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筋的夏安安满脸不服气,像是要再大闹一场,闹个顺心合意;花亦晓则是处在想听花亦暮解释清楚却又不知道然后开口的自我矛盾中;花亦暮则是想着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忘记今天被叫到老师办公室这一茬。
‘很简单啊,把他们都敲晕就行了。’阿玄漫不经心的提出了自己意见。
轻尘:‘那么多人,都敲晕๑_๑?那不用到明天估计你就出现在警察局里了。’
[——各位能不能下次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轻尘听了花亦暮这话,表示自己有些听不明白为什么:‘可是我们好像就在你脑子里面。’
‘老古董,小暮暮的意思是嫌你多嘴,下次少说点。’
说完,阿玄便感觉自己成功扳回了一局,语气里也透露着一丝得意。
轻尘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还是听出阿玄话里有话,直接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好像你的话也不少。’
[——好了,都闭嘴吧各位,你们俩的话都不少,]
心累的花亦暮并不是很想参与他们的争吵,这现实中的还没有解决呢,可别脑子里又吵开了锅,到时候可真得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花亦暮此刻正一边分神应对着脑子里的两个‘狗头军师’,一边还在思索着如何完美的避开刚刚没有解释完的事情。
一心二用着的他还保持着刚刚向花亦晓的方向微微侧头的动作,眼睛一直盯着一处,皱着眉头,眼神放空,久久没有说话。
但没想到花亦晓却一直在一旁偷偷观察着他的神情,自然也就没有错过他在自己对他的问题沉默不答后,就渐渐眉头紧锁的样子。
毫不知情的他,一时间还以为花亦暮对他的行为产生了厌弃,这就让花亦晓忍不了了,自己还在这里为他着想的考虑,没有把自己心里的疑问直接问出,他却还对自己不满。
这可不行,花亦晓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表示自己实在是忍不了了。
不禁开口问道,“你皱着眉到底是想什么?在想怎么骗我吗?”
有些气急的花亦晓也没多想,只是语气不善地随意低吼了一句,由于顾及着教室里面还在上课,怕引来老师,便特意压低了声音。声音不大却不难让人从中听出怒意。
却不料这随意一说便戳中了花亦暮的小心思,他的的确确是在想如何欺骗花亦晓的没错,顿时就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哥哥,我没有,主要是这个事情有点长还有点复杂,不知道怎么跟你讲清楚。”
“喂,花亦晓,你干什么又为难我们家暮暮,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看着花亦暮这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夏安安母爱泛滥,直接将花亦暮挡在了自己身后,像护小鸡仔一样。
花亦暮虽然有被夏安安护犊子的行为感动到,但夏安安的声音属实有些大了。
“安安,你小声点,老师在上课,”
然而对花亦暮十分熟悉的花亦晓却知道他摸鼻子就是‘心虚和尴尬’,心虚这个选项自然直接被花亦晓给屏蔽了过去,
他刚刚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真的猜到花亦暮的心思。所以他便下意识的以为,花亦暮是被自己发现他‘嫌弃’的微表情后的尴尬。
花亦暮:你实在是想多了,我真得是心虚,(ᇂ_ᇂ|||)。
“没事,你就从头开始讲,我不嫌长,也不嫌复杂。”花亦晓忍着势必要刨根问底的怒火,咬着牙说道,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
[——他这声音压的有点故意,有点做作,还是苏辞的声音好听,呜呜,x﹏x,苏辞,突然好想你,你在哪里?快来帮我洗洗耳朵。]
听着花亦晓含着威胁意味的声音,花亦暮也不好过多隐瞒,只好说一半留一半地小声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说着那日宴会之后,左扬好心送自己回来的路上误会了自己和他们老板的关系就多说了几句,然后被自己就误会左扬和苏辞的关系,就这样有些‘抹黑’了苏辞,最后被他无意间知道了,所以今天想起来就顺道来找自己解释了一下。m.χIùmЬ.CǒM
“就这么简单?”显然花亦晓觉得花亦暮说的过于简单了点。
一旁听了个全程的夏安安一脸花痴的感叹道:“哇⊙∀⊙!这是什么神奇的偶像剧剧情啊!(♡ὅ◡ὅ)ʃ♡,暮暮,那个人对你是不是有意思啊?”
“夏安安!”花亦晓生气地瞪了一眼搞怪的夏安安。
“呃,确实没有了,事实情况就是这样的。”花亦暮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他低着脑袋用手揉着衣服的下摆。
如此,夏安安和花亦晓也不好再问些什么了。
但显然,花亦晓并不相信花亦暮的这套说辞,‘顺路’怎么可能,那种人怎么可能为了解除误会就‘顺路’来到这里?
就这样两人初步的误会便定了性,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再根除了。
它只会在不知不觉之间慢慢发芽,直到最后长成参天大树,让你再也无法忽视也无法拔除,哪怕是砍了也会留根,拔了也会留坑。
看着眼神闪躲的花亦暮,花亦晓不禁心里有些难受:
这些年他顾虑着自己前世亏欠于他,也就一直收敛着自己的脾气,在他面前‘伏小作微,小心谨慎,’,生怕自己的脾气再把人给气着,伤着。
如今这样也有一年多了,他都快把自己原本‘嚣张跋扈’的秉性给忘了,
平日里自己心有不满,也只是会借着跟夏安安和苏景拌嘴的方式来疏解一下心中的烦闷。
可谁知道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花亦暮他还不满意,还是不知足,还要到处去‘沾花惹草’。
自己难道对他不好吗?他又为什么要去跟别人交朋友,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就可以了呀!
‘算了,毕竟花亦暮现在也就15,年纪不大,好玩些也正常,’花亦晓如是安慰道自己。
但是他等他再长大一点,懂事一点之后,要是再是如此,也就不能怪他脾气暴躁了,毕竟他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好人呐,
‘这好人的皮披久了点,我还真差点忘记自己的劣根性了。’
(小剧场穿插一下,模拟场景:
花亦暮:苏辞,快来帮我洗洗耳朵。
苏辞:虽然我没想到我居然被拿来和这样的人做对比,但是,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到。
花亦晓:就无语,=_=,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老师在上课呀,我不压低声音的话不就完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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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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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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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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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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