他也只是觉得苏辞的话有些过于啰嗦,才提前挂断了电话,现在想来的确有些不礼貌,所以他加个微信什么的也无可厚非了,
再者他和苏辞要打一个月的电话这件事本来就是下午签订的那副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
要是违约的话可是要惩罚翻倍的,他可不想一直跟一个不熟的人天天通话。所以他便在和他的两个人格吐槽了一会儿便立马采取了行动,。
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加了联系方式后,日后有需要,他也好找苏辞帮忙,毕竟总要礼尚往来嘛不是。
他可不是什么小白花,傻白甜,他可不相信一个有钱有势人突然间这么‘讨好’,故意接近自己,会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不过有什么目的并不重要,重点是能互惠互利就行。
(光是这么想有什么用?什么事情都只知道憋在心里,你不说出来,阿玄怎么知道,活该你被误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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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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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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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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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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