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鼻腔里,弥漫的都是她的气息。
狂奔的鹿彻底的在心里撒了欢,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血液沸腾的燃烧着。
一辆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他们的身边。
门开了,景墨抱着人上了车。
车的挡板升起,窗纱拉着,后面完全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苏心宝的身子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座位上,随着被凶狠地吻住。
他如同一只豹子,恨不得把身下柔软、香甜的女人活吞到肚子里去。
吻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不够。
苏心宝整个人都是懵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兴奋过了头,酒精上了头。
所以得一切都处在亢奋状态,只觉得热,满腔的欲望,只想发泄。
而显然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出口,她就像藤条,只想死死地缠绕着他,好让自己可以更加的舒服。
车子驶到附近的别墅区,停在地下停车场里。
司机下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一记热吻结束,景墨炙热的呼吸连绵不绝的落在她的耳畔。
车里很暗,没有开灯。
什么都看不见,其他的感觉就格外的敏感。
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咫尺之间,触手可及。
可他却知道,接下来的事一旦发生,他们的感情就会走向未知的深渊。
那是她期待的,是给他刚才做的事情的奖励。
然后,他们不亏不欠,她的眸光就又会从自己的身上撤离。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比起占有她,肉体的快活,他更想走进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修复它,占有它,让它只属于自己。
她一点一点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褪去了,呼吸也越发的平缓。
不禁迷茫又不解地看向他,可偏偏,黑暗挡住了一切,什么都看不到。
他起身,打开车门,像抱孩子一样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他漂亮的下颚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笑着问他,“怎么?你不行吗?”
他全身的肌肉陡然收紧了,喉结不自觉的动了一下,眸子里似是卷起了风暴。
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也能感受到他不怒自威的气势,可她就是不怕他。
他越愤怒她就越想让他更愤怒。
自私又任性。
可他竟然笑了,薄唇轻扬,眼眸染上了宠溺。
呼吸落在她还没有散去绯红的耳边,“行不行,试不试不就知道了。还是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饶是无坚不摧的苏心宝,都被他的话羞的说不出话来。
他看她垂下了头,难得看她斗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景墨抱着她上了电梯。
时暖才发现了这不是回他小公寓的路,看电梯里的装饰,就能看出来,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
她又想起了格格的话,心里的疑虑更多了。
电梯打开,入目的就是半个篮球场大的客厅,落地窗,现代化的装修。
给人的感觉就是壕无人性。
景墨伸手把她放到沙发上,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然后走到吧台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
“要喝水吗?”
苏心宝从沙发上站起来,把脚上的高跟鞋踢掉,朝着景墨走去。
他站在那,和这里的环境极其相称。
难怪呢?
她就说,林溪儿怎么可能会主动公开的去追求一个普通人呢?
没想到这位还是隐形的富豪。
看来,她想包养他的心思算是可以彻底的歇菜了。
她伸手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苦涩在嗓子眼里炸开,浇灭了心火,理智回拢。
景墨喝了口水,回头看着她仰头喝酒的样子,伸手把酒瓶从她的手里拿过来。
“你就没有问题想问我?”
苏心宝回头看他,手指忍不住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你知不知道有个说法,鼻子大的人活好。看你这鼻子也不大,大概率不行。”
他握住她的手,拉开,“小姑娘家的一口荤话。”
“怎么?”她靠近他,舌尖划过贝齿,笑的开怀,“你不喜欢,觉得我粗俗,没教养。”
说着,她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嘴唇,“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嗯?你说出来,我改。”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的这嚣张样。”
“我能理解。”她推开他,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窗外,灯光昏暗,环境幽静,就连天上的星星都看的一清二楚。
酒店在市中心,过来的路程不超过十分钟。
又是这个体量的别墅。
怎么也价值上亿了。
能住得起上亿别墅的人,身价自不用说。
不怕得罪陈夫人,和苏家,也能从层层的保安里带自己跑出来。
他又姓景。
最主要的是,竟然连格格都没有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她不傻,自然也能猜出,哪怕他不是景家的那位少爷,和景家也肯定是沾亲带故的。
事情好像又朝着她预料不到的地方发展了。
她本来是想勾引景家人,拉虎皮做大旗的。
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景墨。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太危险,是核弹,她不能碰,也碰不起。
他看她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窗边,就像随时都会消失的幻影。琇書蛧
他其实之前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可他害怕她抛弃自己,这才想着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的。
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景墨第一次觉得她是他无论如何都抓不住风。
他上前,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她,“跟了我,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替你兜着。心宝,我会守着你的,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我说我能理解。你这样的人,什么都唾手可得,特别是女人,往你身上扑的不计其数,什么样的都有。但肯定就是没有我这样的是不是?”
有病,身世可怜,没规矩,还任性。
只是,这样的兴趣,很快就会随着现实磨灭了。
没准,睡过后,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她转身,身体靠在玻璃上,看着他。
“我说过,我可以把我给你。”
她勾住他的脖颈,无所谓的笑着,“一个月,我随叫随到。”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有什么办法呢,我给你的只能是这个。”
她抬头吻住他,用他的教她的方式。
他躲开,她就再吻。
直到他体里的火被撩了起来,失去了理智。
“来,给我快乐。嗯?景墨,要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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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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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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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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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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